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就在他琢磨去什么地方點燃篝火,與唐美玉渡過一個浪漫的戶外之夜的時候,陸大友又從村部的大門外走了進來,老遠(yuǎn)就說道:“凌醫(yī)生,唐小姐,還好你們還在這里啊,剛才我回家給你們準(zhǔn)備客房和晚飯去了,忘了給你們打招呼了,要是你們走了,我的臉可就丟到姥姥家了。”
山里人都是很好客的。
“看來我們的計劃實現(xiàn)不了了。”凌霄笑著說。
唐美玉也露齒一笑,“下次吧,有的是機會,下次我們一起去征服高山?!?
陸大友走了過來,好奇地道:“你們還有什么計劃嗎?”
“呃,沒有,走吧,陸村長,我們?nèi)ツ慵??!绷柘稣f。
唐美玉微微點了一下頭,“陸村長,那就打擾了,謝謝?!?
“哎喲,你們還跟我客氣什么啊,你們都是我們紅霞溝的恩人吶,比起你們?yōu)槲覀冏龅?,我做這點事算什么?。慷际菓?yīng)該的,你們就不要客氣了,不然我都不好意思了。”陸大友說。
走了一段山路,凌霄和唐美玉跟著陸大友來到了他的家里。陸大友的家也是山里人家那種很普遍的木架構(gòu)青瓦房,這種房屋最大的特色就是墻壁和柱頭都是木料,沒有磚頭,也沒有混泥土。
陸大友的老婆準(zhǔn)備了好幾樣菜,山臘肉、石斑魚還有兩樣時鮮蔬菜。簡簡單單,但卻很可口。凌霄還陪陸大友喝了幾杯酒,聊了一些峽馬寨的情況。
吃了晚飯?zhí)泼烙窕氐搅怂目头啃菹?,凌霄也回到了他的客房之中休息。兩個房間相鄰,僅隔著一層木板墻壁。唐美玉在房間里動靜大一點,凌霄都能聽見。凌霄在房間里動靜大一點,唐美玉也能清清楚楚地聽見。
陸大友也真是有心,床單和被褥都是嶄新的,沒有使用過。凌霄躺在床上,一點不舒服的感覺都沒有。
凌霄將他記錄的筆記拿出來翻看。看了下午記錄的胡家兄弟的情況,他的腦海里回想著胡家兄弟的描述,心中忽然又冒出了那種捕捉到什么靈感的感覺,他暗暗地道:“對了,峽馬寨陳家一夜死了八個,他們家也是傳統(tǒng)的獵戶,難道這只是一種巧合嗎?或者,還有別的什么我不知道的原因?”
想到這里,凌霄激動地將記事本翻到了記錄著陳家的情況的那幾頁,從頭看了起來。
這一翻看,他跟著就發(fā)現(xiàn)陳家的八個死者之中,有三個與胡家兄弟的情況是一樣的。也是進入了大雪山,狩獵挖蟲草,二十多天才回家,但一回來沒幾天陳家就有八個人染上鬼燒身病毒。
“這么看來,難怪我找不到鬼燒身病毒的源頭,因為它根本就不在紅霞溝里,而是紅霞溝的獵人從大雪山里或者草原里染上,然后再傳染給了別的村民!”凌霄激動得坐不住了。
這只是有種假設(shè),但凌霄的預(yù)感卻很強烈——這種可能性存在的幾率極大!
“唐姐,你睡了嗎?”凌霄迫不及待地想將他的發(fā)現(xiàn)和想法告訴唐美玉。
“還沒呢,睡不著?!备舯趥鱽硖泼烙竦穆曇?。
凌霄跟著將他的發(fā)現(xiàn)和想法說了出來,然后又說道:“我有一個計劃,你有沒有興趣呢?”
“你說,我聽著呢?!碧泼烙褚布恿似饋?。
“明天我們就不回金華寨了,我們?nèi)ゴ笱┥?,去草原看看,我懷疑病毒的源頭就在雪山或者草原上。”凌霄說。
“行!我們就沿著胡家兄弟走過的路線,重新走一遍,或許我們能徹底解決問題!”唐美玉更激動了。
“嗯,那就說定了,早點睡吧,養(yǎng)好精神,我們明天就去征服大雪山?!?
“嗯。”唐美玉應(yīng)了一聲,半響,她又冒出了一句,“糟糕,我有些興奮,睡不著覺了。”
凌霄,“……”
他也這才發(fā)現(xiàn),唐美玉的聲音其實就在木板墻壁的后面,距離他很近很近,如果沒有一道木板墻壁隔著,他一個翻身就能從他的床翻滾到唐美玉的床去。這個發(fā)現(xiàn)讓他好生無語,兩個房間里的兩張床都安置在中間的木板墻壁下,如此的距離,讓人怎么能不去胡思亂想?
凌霄翻了一下身,側(cè)身躺著,他的視線落到了床邊的木板墻壁上。
木板墻壁起碼有好幾十年的歷史了,木板與木板之間有縫隙。一些地方,還有蟲眼。唐美玉現(xiàn)在在干什么呢?平躺著睡還是側(cè)躺著睡,抑或則是蜷縮著睡?她有穿小衣嗎?她有蓋被子嗎?一時間,墻壁上的縫隙和蟲眼讓凌霄的腦袋里充滿了這些幻想。
不過,他終究還是打消了偷窺的念頭,拉了一下白熾燈的線頭開關(guān),熄燈睡覺。
燈熄了,隔壁房間的燈光卻從墻壁上的縫隙和蟲眼之中透射了過來。這些燈光,都是誘惑,都是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