越往深處剖析,凌霄越覺得這件事不對勁。
周校長早不出事晚不出事,昨天聶天齊來名族小學(xué)一視察,啟動修建學(xué)校之事的調(diào)查,而周校長也答應(yīng)將舉報的材料整理出來就送交到聶天齊的手上,可偏偏就在當(dāng)天晚上他就死了!
這事,能正常嗎?
村民們的議論還在繼續(xù),凌霄卻已經(jīng)聽不下去了,他和呼和茉莉來到了堂屋口。因為是熱天,雖然死亡的時間不到二十四小時,但尸體腐爛所特有的氣味也很強烈,靠近門口的時候就能聞到。
堂屋里,周常德仰躺在地上,臉色青紫,身上僅穿著一條紅色的四角褲。腳上有一雙藍色的泡沫拖鞋,還好好地穿在他的腳上。他閉著眼睛,神色也挺安詳,就像是一個睡著了的老人一樣。
凌霄的視線又移到了別處,堂屋里的家具和器皿都好端端地擺在遠處,沒有被亂動過的跡象。堂屋的側(cè)墻上開著門,從門里能看到周常德的寢室的一角,寢室里也沒有打斗過的痕跡。他的心中頓時奇怪了起來,“如果是有人殺了周常德,那這屋子里就應(yīng)該有點打斗的痕跡吧?屋子里不但沒有打斗過的痕跡,周常德的身上也沒有明顯的傷痕。昨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呢?”
就在這時大門口忽然傳來一陣騷動,堵在大門口的村民慌亂地往后退。
“讓開讓開?誰讓你們進門的?你們知不知道這樣做會破壞現(xiàn)場?”一個戴著大檐帽的警察走了進來。隨后,又從門口涌進幾個警察。還有兩個穿著白色的防菌服,其中一個還拿著一只單反相機和工具箱。
法醫(yī)都來了,雖然有點遲。
“你們是誰?說你們呢,你們站在這里干什么?”帶隊的警官粗聲粗氣地道。
周常德趕緊說道:“我是死者的堂弟,我叫周常德?!?
“出去出去,不要妨礙我們工作,還有你們兩個也出去。”帶隊的警官看著凌霄和呼和茉莉說道。
凌霄將呼和茉莉拉著,走出了堂屋。
“到大門外面去,封鎖現(xiàn)場?!睅ш牭木贈_還留在院子里的村民揮手。
凌霄拉著呼和茉莉又往大門外走,一邊掏出手機,他要給聶天齊打個電話。
法醫(yī)進場,大門也被封了。
門口站著一個表情嚴(yán)肅的警察,沒人敢靠近。
凌霄和聶天齊通了電話,聶天齊說跟著就趕過來。電話里凌霄也沒跟他細說,只是告訴他周常德死了,而且死因可疑。聶天齊是一個聰明人,他肯定會聯(lián)想到什么,所以他也沒問,直接就告訴凌霄他跟著就趕過來。
呼和茉莉還在流淚,她沒有哭出聲音來,但那凄婉的樣兒看著就讓人心疼。
凌霄忽然想起了什么,問道:“茉莉,周校長是一個人居住嗎?他家里人呢?”
呼和茉莉說道:“周校長的老伴找就過世了,他也沒再娶,他有一個兒子,在外省上班。我沒有他兒子的電話,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說。”
失去親人的感受凌霄非常清楚,那種撕心裂肺的傷痛讓他一輩子都忘不了。周常德死了,與他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呼和茉莉都這么傷心,可以想象如果是他的兒子知道了這個噩耗,他會是多么痛苦的感受。
周常富說道:“茉莉老師,這事你就不要操心了,周軍是我的侄子,我會找個合適的時間告訴他的。”
凌霄嘆了一口氣,“只能這樣了,但愿他能挺過去?!?
“凌醫(yī)生,你跟我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焙艉蛙岳蜉p聲對凌霄說道。
凌霄不知道這個時候她要說什么,不過他點了點頭,跟在呼和茉莉的身后向沒人的地方走去。
呼和茉莉在遠離周家院門的地方停了下來,她看著凌霄,眼神之中流露出擔(dān)憂與恐懼,“凌醫(yī)生,我現(xiàn)在回想起昨晚的事情我就好害怕,我懷疑周校長是被人害死的,而那些人在昨晚同樣想害死我。我、我真的好害怕,我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凌霄輕輕地握著她的手,安慰地道:“不要害怕,無論是什么壞人,我都會保護你的,我不會讓人傷害你?!?
“昨晚的事情,我應(yīng)該告訴警察嗎?”呼和茉莉看著凌霄,尋求他的意見。她的心里亂成了一團麻,都不知道該怎么應(yīng)對了。
凌霄想了一下,說道:“這事還真應(yīng)該告訴警察,或許還能幫助警察找到破案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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