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髓之后,重新造出的血,同樣會變得更加強大。
這個過程,又叫洗血。
洗血的過程,又是持續(xù)了數(shù)日光景。
等王守哲完成了這最關鍵的兩步后,他微微睜開眼睛,已經感覺到自己體內翻天覆地的變化。
只是,這還不是最終結果。
他補充了些丹藥,又是吃了大量的高階靈食。進入到下一個階段,那便是進階“天人身”,在這個過程中,身體會不斷地產生變化,越來越強大。
而王守哲的理解,便是在這過程中,身體不斷地新陳代謝,新細胞取代老細胞,等于就是換一具身體。
而這過程,又是足足維持了三個月。
這便是天人境晉升的整個過程,換髓、洗血、天人身!
這種進階方式,和王守哲上輩子看的玄幻不同。他們的突破往往都是在一瞬間,甚至打著打著也能突破大境界!
但是在他這個世界里,在打不過敵人時,無準備的臨場突破簡直不可理喻。甚至連換髓都沒換完,說不定就被打死了。
尤其是這個突破過程,還真不是一朝一夕之時,而且每個人都不太一樣。就像王守哲足足花費了一百一十二天,而他的妻子柳若藍,早在四年前便已完成了晉升,她花費了不足一百天時間。
甚至,王守哲還聽說過,有人耗費了數(shù)年時間才晉升成功。
此外,值得一提的是。
在天人身最后幾日時,屬于王守哲的劫云出現(xiàn)了,然后轟轟轟地砸下了三道天雷。為何不去細表此事,只是因為這幾道天雷威力太弱,他輕輕松松就度過了。
比其他當年見過的六尾火狐晉升七階時的天雷,完全不是同一個檔次。
當然,這些天雷也是因為碰到了王守哲之故。若是換做一個根基不強者,能否渡過天雷并不好說。有史以來,總有一些倒霉蛋死在了天人境天雷之下。
成功晉升了天人境后。
王守哲感受著自己翻天覆地的變化,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變得格外強大,神念、玄氣都是提高了一個大臺階。
尤其是體內的血脈再度覺醒了一重,達到了第五重道體的層次。
到了天人境后的大天驕,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大天驕。覺醒了道體之后,理論上來說已經可以參悟小神通了,有資格引動一些天地法則了。
畢竟有相當數(shù)量的紫府境修士,也不過是道體而已。
當然,也不是說有了道體,就能媲美紫府境修士了。紫府境終究是紫府境,其強大之處在于方方面面,而不僅僅是道體。
可即便如此,天人境大天驕實力的比起靈臺境大天驕,完全不可同日而語。動起手來,完全就是大人打孩子。
關于這一點,王守哲是有切身之體會,一切都要從柳若藍率先晉升天人境說起……談起此事來,都是一把辛酸淚。
罷了罷了,此事不談也罷。
總之,他自己目前也是天人境大天驕,算是不遜色于柳若藍了。也虧得他之前明智的耗費巨資和心血,拍下無極寶丹。否則到了道體之后再想提升血脈,便是難如登天了。
王守哲只是略感受一下自身的強大,天空之中御空飛行了數(shù)十里后,便降落了下來。然后,將早已經準備好的一件斂息寶物——欺天玉符給戴上后,激活了其功效。
剎那間,王守哲強大的氣息被某種神秘能量壓制遮掩了下來。若是其他天人境修士探查,只會感覺到他應該是在靈臺境后期的實力。
哪怕是紫府境修士,若是不動用一些特殊手段,也難以看穿欺天玉符的強大功效。
只是這欺天玉符,本就是極其難得的寶物,煉制非常困難。這段時間內,百寶閣也沒出現(xiàn)過此寶。無奈之下,王守哲只好寫信給璃瑤,請她勞煩了一下天河真人。
天河真人畢竟是紫府學宮院長,頂了天的大人物之一。最終,由他老人家出面給王氏弄來了兩枚欺天玉符,還是友情價一百萬一枚!
有了欺天玉符,王氏就能至少隱藏兩名天人境修士,在戰(zhàn)略和戰(zhàn)術層面上的布局會更加從容不迫。
至于說,那一塊六品世家的門楣,王守哲倒也不是不想要,只是眼下光景要之無益,遠不如廣積糧緩稱王來得更重要。
與此同時。
新近建設的“新安鎮(zhèn)”,還僅僅是一個雛形。這一片“廣袤”的地盤,大約有四個半平安鎮(zhèn)大小,預計未來總共能開發(fā)的良田達到一百三十至一百六十萬畝(含梯田等)。
只是這新安鎮(zhèn),并非只有王氏一族開發(fā)。姻親聯(lián)盟家族,在這一次開荒之中也是出了大力。因此,按照事先約定,付出和功勛最大的王氏,占據六成的地盤。
其余各世家,總計占據四成的地盤。
各大家族哪怕是姻親關系,也是秉承著親兄弟明算賬的傳統(tǒng)。在新安鎮(zhèn)的繪測地圖上,也都早早地圈定好了各自的地盤,并且實打實地在官府登記造冊。
大乾律法規(guī)定,不管世家怎么開拓域外,但是名義上依舊是屬于大乾的國土。必須設立鎮(zhèn)守府,并有城守府派遣鎮(zhèn)守使鎮(zhèn)守當?shù)亍?
