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按了三十八樓的數(shù)字按鍵,電梯緩緩地往上升。
“哥們,能告訴我黃董事長在什么地方嗎?”凌霄試探地道。
保鏢盯了凌霄一眼,“黃董事長不是乘坐另外一部電梯上去了嗎?黃董事長的辦公室也在三十八層,稍后你就能見到他了?!?
凌霄說道:“不是,我問的是黃志強黃董事長,他在什么地方?”
保鏢沉默了一下才說道:“我不知道?!?
“是在家休養(yǎng)嗎?”凌霄追問道。
保鏢頓時板起了一張臉,“我說你這人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告訴你不知道了嗎?你怎么還問我呢?”
他的口氣和態(tài)度讓凌霄很不舒服,凌霄的腦海里也頓時浮現(xiàn)出了黃博的先熱后冷的態(tài)度,心中就更不舒服了。電梯上升到二十樓的時候,他甚至想停下電梯,然后離開浦京大廈。
“我都還沒開口借錢,黃博就是這種不待見的態(tài)度,我要是開口借個千兒八百萬的,他還不跟我翻臉???哎,現(xiàn)在的人,太現(xiàn)實了?!绷柘龅男睦锇蛋档氐?,嘴角也浮出了一絲苦笑。
他不舒服,他生氣,但他卻也很清楚,他不能就這么離開。氣節(jié)和面子固然重要,但神女藥業(yè)的發(fā)展更加重要。神女村的村民們,還都指望著跟他發(fā)財,過上好日子呢。還有聶天齊,神女藥業(yè)建廠之初他跑前跑后,不僅給了財政撥款,還做了擔(dān)保從銀行貸了款,所以,他覺得他要是現(xiàn)在扭頭走了,他就對不起神女村那一群淳樸善良的村民,對不起聶天齊的那份期待和信任!
“嗯,男人的膝蓋,該直的時候要直,該曲的時候就得曲下來,今天,為了神女藥業(yè),為了神女村和聶大哥,還有許許多多信任我的人,我就把膝蓋曲下來吧?!边@么一想,凌霄心中的郁悶和晦氣都一掃而光。
心情郁悶的時候,遭遇挫折的時候,不妨換個角度去想一想,感覺就會好很多。從小就失去父母的凌霄,他很早就學(xué)會了這個。
電梯在三十八層停了下來。
在保鏢的帶領(lǐng)下凌霄來到了休息室。
保鏢打開了衣櫥。
黃博的衣櫥里掛著很多高檔的衣物,西裝、襯衣和休閑風(fēng)格的衣物,不過他的衣物對于凌霄來說都短了一些,穿倒是能穿上,可看上去很滑稽。畢竟,他的身高要比黃博高一些,也要強壯得多。
“有大一點的嗎?不一定要襯衣,t恤也行。”凌霄對一旁的保鏢說道。
保鏢說道:“這是董事長的休息室,只有他的衣物。你要是不嫌棄的話,我有一個同事的體型和你差不多,我去問問他有沒有合適的衣物?!?
“謝謝,非常感謝?!绷柘稣f。
“你留在這里,不要隨處走動。”保鏢叮囑道。
精赤著上身的凌霄攤開了雙手,“我這樣,能到什么地方去呢?”
保鏢離開了休息室。
凌霄跟著就從衣櫥里拿了一件剛剛試穿過的襯衣,一邊穿衣物,一邊休息室外走。他是不會那么老實地待在休息室里的,在這里,他看到的一切,他感覺到的一切,處處都透露著詭異的氣息。他想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而待在休息室里是什么都得不到的。
門外,替他去拿衣物的保鏢的背影剛剛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走廊里靜悄悄的,看不見一個人。站在休息室門口,凌霄就連半點頭緒都沒有,他的心里暗暗地道:“這座浦京大廈是黃家家住企業(yè)的總部,我要在這里詢問黃志強的下落,我該去問誰呢?”
那些保鏢顯然是不能問的,他們都是黃博的人。這里管事的,要么是黃家的人,要么是與黃家有關(guān)的人,不知道對方的底細(xì),貿(mào)然去問,恐怕他一轉(zhuǎn)身,黃博那邊就知道了。
就在這時,一個推著清潔車的大媽慢吞吞地往這邊走了過來。
凌霄心中一動,轉(zhuǎn)身回到了休息室。他將茶幾上的報紙和茶杯掃到了地毯上,然后又回到門口。那個清潔女工剛剛路過休息室的門口。
凌霄說道:“大嬸,麻煩你把這里清潔一下?!?
“好的,先生?!鼻鍧嵟じ屯浦鍧嵻囘M(jìn)了休息室。
她對凌霄很客氣很恭敬,那是她知道能在這間休息室里休息的人不可能是一般的人,她根本就不敢怠慢。進(jìn)了休息室,她跟著就跪在地毯上清理起地毯上的污漬和雜物來。
“大嬸,我能問你個事嗎?”凌霄試探地道。
“先生,您不要客氣,您要問什么事呢?”清潔女工很恭敬很客氣地道。
她的恭敬和順從正是凌霄想要的,他說道:“是這樣的,我和黃志強黃董事長是很要好的朋友,我來找他有很重要的事情,可我卻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你能告訴我他在什么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