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它店鋪林立。
光是布坊,這一路過來就見了四五個。說不定某個布坊內(nèi)出售的絲綢,還是王氏蠶莊出產(chǎn)的原材料,長寧徐氏加工的呢。
大道中央,馬車速度不慢。
可即便如此也走了將近一個時辰,才抵達(dá)了隴左王氏的主宅。
這主宅氣勢恢弘,占地面積龐大,最高的閣樓竟有數(shù)十丈高,而且它周圍的建筑也都十分高大上。
要么是某某某商會的總部,要么是某個紫府世家。
連隴左郡首府,都在不遠(yuǎn)處。
因此這一塊地方屬于隴左郡城的最核心地帶,普通平民沒有特殊通行證都無法進(jìn)來。
“守哲族長,咱們王氏這主宅怎么樣?”王宵叡族長面色微微有些驕傲。
“不愧是千年世家主宅?!蓖跏卣芤彩歉锌灰训?,“那座閣樓是我早就聽說過的,咱們家大名鼎鼎的凌云樓吧?我可是聽說,咱們鴻天老祖宗,最后兩百年都是在凌云樓住的。”
鴻天老祖宗,那是隴左王氏和平安王氏共同的先祖。
而王守哲的連續(xù)兩個咱們,也讓王宵叡頓感親切了許多,他感慨著說:“老祖宗修凌云樓,有凌云踏虛之至,只可惜直到最后,老祖宗也沒踏出那一步。此樓也是警惕后人,勿忘勇猛精進(jìn)之意。倒是我們這些后人,辜負(fù)了老祖宗的期望。族運(yùn)每況日下,差點(diǎn)連天人交替都沒完成?!?
說完他又笑道:“守哲族長,這些牢騷話勿要放在心上。走走走,你我一同回家?!?
說罷。
在王宵叡的引領(lǐng)下,眾人跨入了王氏主宅。
真不愧是千年世家,一草一木,一磚一瓦,一亭一院,都散發(fā)著濃烈的歷史底蘊(yùn),古老而厚重。它的占地面積極廣,經(jīng)王宵叡的介紹,光是院子就有數(shù)百個,還有雜役廂房等兩三千間。
平安王氏主宅,在修建的時候已經(jīng)往大了造了。但是和隴左主宅一比,怕是只有三分之一的大小。
“守哲族長,我已準(zhǔn)備好了十?dāng)?shù)套院落,大家都是王氏子弟便不要再客氣。長途趕路后都累了,先行歇息一會兒。等傍晚時分,便在迎龍閣內(nèi)為諸位接風(fēng)洗塵。”王宵叡早已安排好了一切,有條不紊道,“等明日一早,我便領(lǐng)諸位去見一見宙博老祖。如此安排,守哲族長可有其他意見?”
“宵叡族長安排已極為周祥。如此,便有勞宵叡族長了。”到了人家地頭,自然聽人家安排。王守哲自然不會隨意僭越。
隨后便是一番入住,盥洗,休息,洗去了一路風(fēng)塵。
到了傍晚時分,便有王氏族人過來,請王守哲一眾人,全部去了迎龍閣。
迎龍閣。
是隴左王氏招待貴客之地。
這一次他們也是頂格招待,各種美味珍肴,數(shù)不勝數(shù)。很多品種連王守哲都沒見過,一些菜式連聽都沒聽說過。
靈酒靈茶,也都是敞開了供應(yīng)。
十分顯然某位吃貨的名氣,早已經(jīng)傳到了隴左王氏的耳朵里。
他們索性弄來了一整頭靈角牦牛,做了一個全牛宴,其中一半都是給了王璃慈。
這一頓飯,吃的王璃慈是大感滿意,直呼過癮。
即便有了心理準(zhǔn)備,可看到王璃慈吃完半頭靈角牦牛后,還吃了一整桶紫玉晶米飯后,依舊是被震撼的不輕。
這丫頭的胃口著實太好了。
平安王氏把她養(yǎng)大可真不容易。
不過王氏也同時奉上了禮單,都是一些上好的靈米靈肉,其中不乏有三階靈肉等貴重靈肉。這份禮單不輕,加起來已超過一萬乾金。
倒是又讓王宵叡來來回回推脫不已,最終才勉強(qiáng)收下。
隨后幾個核心長老,家主王宵叡,以及王守哲一眾核心人物,開始喝茶聊天暢談閑事。
王宵叡身為天人世家族長,也是見多識廣而八面圓潤之人。隨口說著一些隴左郡的奇聞異事,便讓眾人覺得頗為有趣,好似身臨其境一般。
茶過三盞后。
王宵叡表情微微一嚴(yán)肅,對王守哲微微一拱手道:“守哲族長對我孫兒守約的照拂,守約在信件中已一一相告,他與東港陳氏和澹臺少主聯(lián)系上了,并受到了熱情的招待,為家族拿到了巨大的洋貨份額。我謹(jǐn)代表隴左王氏,對守哲族長表示萬分感謝?!?
“宵叡族長太過多禮了?!蓖跏卣苄χ€禮,“族長剛才還說,咱們一脈連枝,乃是一家人。此等小事,何足掛齒?!?
那些所謂的“洋貨”,本就是王守哲聯(lián)合幾家自己生產(chǎn)的,賣給誰不是賣?
既然隴左王氏有此需求,自然可以優(yōu)先供應(yīng)。不過,他卻不會暴露出自己才是幕后大老板的秘密。
“守哲族長眼里的小事,對隴左王氏可是大有裨益。”王宵叡感慨不已道,“守哲族長有所不知,在隴左郡城內(nèi)競爭激烈,什么事都不好干?!?
“大家都是一家人。實不相瞞,咱們就是靠著老祖宗,留下來的一些鋪面和剩余的幾個農(nóng)莊,才勉強(qiáng)維持量眼下這個局面。如今有了洋貨貿(mào)易,便能大大緩解咱們的財務(wù)困境。守哲族長,還有一事……”王宵叡說話間,微微有些為難。
“族長是說王氏9號稻種吧?”王守哲笑的說,“只是我已有所準(zhǔn)備,稍后會有錢氏商行運(yùn)來,族長只要去接收便是。這一批稻種約莫有一萬擔(dān),五萬畝良田的用量,也不知夠不夠了。”
王宵叡精神都是一振,當(dāng)即說道:“夠,足夠了。我們自有良田不過才三萬畝。守哲族長,聽說王氏9號稻種,每一擔(dān)價格約為十八大銅左右。那連運(yùn)費(fèi)折算成兩千乾金,還請族長收下,切勿推辭。”
王守哲略微推辭兩次,便收了下來。
禮單歸禮單,生意歸生意。
既然這王宵叡也是個明白人,十分拎的清界限,王守哲倒不怕再與他合作。
說著他環(huán)顧一番四周,正色說:“宵叡族長,既然大家是一家人,那恕我直。咱們隴左王氏明明有個大金娃娃,怎會不好好利用起來?”
王宵叡眼睛登時一亮道:“守哲族長短短時間內(nèi),便能將平安王氏崛起,必然眼光卓絕。還請守哲教我!”
……
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