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今的她也不過是掌握了《幻蝶神功》的皮毛,到了幻蝶夫人那種層次,施展起來才如同小神通一般。
“姑,姑娘手下留情。”王室海被人拿住命門,頓即全身寒意遍體,急忙老老實實地求饒,“咱們遠(yuǎn)無仇近無怨,千萬別……”
“哼!”
女子微微一冷哼,“若非看你并無殺意,你豈有活命之理?不過,你死罪可免,活罪可難逃?!?
隨著她最后一個“逃”字出來。
數(shù)只竟有小指頭大小的黑色螞蟻,不知何時已經(jīng)爬到了王室海的身上,鋒利如剪的口器輕松撕裂他的衣服,狠狠地咬住他的肩胛骨肉,毒素順著口器注入到了他的體內(nèi)。
“??!”
王室海痛苦萬分地咆哮了起來,倒在地上慘叫不斷地呻吟,“痛,痛死我了,姑,姑娘,你殺了我吧?!?
活了一輩子,他從未如此痛苦過。
族兵家將們都臉色大變,剛準(zhǔn)備上前救人時,卻被那女子眼神一瞪,頓時如同遇到絕世兇獸一般,嚇得雙腿打顫兒,不敢有半絲異動。
“你們放心,他死不了的?!迸永w纖玉手一招,將那幾只黑色螞蟻收回,聲音淡淡道,“此乃蠻疆荒澤中的鋸齒毒蟻,雖然咬不死靈臺境修士,卻可令人痛苦十二個時辰。而且隨著時間越往后推遲,痛苦會不斷地加強(qiáng)?!?
王室海一聽,好懸沒直接暈厥過去。
此時此刻的痛苦,已經(jīng)讓他痛不欲生了。如果還要繼續(xù)更痛,他豈不是如臨十八層地獄?這妞兒,實在太兇殘,太可怕了,嗚嗚,我要回家,四爺爺救命吶。
“姑娘,我錯了。”王室海痛哭流涕地說道,“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放過我一馬吧。我要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四爺爺可不會放過你,咱們各自退一步,就當(dāng)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
“你四爺爺?”女子俏眉微蹙,冷哼說道,“你四爺爺?說出來聽聽,看能不能嚇到本姑娘?!?
“我四爺爺可是長寧王氏族長——王守哲?!蓖跏液_吺峭纯嗟纳胍髦?,邊呼著大氣道,“你腳下踏的這條洋灰大道,便是我四爺爺建的。姑娘,我勸你……”
“混賬!”
女子惱怒至極,隨手一甩,又是幾只拳頭大小的猙獰蜘蛛不知從何而來,它們爬到了王室海的臉上,她怒斥道,“憑你也敢冒充我四哥哥的孫子,說出你的來歷,否則別怪我下手狠毒?!?
“啥?四哥哥?哎喲哎喲,姑娘快把蜘蛛拿走,拿走啊?!蓖跏液⊥粗啵砻倾と坏貞K叫道,“一家人,咱們是一家人啊。我真的是王室海,王守哲真的是我四爺爺~”
“胡扯,你要是我四哥哥的孫子,本小姐就是你的姑奶奶……”
“對,對。你應(yīng)該是我姑奶奶,姑奶奶……先把蜘蛛拿走再說話啊。太可怕了,嗚嗚,我要回家~~”王室海有些崩潰了,在他們漠南郡,打架歸打架,可從來就沒有拿出蜘蛛螞蟻來打架的。
他聽說過靈蟲師,可漠南那地方可不適合靈蟲師成熟發(fā)展。
“?”女子狐疑不定,看向了那些族兵家將們,“你們真的是王氏的巡邏隊?可有身份名牌。”
“有,有?!币幻覍⒓泵δ贸錾矸菝?,恭敬地遞上前去,顫聲聲地說道,“姑奶奶,您擅長馭使靈蟲,莫非就是咱們王氏的學(xué)宮天驕——王珞靜姑奶奶?”
那名家將不過二十七八歲,煉氣境六層的模樣。而王珞靜去學(xué)宮,已經(jīng)有十六七年了。路途遙遠(yuǎn),平日里她也很少回族,哪怕偶爾回來一次,也多是和親人團(tuán)聚,不太會拋頭露面。
因此,一些年輕的家將族兵與她互不認(rèn)識倒也正常。不過,王珞靜終究是王氏族人中傳奇女子之一,也是王氏族人的驕傲。
哪怕她極少回來,但是在家族中的名氣卻是極大的。
便是連才客居長寧王氏才幾個月的王室海,都對學(xué)宮天驕王珞靜的名頭如雷灌耳。一聽得此,臉上趴著蜘蛛的王室海急忙大叫道:“原來你就是王珞靜,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了。”
王珞靜盯了王室海一眼后,便檢查了一番家將的身份牌。
那是一張薄薄的紫色卡牌,柔軟之中頗有彈性,上面標(biāo)注著家將的身份籍貫和職位。
她第一時間確定了這名家將的身份。
只因這種身份令牌的制作主材料之一,是她親自馴養(yǎng)的蟲子在膠樹中汲取出來的蟲膠,然后經(jīng)過一系列的制作工藝而成,旁人是很難仿造的。
確信了家將的身份后,王珞靜隨手召回了蜘蛛,打出了幾根銀針,幫王室海解了毒。
王室海哼哼唧唧地從地上爬起來,對王珞靜余悸未消,躲躲閃閃地抱怨道:“王珞靜,你這也太兇殘了,我……”
“要叫五姑奶奶。”王珞靜冷聲說道。
“好吧,五姑奶奶!”王室海心下一寒,急忙嘴甜地叫了一聲。時至此時,他哪里還會對她有半點遐想連篇的沖動,心中只是充滿了畏懼。
王珞靜眼神狐疑不定地上下打量著他:“你今年多大了?”
“我今年二十三歲……”王室海老老實實地回答。
“倒是個挺好的年輕天驕,只是這年齡……”王珞靜眉頭直皺,心中暗忖,莫非是大哥王守信,早年在外拈花惹草生了私生子留下孫子?現(xiàn)在想辦法認(rèn)祖歸宗了?
她思來想去,也就是六七十歲的大哥王守信能對得上號。而大嫂徐氏的脾氣可不好……唉,這孩子,回歸家族怕是要受委屈了。
“罷了罷了,剛才是你五姑奶奶沖動了?!蓖蹒箪o語調(diào)驀地溫柔了幾分,“以后若是受了什么委屈,可以告訴我,我替你撐腰做主?!?
委屈?
王室海瞪大了眼睛,我有啥好委屈的?我王室海最大的委屈,就是五姑奶奶您老人家“賞賜”的。一不合就拿螞蟻咬我,拿蜘蛛嚇我……
爹,長寧衛(wèi)好危險,我好想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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