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煞宗那位神秘公子的名字,才顯露了出來。
陰玉澤艱難地抬頭看向房佑安,臉色變得有些復(fù)雜難明,咳咳道:“房佑安,十年前你我在域外戰(zhàn)場一別,卻不曾想再見面,竟是如此場面。”
域外戰(zhàn)場?
王守哲的眼睛微微一瞇,那陰玉澤短短一句話,倒是可以推斷出不少東西來。他笑著說道:“佑安師兄,莫非還是你的老朋友?”
“沒錯?!狈坑影驳难垌?,露出了一抹濃烈的殺機,“這陰玉澤乃是陰煞宗天驕之一,曾經(jīng)‘有幸’在戰(zhàn)場上遇到過一次,我對他的印象可是十分深刻啊。“
“彼此彼此?!标幱駶衫湫氐?,“你房佑安的名頭也不小,同樣殺過我們很多人。只可惜今日身體不便,否則,當再領(lǐng)教領(lǐng)教房兄的冰劍雙絕?!?
兩人你一我一句,倒是把親傳弟子的風(fēng)采展現(xiàn)了出來。他們身為天驕,看所有人都是有些高高在上的俯瞰。
唯有同類,哪怕是敵對的同類,才會讓他們彼此正視。
也許,這便是天驕的自傲吧。
“陰玉澤。”房佑安表情肅然道,“你在域外戰(zhàn)場上殺人如麻,又膽敢來我大乾暗中攪弄風(fēng)云,還是把命留下吧。”
“哼!”
陰玉澤狹長的眼眸里,露出了一絲厲色,“算你倒霉!本想引華燁老狗出手時,我再動用這一招進行反噬的。卻不想,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后面還有你這一尊大佛在……有房兄陪我一起死,也算是值了!”
“什么?”
房佑安臉色微微一變。
當即,現(xiàn)場陡然出現(xiàn)變化。只見陰玉澤眼眸中厲芒一現(xiàn),露出了狠辣決絕之色,手一翻便多了一顆血色球,隨手震爆。
霎時間,血色球體中沉眠的嫁衣血蠱皇頓時被驚動,它咬住了陰玉澤的胳膊,瞬間鉆入了他的血管之中
“啊!”
伴隨著一聲痛苦而劇烈的慘叫聲,一股磅礴恐怖的能量從陰玉澤身體中爆發(fā)出來,將空氣都震蕩的隆隆作響。
“這……陰玉澤,你好大的膽子。”房佑安勃然色變道,“以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使用嫁衣血蠱皇是必定入魔?!?
房佑安身為學(xué)宮親傳,對此物之兇險還算了解。像他們這種親傳弟子,哪怕是將狀態(tài)調(diào)整到極佳,使用嫁衣血蠱皇此等霸道之物也得再三權(quán)衡。
畢竟此物雖然功效逆天,卻著實太過兇險了。
之前也有過親傳弟子使用嫁衣血蠱皇失敗入了魔,被嫁衣血蠱皇控制住了意識。
“入魔?”陰玉澤的眼眸中,爆發(fā)出了兩抹熾熱的紅光,周身的血管和肌肉都已經(jīng)在不斷的扭曲,此時的他依舊還殘留著些許理智,狂笑不已,“桀桀桀,與其被你們宰豬殺羊般干掉,本公子自然是選擇爆發(fā)一波,將你們一起帶走。”
華燁老祖與元武老祖,也都是人老成精之輩。眼見著情況不對,急忙向后撤退,離那瘋狂的陰玉澤越遠越好。
他們也是情不自禁地抹了一把心頭冷汗,幸虧剛才沒來得及動手,否則極有可能會被陰玉澤反打一把。他們都知道嫁衣血蠱皇的厲害,卻沒想到竟然還能如此使用,終究是見識不夠,差點著了道。
“守哲師弟!”房佑安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極其凝重,“這一下麻煩大了,陰玉澤一旦被嫁衣血蠱皇控制住,便會變得非常難纏。而他也沒經(jīng)過血巢戰(zhàn)士的洗禮,無法被血巢控制,只會憑借著魔性本能做事。一旦被他逃出去,整個隴左郡南方都會陷入腥風(fēng)血雨之中?!?
“佑安師兄?!绷羲{瞟了他一眼道,“我夫君先前說,要多準備幾手底牌,還被你嫌棄了……”
“咳咳!”房佑安老臉一紅,尷尬不已道,“是我錯了,早知如此,求也要將師尊一起求來?!?
“佑安兄打不過他?”王守哲的眉頭也是皺起,一只嫁衣血蠱皇,竟然會令房佑安都認錯了!可見那東西恐怕真不一般。
“平常兩人五五開吧。不過嫁衣血蠱皇最危險之處,乃是宿主不敵蠱皇被控制住的狀態(tài)。”房佑安深吸一口氣道,“憑著我與綠薇師妹一起,應(yīng)當能勉強拖住他。守哲師弟,我與綠薇先上,你與瓏煙師妹解決完仇敵后,立即前來助我們一臂之力?!?
說罷!
房佑安也不再廢話,腳踩虛空騰空而起。
“錚!”
一道劍吟聲響起。
只見一柄冰晶色的長劍,橫貫長空,霎時間整個血巢內(nèi)部的溫度爆降,漫天都飄舞起了雪花。那模樣,倒是拉風(fēng)得很。
而與此同時。
綠薇小學(xué)姐也是表情十分嚴肅,雙腳在地上一蹬,轟,就像是一發(fā)炮彈般飛射而去。速度和爆發(fā)力之快,讓人猝不及防。
呃……
王守哲眼見著這一幕,心中當真是mmp不已。先前說要料敵從寬,多準備幾手底牌。結(jié)果被嘲諷了一大波。
現(xiàn)在倒好,兩大高手都被陰玉澤牽制住了,完全發(fā)揮不出作用性了。不,甚至是佑安師兄還指望王守哲迅速解決敵人,去幫忙打陰玉澤呢。
幸好,沒有聽房佑安的話,他依舊是耐磨耐心的準備一張張底牌。
王守哲扭頭看向皇甫錦環(huán)時,兩人的目光剛好碰上,撞出了劇烈的“火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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