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哲這倒不是在謙虛,他的工作多數(shù)都是在指點方向,或是某個技術(shù)上碰到瓶頸后,他再出面用“卓越”的“見識”,指點一番而已。
若真讓他一門心思撲在某個產(chǎn)品的研發(fā)上,做當然也能做到出效果??伤锰眉抑髡旄阊邪l(fā),還要不要干別的了?
大哥王守信是個腳踏實地的人,性子也比王守哲軸,在接到任務(wù)后便沉迷于此道,花了多年功夫才有此等成效。
值得一提的是王守哲的四嬸徐芷柔,她是個非常耐心且心靈手巧的女子。王守哲幼兒期喪母后,便是她照顧了姐弟倆個。
那時候的她,也是做了許多小玩意兒來哄王守哲開心。
在王氏踏入發(fā)展的快車道后,因為家族各產(chǎn)業(yè)處處缺人才,四嬸徐芷柔主動請纓去蠶莊管理繅絲一塊,為家族挑一些擔子。
當然,其中不乏有為兒子王守諾多賺取一些功勛值的想法在。
而且畢竟她出身自金沙徐氏。
金沙徐氏除了少量的金礦采集和部分良田外,多數(shù)地方都是開荒后種植了桑樹,形成了大大小小的蠶莊。
四嬸從小耳濡目染下,對繅絲一塊并不陌生,因此王守哲打贏了她的請纓。
再后來,水動力繅絲車機械結(jié)構(gòu)這一塊上,四嬸徐芷柔驀地展現(xiàn)出了極強的能力與天賦,甚至她的動手能力還極強,很多小結(jié)構(gòu)最終都是她在不斷設(shè)計和改進。
小小的一架水動力繅絲車和水動力織造車,看起來簡單,可實際上卻是蘊含了王氏相關(guān)族人多少年的心血結(jié)晶在內(nèi)。
如此成果,也讓王守哲感覺舒心和自豪。平安王氏并不是他一個人在支撐,也并不是一個王者帶一群青銅在上分,而是每一個家族成員都在努力,為家族的成長和強大添磚加瓦。
正在王守哲和各位家主與老祖,聊到此事時,徐芷柔在仔細檢查了一遍水動力繅絲車后,走過來匯報說:“守哲,這一次的安裝很合格,運作非常流暢。唯一的問題便是,需要考慮豐水期和枯水期的水力調(diào)配問題。”
“辛苦四嬸了。”王守哲拱手說。
這個工坊,便是由徐芷柔督建,各水動力設(shè)備,也是她親自帶著工匠們一點一滴安裝起來。
“辛苦二姐了。”金沙徐氏家主徐安澤,也是急忙上前噓寒問暖,對徐芷柔十分關(guān)心。
其實他也挺心疼二姐的,嫁到平安王氏后生了王守諾,王珞彤,王珞靜三個孩子后,夫君王定邦在三十七歲時便英年早逝了。
之后便一直都是獨自一人拉扯著幾個孩子長大,而那時候王氏的光景并不好,因此日子過得額外艱辛。金沙徐氏作為娘家,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nèi),也沒少幫襯她。
這也是為何,這一次在金沙灘建造工坊,徐芷柔主動請纓承擔整個項目的緣由。即是為家族辦事,也能回饋一下母族曾經(jīng)對她和家小的照拂。
“芷柔妹妹?!遍L寧徐安邦,也湊上去關(guān)懷道,“這些時日,多虧了你。前些時候,咱們徐家偶得了一些養(yǎng)顏丹。我就想著恰好可以給芷柔妹妹用,就帶來了?!比缓螅髂繌埬懙娜o了她。
金沙徐安澤一下子眼睛都瞪直了,雖然他與徐安邦都是安字輩的,可兩家在百年前就分家了。你這徐安邦一口一個芷柔妹妹,讓他生出了些許醋意。
他眼咕嚕一轉(zhuǎn),也是急忙掏出了一瓶丹藥:“二姐,這一瓶培元丹是給珞靜的。她現(xiàn)在在學宮內(nèi)深造,我這個做舅舅的,也得盡個心意?!闭f著也不等徐芷柔拒絕,直接塞進了她手里。
培元丹屬于二品丹藥,得二十至三十乾金一枚,拿出一瓶數(shù)枚,對金沙徐氏不算小數(shù)目了。
“這……”徐芷柔手捧著養(yǎng)顏丹和培元丹的瓶子,有些為難不已,求助般地看向了王守哲。
豈料。
還沒等王守哲說話呢,長寧北辰老祖就笑呵呵地揮手道:“芷柔可是咱們徐氏難得一出的人才,此番為了三族的發(fā)展工程殫精竭力,你們兩個家主也忒小氣。徐寧威,你說是吧?”
徐寧威,便是金沙徐氏的老祖寧威老祖,輩分上是北辰老祖的侄孫。當年金沙徐氏的開山老祖,便是北辰老祖的直脈哥哥徐北星,號北星老祖。
北星老祖和宙軒老祖差不多年齡,當初也是一代驚才絕艷的人物。只可惜,因為資源的限制,他一輩子都停留在了靈臺境初階。
而寧威老祖徐寧威,是徐北星的孫子,是金沙徐氏的第二代老祖。面對北辰老祖,自然是矮了一頭,他急忙拱手道:“老祖宗說得對?!?
有了老祖宗發(fā)話,兩位家主自然再度加碼,圍著徐芷柔不斷地討好。
如此,倒是讓王守哲也是暗笑不已,四嬸還真算是出人頭地了。
不過,也是由此可見,姻親家族一旦形成聯(lián)盟后的厲害。畢竟大家都有各種血脈相連的關(guān)系,天生就容易獲得彼此信任。
王守哲也是暗暗有些驕傲,一個家族的強盛,可不能全憑他一人。每個人都努力地去做好,才能令家族愈發(fā)強盛起來。
……
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