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愿萬世同枕眠
……
所有人都沉默了,這首詩當然算不上什么驚世駭俗之作。但是今天的主題是,如何夸他們?nèi)羲{姐夸得更好聽。
毫無疑問,柳遠睿那首夸得非常好,頗有境界。
可姐夫這一首……
這已經(jīng)不是在夸了。
而是在舔。
偏生人家本就是夫妻,舔的是那般手段高明,流暢自然。這姐夫,真是個世所罕見的銀才啊。
“唉~”陳方杰背負著雙手,仰天直嘆,“原本我以為,我陳方杰舔功無雙。可是與守哲比起來,猶如云泥之別,我服了!我拜服!”
“嗚嗚~”柳遠山哭了起來,哭得很傷心。
“遠山哥哥,你哭什么?”
“我明白了?!?
“遠山哥哥,你又明白了什么?”
“我明白自己,為何娶不到老婆了?!?
“遠山哥哥,既然你已明白,那就還有得救,要加油喔?!?
“我已沒得救了?!绷h山揮灑著眼淚奔跑而去,悲涼地嘶喊道,“因為我這輩子,都作不出這種臭不要臉,肉麻至極的y詩d詞……嗚嗚嗚~”他的身影,隨著哭聲漸去漸遠,很快消失不見了。
眾人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都不由感慨,遠山哥哥,你娶不到老婆,可不單單是因為不會作y詩啊。
然后,所有人都拜服姐夫王守哲,這種舔詩,他們是萬萬作不出來的。
尤其是一些小姨子們,都已經(jīng)開始找來紙筆,然后臉紅耳赤地謄抄那首詩,雖然此詩并非舔的是她們,可夜夜拿來品味一番,也是極妙的。
牽手兒女淚眼盼,祈愿萬世共枕眠。
姐夫好壞壞,嘻嘻~
便是連柳遠睿都對王守哲深深地一揖:“姐夫,我服氣了。”
“呵呵~承讓承讓。遠睿啊,你還小?!蓖跏卣苣樒た刹槐。牧伺乃绨?,語重心長道,“等你長大了,功力絕對不遜色于我?!?
“咦,若蕾呢?這丫頭剛才還挺起勁的,怎么一下子人不見了?我還想她帶路呢?!?
“罷了罷了!派紅包?!?
當即,一整箱子紅包被抬來,發(fā)給了小舅子小姨子,侄子侄女,還有各路小輩。
“兄弟們,跟我去接新娘子?!蓖跏卣苁忠粨],自家王氏兄弟們轟然應道,一眾人意氣風發(fā)地往后院而去。
三關(guān)已過,而且過得是如此漂亮,紅包也發(fā)的足足,自然不可能會有人再阻攔。
……
就在王守哲一行,一路往后院去時。
小丫鬟巧兒,已經(jīng)把這首詩稟報了回去,她的速度當真極快,來去如風。
與此同行的還有柳若蕾,只見她氣鼓鼓地說道:“姐夫也太壞了,不單單要娶姐姐這一輩子,竟然還想生生世世纏著姐姐,真是貪心不足”
此一出,屋子里眾人齊刷刷地看向了她。
嗯?
如此表白不是好事情嗎?若蕾緣何如此忿忿不平。
柳若蕾情知失,趕忙閉嘴,不過心中卻依舊氣鼓鼓的,多么好的詩啊,為什么就輪不到她呢?
倒是巧兒興奮地說道:“新姑爺這首詩做的真是極好,我都快要流眼淚了。”
此時柳若藍已將這首詩謄抄在了紙上,仔細地念了兩遍,越念越是臉紅。
輕“啐”了一聲,評價道:“的確是輕浮了些?!?
不過嘴上如此說著,但是眼神中卻滿是嬌羞喜色,臉蛋有些發(fā)燙發(fā)紅,心中呢喃道:“牽手兒女淚眼盼,祈愿萬世共枕眠,真是好不害臊!”
