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琳沒有辦法,含混地應(yīng)了一聲,然后咬牙死撐。
凌霄的左手和右手的虎口就像是鉗子一樣夾住被鋼珠洞穿的傷口。兩股內(nèi)力,分別從左右手之中注入胡琳的傷口之中。
“什么東西鉆進去了呀?”突然涌入的能量讓胡琳驚訝得很,緊張得很,舒服得很!
“胡老師,不要緊張,這是我?guī)煾競魇诮o我的一種非常古老的醫(yī)術(shù),它能緩解你的痛苦,還能逼出傷口里面的鋼珠?!绷柘稣f,一邊用雙手輕緩地揉著胡琳的傷口。
“好神奇的醫(yī)術(shù),真神奇喂?!焙找呀?jīng)不像剛才那么緊張了。
內(nèi)力在胡琳里面將那顆嵌入肌肉的鋼珠緩緩地往外逼,鋼珠一點點地冒出來。
幾分鐘后鋼珠終于被凌霄的內(nèi)力逼出了傷口,滾落在了沙發(fā)上。
凌霄收手,氣沉丹田。他的身上,渾身汗?jié)?。這汗,一半是因為使用內(nèi)力給累的,還有一半是火給燒出來的。
“凌霄,會留下傷口嗎?”胡琳忽然回頭看著凌霄,很緊張的樣子。
凌霄有些無語了,“胡老師,多半會留下傷疤的,不過后面上的傷疤別人看不見啊,沒什么影響的。”
胡琳嬌蠻地說道:“誰說沒影響啊,將來肯定是有人看見的啊,那里留下一個傷疤,多難看啊,不行,你得幫我去掉傷疤?!?
凌霄,“……”
將來肯定是有人看見,那個人也肯定是胡琳的男朋友或者丈夫,可凌霄現(xiàn)在就看了,他在胡琳的心目中又是什么身份呢?凌霄忍不住去猜測,胡琳是他心目中的女神,他倒是非??释?dāng)胡琳的男朋友的啦,可是胡琳是什么心思呢,她愿意嗎?
“凌霄,你都不讀書了,現(xiàn)在也不是我的學(xué)生了,你以后就不要叫我胡老師了,叫我琳子姐吧,我的小名就叫琳子。”胡琳低聲說。
凌霄心中一蕩,有戲啊,他趕緊學(xué)了個乖,“琳子姐!”
“嗯,乖?!焙招α似饋?。
凌霄的臉頰紅了一下,“琳子姐,我都成人了,還夸我乖???”
“你就一個十八歲的毛孩子,成什么年啊,快去洗個澡吧,看你累得渾身是汗,快去快去?!焙沾叽俚?。
十八歲就不是成年人么?凌霄不滿胡琳的說法,卻也不生氣,他說道:“琳子姐,還有最后一點要處理,完了我就去洗澡?!?
“還有什么呢?”
“傷口要包扎一下啊,不然會被感染的?!绷柘稣f道:“可你家里沒有紗布和消毒藥水,我只有用紗巾替你包扎了,然后再用點我的藥丸,估計兩三天你就能正常走路了?!?
“那你……快點呀。”胡琳又將螓首埋進了沙發(fā)里,羞得要命,窘得要死,她撅著給凌霄看,這叫什么事兒?。?
凌霄找來紗巾,用內(nèi)力將一顆小病丸烘干到極致,然后捏碎成粉末,撒在了胡琳的傷口上,然后用紗巾包扎她的傷口。
總算是完成了,凌霄大大地松了一口氣,整個人卻還呆呆的,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胡琳啐了一口,“臭小子,快去洗澡!”
“琳子姐,我可不是臭小子啊,我去洗澡了。”凌霄向浴室逃去。
凌霄將貼身收藏的《黃帝外經(jīng)》放在了胡琳的書架上,然后進了浴室洗澡。
洗澡什么的最有愛了。
嘩啦啦,蓮蓬頭的水流歡暢地奔流著,澆灑在凌霄的身上,打上香皂,打上香波,渾身滑溜溜的。凌霄一邊搓洗著身子,一邊暗暗地道:“等我有錢了,我也要修一間浴室,裝上熱水器和蓮蓬頭,哈哈!”
然后,他又想到了胡琳那兒的傷口……
接到報案,所長陳偉帶著兩個警察來到了胡琳的家里。
胡琳講述事情經(jīng)過,一個警員用記事本書寫,十多分鐘時間,他已經(jīng)寫了滿滿一大篇了。
陳偉坐在沙發(fā)上,喝著自帶的烏龍茶,東張西望。有些時候,他會用眼睛偷瞄胡琳的前面,那眼神色迷迷的。
“你們什么時候去抓人啊?”凌霄忍不住問了一句。
“你就是那個打傷四個人的凌霄吧?”陳偉呷了一口茶,又接著說道:“那四個人現(xiàn)在都還躺在醫(yī)院里啊,一個肋骨斷了兩根,一個肋骨斷了三根,一個內(nèi)傷,一個肩胛骨斷裂,都是重傷啊?!?
“警官,我是自衛(wèi),他們四個來打我,我不還手,受傷的就是我了。”凌霄占著道理,一點也不心虛。
“自衛(wèi)?”陳偉慢吞吞地道:“有證人可以給你作證嗎?”
“你這是什么意思呢?”凌霄的心頭頓時冒起了一股怒火!
陳偉笑了一下,“沒有證人吧?但湯全那邊卻有好幾個證人啊,說是你們發(fā)生了口角,然后打架斗毆,你出手狠辣,打傷了他的四個朋友。你知不知道,那四個受傷的人,醫(yī)藥費起碼得兩萬啊?!?
“陳所長,你什么意思???胡老師被湯全用槍打傷了,你們?nèi)ゲ蛔ニ?,反而質(zhì)問我,你們還是不是人民警察??!”凌霄氣憤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