而王守哲也提出了要求,鎮(zhèn)守府由鎮(zhèn)子的建造工作屬于官府,并且要依靠在守哲關之后,幾乎是相連在了一起。
這也是王守哲避免宙軒關當年的慘案重現(xiàn)的一個手段。
好在這一屆的城守大人魏文勛,基本上已經算是直接躺平了,對于王氏提出的種種要求,只要在合法的情況下無不應允。
早在數(shù)年之前,便在守哲關后動工建造鎮(zhèn)守府,如今的鎮(zhèn)守府已經落成。同時,新安鎮(zhèn)鎮(zhèn)子,也已經形成了雛形。
這一日。
魏文勛親自送鎮(zhèn)守使和一干隨從人員,來新安鎮(zhèn)上任。
而王守哲恰逢晉級天人境成功,閉關太久了,順便出面透透氣。因此,親自到了新安鎮(zhèn)鎮(zhèn)守府去見一見新上任的鎮(zhèn)守使。
說起來,鎮(zhèn)守使在王氏的地盤上,向來是最沒存在感的官員。
倒不是說王氏特地打壓鎮(zhèn)守使之類。
只是如今的王氏實在太強大了,強大到一個小小的鎮(zhèn)守使只能仰望的程度。因此,作為王氏地盤的鎮(zhèn)守使,只能主動老實地臥著,凡事都聽王氏的意見。
也正是因此,平安鎮(zhèn)目前這一屆的“鎮(zhèn)守使大人”,王守哲需要靜下心來思考一番,才能想起對方的名字和樣貌。
“啊喲,守哲家主。”城守大人魏文勛一見到王守哲杵在鎮(zhèn)守府門口,當即臉皮一抖,急忙主動快步上前道,“新安鎮(zhèn)鎮(zhèn)守使上任,豈敢勞煩守哲家主親來?”
“哪里哪里,鎮(zhèn)守使大人乃是一方鎮(zhèn)守,以后少不得要鎮(zhèn)守大人照拂一番王氏?!蓖跏卣芸蜌饬艘痪?,轉移話題說,“對了,聽說城守大人您要高升了?恭喜魏城守。”
“豈敢豈敢,魏某是全仰仗守哲家主立下功勛無數(shù),才有如今這份功績?!蔽何膭字t遜客套之余,心中也是感慨萬分。
想當初他剛來長寧衛(wèi)時,還滿懷著一腔熱血,發(fā)誓要好好干出一番成績來。卻不料,這長寧衛(wèi)局勢異常惡劣,各大世家結成姻親聯(lián)盟,并且以王氏為馬首是瞻。
令他這個堂堂城守大人,直接成了一個擺設。在此期間,他也曾經抗爭過,努力過,卻始終被王氏壓的死死的。
到了最后十幾年任期,他再也無力與一手遮天的王氏爭斗,然后便老實地躺了。
這一趟,倒是給他趟出了不少功績。
什么經濟水平發(fā)展名列全郡前茅,年收稅額更是達到除郡城外的第一……甚至,王氏不甘寂寞的大開荒,給長寧衛(wèi)一下子開出了一片巨大的國土來……
這筆官府功績,自然又是落到了魏文勛頭上。
這讓魏文勛在不經意間,直接躺成了人生贏家。憑著拿到手軟的資源功績鎮(zhèn)壓了無數(shù)競爭對手,調動到了郡城的好位置上,未來一輩子前途無量。
現(xiàn)在細細想來,他都覺得唏噓不已。
“守哲家主,這位便是咱們新安鎮(zhèn)鎮(zhèn)守府,新上任的鎮(zhèn)守使?!蔽何膭渍f話間,身后人群分開,從中走出一個俊朗的武將般男子。
他朝王守哲拱手道:“新安鎮(zhèn)鎮(zhèn)守使王守廉,拜見家主?!?
守廉?
便是連王守哲都微微一錯愕,沒想到魏文勛竟然將王守廉委任成了鎮(zhèn)守使……好吧,這幾乎算是代表著城守府徹底放棄了對新安鎮(zhèn)的監(jiān)管……
沒想到私底下向來對王氏頗有怨念微詞的魏文勛,升任之前,竟然還給王氏送了一份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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