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在安全的地方,等我的消息?!绷柘稣f,他其實(shí)早就想到了要做什么了。
“不,我要和你一起去。”黃舒雅說道,很堅(jiān)決的樣子。
“不行,你根本不是那些武裝保鏢的對手,而且,如果被黃博和他的人發(fā)現(xiàn)我們逃出來了,他肯定要?dú)⑷藴缈?。他輸不起!”凌霄勸說道。
“可是,你一個人去我怎么能放心呢?”黃舒雅關(guān)切地道。
凌霄看著別墅的方向,冷冷地道:“我不曾想把他至于死地,但卻他卻把我至于死地。他輸不起,我偏要讓他輸?shù)靡粺o所有!”
凌霄此刻的眼神讓黃舒雅也感到有些害怕。
凌霄轉(zhuǎn)身向山坡上的別墅跑去,他的速度很快,眨眼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別墅里。
“怎么回事?”防爆門前,黃博怒容滿面,“一群廢物!你們隨便一個拿的工資都趕得上公司的中層干部了,卻連一道門都撞不開,我養(yǎng)你們干什么??。 ?
“老板,電子啟動啟動突然壞掉,我們用專業(yè)的撞擊器都撞不開,這門肯定是從里面堵死了?!币粋€保鏢說道。
“你是說凌霄用東西頂住了門嗎?他為什么要堵死唯一的出路,難道他真想死在里面嗎?”黃博怒斥道。他的唾沫星子都快飛到那個保鏢的臉上了。
“我估計(jì)是沙發(fā),還有冰箱,甚至是臥房里的床,不然這門早就撞開了?!北gS說。
“我不要聽你們的理由!”黃博吼道:“我不管你們用什么辦法,一定要在一個小時內(nèi)把門給我撞開!不然,你們都卷鋪蓋滾蛋!”
“還愣著干什么?快去找能用上的工具,割刀,誰去把割刀拿來!”保鏢頭目也兇巴巴地吼道。
別墅里亂成了一團(tuán)。
黃博氣哼哼地退出了通往地下避難屋的暗道,進(jìn)了一樓的一個房間。
房間里放著一只輪椅,還有一個非常健壯的保鏢。坐在輪椅上的黃志強(qiáng)和站在輪椅旁邊的保鏢相比,瘦弱得不成比例。
比起五天前的黃志強(qiáng),現(xiàn)在的他情況更加糟糕。他的身子軟綿綿地所在輪椅里,雙手就像是被抽去筋骨一樣垂搭在輪椅兩側(cè)。他的臉色也糟糕透頂,蒼白如紙。然而,卻就是這樣一幅行將就木的身軀,他的眼神卻還顯得很銳利。黃博走進(jìn)來的時候,他的眼眸之中頓時燃起了仇恨的神光。
“哥烏……溫……嗯!”黃志強(qiáng)顫抖著嘴,他想要說一個“滾”字,但從他嘴里冒出來的聲音卻連他自己都聽不清楚。
“爸?!秉S博走了過去,蹲在輪椅前,笑著說道:“你看你,你現(xiàn)在連話都說不清楚了,你還這么執(zhí)著干什么呢?你就把我給你準(zhǔn)備的遺囑簽了吧,只要你簽了,我就給你那種救命的藥,我就放了黃舒雅。這不是很好嗎?你都是快要死的人了,你守著那么多資產(chǎn)干什么?錢財(cái)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你沒聽過這句話嗎?”
黃志強(qiáng)的右手一點(diǎn)點(diǎn)的抬了起來,就是這么一個簡單的動作,他做得很辛苦。費(fèi)了好大的勁,他才進(jìn)垂搭在輪椅一側(cè)的右臂抬起來放在扶手上。
“你要簽了?好,爸,你終于想明白了,我給你拿遺囑和筆。你最喜歡的金筆我都給你帶著呢,你看,兒子的心里都是你,你卻以為我是壞人?!秉S博很激動,他取來早就準(zhǔn)備好遺囑和黃志強(qiáng)最喜歡使用的專門用來簽字的金筆。他蹲在輪椅前,將遺囑放在黃志強(qiáng)的膝蓋上,直接翻到簽字頁。他擰開金筆,將筆桿放到了黃志強(qiáng)的手中。
黃志強(qiáng)拿著金筆,卻像是握著一把匕首,將筆尖向黃博捅了過去。但是,他無法向正常人那樣擁有有力而敏捷的手臂,他的動作就像是電影里面的特意放慢了的慢鏡頭,一點(diǎn)點(diǎn)向黃博刺過去。
面對這樣的攻擊,黃博甚至可以點(diǎn)燃一根煙,抽兩口,然后再躲閃,也是來得及的。
然而,黃博沒有躲閃,他冷冷地看著慢慢刺到面前的金筆,說道:“刺,你刺吧,只要你刺不死我,我立刻就去殺了你女兒!不,我要你親眼看著我侮辱她,然后再殺了她!對,你最好給我簽字,不然我立馬把黃舒雅帶上來,當(dāng)著你的面弄她!”
“畜——畜——生!”黃志強(qiáng)氣得渾身哆嗦。
“擺在你面前的路很簡單,要么乖乖地簽字,要么看著你的女兒死!”黃博惡狠狠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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