可見王守哲這首舔詩,當真是舔到她心坎里去了。
夫妻之間嘛,輕浮一些也沒啥。
這屋里頭正說著話呢。
外面?zhèn)鱽斫新暎骸靶〗憧鞙蕚錅蕚?,新姑爺來了?!?
此時的柳若藍已穿好了大紅婚服,幾位嬸嬸急忙把紅蓋頭放到了她頭上,并讓她坐在床上。
“有請新姑爺,進入閨房領(lǐng)親?!?
王守哲依進入了閨房。
幾位中年美婦均好奇地上下打量著王守哲,忍不住出贊道:“新姑爺果然英武俊奇,一表人才?!?
蓋著紅蓋頭的新娘子,嬌軀微微一顫,倒是忍住了沒偷看。
王守哲喜氣洋洋,與幾位嬸嬸一一見禮,并奉上紅包。
尤其是他的四姑姑王琉紫,王守哲更是偷偷摸摸塞了一個大紅包。
四姑姑王琉紫非常開心,忙說道:“守哲還不趕緊把萬寶金囊奉上?”
聞,王守哲急忙把腰間的萬寶金囊解下,快步向新娘子走去,送到了柳若藍的手中,柔聲道:“若藍,吉時已到,與我回王氏吧?!?
這萬寶金囊中,都是一些金制或玉琢的小玩意兒,像什么谷物,瓜果,魚,肉,還有一個純金的小算盤,這代表著將他未來的財政托付給了她。
頭上遮著紅蓋頭的柳若藍抓著萬寶金囊,心中滿是羞澀與緊張,輕輕點了點頭,蚊蠅細語道:“嗯?!?
王守哲當即大喜,喊了一聲:“遠睿還不快進來?”
此時柳遠睿走進了閨房,笑嘻嘻地拱手說:“恭喜姐夫,終于抱得美人歸?!?
“多謝遠睿手下留情,能娶到若藍,此乃我王守哲之三生有幸?!闭f著,王守哲掏出一個大紅包奉上,“遠睿,接下來辛苦你了?!?
按照規(guī)矩,可是得有未婚的小舅子抱姐姐上轎。
柳遠睿毫不客氣地拿走了大紅包,拍著胸脯說:“行,包在我身上了。別看我身子骨弱,最近可是好好鍛煉過的?!?
說罷,他就抱起了柳若藍往閨房外而去。
這還沒走兩步呢,柳遠睿小聲地“嘀咕”了一句:“咦,姐最近怎么輕了不少,想必是心疼我遠睿。記得上次演練時……”
可他話還沒說完呢,便“哎喲”一聲慘叫了起來,急忙認錯:“姐,我錯了?!?
然后抱著他姐,一路狂奔出去。
王守哲一滴冷汗,這小子還挺能作死的,他自然是假裝什么都沒聽見,老老實實亦步亦趨地跟著。
隨后,又在正廳拜別了岳父岳母。
這才由遠睿將新娘子抱出了柳氏大門。
一番儀式后,新娘子坐上了八抬大轎。
而王守哲騎著他的萬金馬在隊伍最前面。
“起轎?!惫珜O鏘喊了一聲后,隊伍開始緩緩而行,在民眾的夾道歡送中出了山陰,一路往平安而去。
歸去的隊伍,比來時龐大了一倍不止。
由柳氏族人率領(lǐng)的送親隊伍同樣浩浩蕩蕩。一輛一輛的馬車跟在隊伍后面,都是柳氏的嫁妝。
看那嫁妝的規(guī)模,還真是體現(xiàn)出了柳氏的強大財力。
王守哲穿著一身華麗富貴的婚袍,騎著火踏白云,走在了隊伍最前面,心中滿是意氣風發(fā)。
活了兩世,還是第一次娶到老婆。
從今天開始,就要迎接他嶄新的生活了。
人生四大喜之一的,洞房花燭夜,已在他面前徐徐展開。
當真是,春風得意馬蹄疾,人生得意須盡歡。
洞房花燭夜,我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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