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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王守哲知道,這憨小子估計還真沒什么數(shù)?
身為嫡子,又癡迷于修煉和戰(zhàn)斗,平常哪里會去管外界的事情。
而趙氏內(nèi)部的自己人,也不可能整天在臉上掛著我是壞人這等字眼。
再者說,好與壞本就不是什么絕對形容詞。
從趙氏自己的角度來看,他們不過是為了爭取更多自己的生存空間,只是不擇手段了些,世界本來就是殘酷而充滿競爭的。
王守哲淡然道:“用不擇手段的方式,去侵犯吞并無辜者的利益,自然會惹人厭?!?
“那你,不也是不擇手段,侵犯我們趙氏嗎?”趙鼎騰一臉憨憨,指著柳遠睿說,“他說你的計謀殺人于無形之間?!?
“趙氏并非無辜者,是你們趙氏先破壞了規(guī)則,讓我們雙方成為敵人。”王守哲平靜地說道,“第二,若非你們趙氏平日里為非作歹,長期侵占無辜者的利益,得罪了太多的人,我的計劃自然也掀不起風(fēng)浪。歸根究底,一個世家若是自身不正,遲早會灰飛煙滅?!?
王守哲根本不怕他的計劃泄露出去,因為這是堂堂之勢,劉趙兩氏根本無力抵擋。以他們的名聲,哪怕再想做回好人,平民百姓也不信啊。
“那……我們兩家還能成為朋友嗎?”趙鼎騰那憨憨的臉有些苦惱,“我不想當(dāng)壞人啊。”
“不能。”王守哲平靜無波道,“有些事情一旦開始做了,便沒有回頭路了。你飯也蹭了,趕緊回家去吧。你父親現(xiàn)在正在和你曾太爺爺商量著,如何鏟除我呢?!?
啊?
趙鼎騰一臉震驚,你連這都算得出來?
終究,趙鼎騰一臉失望地離去,他似乎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什么他想做個好人,都無法選擇?
等趙鼎騰走后。
柳若蕾也是嘆了一口氣說:“這個趙憨憨倒也可憐,出生在某個家族,這輩子注定就打上了那個家族不可磨滅的烙印?!?
“所以,我們才需要變得更加強大。”王守哲也是感慨著說道,“只有真正的強大,才能掙脫束縛?主宰自己的命運?!?
“掙脫束縛?主宰自己的命運嗎?”柳若蕾輕聲呢喃了一句,眸光微微涌動。
“呃……”王守哲頓時有些不太妙的感覺?這個未來小姨子正處在叛逆期的年齡?給她灌輸這種論調(diào)豈非助紂為虐?
當(dāng)即,王守哲臉色一肅?嚴(yán)肅地說道:“但是咱們?nèi)祟愔苑Q為文明世界,是因為我們有一個完整的社會?我們所有的一切行為?需要對自己負(fù)責(zé),也需要對其他人負(fù)責(zé)。就拿我自己來說吧,我想變得強大,只是因為我想守護我身邊的人?守護我在乎的人?!?
“嗯~謝謝守哲哥哥?我明白了?!绷衾兕D時神采飛揚了起來。
?
王守哲一臉懵,你謝啥?你明白啥?
正在此時。
柳遠睿卻是深深拱手道:“守哲兄,我們兄妹最近在王氏盤桓了許久,是時候告辭了?!?
王守哲身軀一僵,連遠睿都看出來了嗎?
當(dāng)即王守哲也毫不猶豫地拱手說:“既然遠睿歸心似箭?那愚兄就不留你們了?!?
他也是心中怕怕,這柳氏兄妹再要在此待下去?這個身處在叛逆期的未來小姨子,別整出點幺蛾子來才好。
“告辭?為什么要告辭?。啃「绺?,我還沒玩夠呢?!绷衾僖荒槻粣偂?
哎喲?我的小姑奶奶啊?柳遠睿內(nèi)心呻吟吶喊了起來?這要再待下去,小哥哥怕要出事情啊。
當(dāng)即,柳遠睿眼神一嚴(yán)肅:“若蕾,不能這么任性。你守哲哥哥身為族長,有太多的事情要處理了。”
“沒關(guān)系啊,守哲哥哥去忙好了。”柳若蕾一臉無辜地說,“我可以找珞伊姐姐,珞淼妹妹,還有珞秋珞靜她們?nèi)ネ妗N腋阏f,珞淼妹妹可好玩了,把守哲哥哥小時候的糗事全抖出來了?!?
此一出。
柳遠睿渾身一顫,都快哭了。
妹妹啊妹妹,你這么喜歡王氏的姐姐妹妹們,是準(zhǔn)備賴著不走了嗎?若真要出點什么事情,我遠?;丶胰绾谓淮。?
你來之前不是說得好好的,準(zhǔn)備替姐姐好好調(diào)教一下未來姐夫嗎?怎么這一轉(zhuǎn)眼,把自個兒搭進去了?
很快,柳遠睿心驚膽顫之間,已經(jīng)腦補出了一出恩怨情仇,姐妹翻臉的大戲來。
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這個,遠睿說的沒錯?!蓖跏卣芤舱f道,“最近些時日,我這邊大事會比較多,恐怕真的很難顧得上你?!?
“好吧?!?
柳若蕾雖然有些不情愿,卻也聽出王守哲攆人的話音了,怏怏不快道,“守哲哥哥辦完事情,可以去柳氏作客,姐姐不方便出面接待你,我可以替姐姐招待你。”
“這個……還是算了吧?!蓖跏卣芡窬艿?,“我與你姐尚未成親,貿(mào)然前往柳氏盤桓,怕會影響不好?!?
這是玄武世家之間的潛規(guī)則禮儀。
就像王守哲的未來姐夫陳方杰,他若整天往王氏主宅鉆,估計一兩次后就會被王守哲一腳踹出去。
因此陳方杰就算來幫王守哲辦事,也不踏進王氏主宅,避免王氏之人把他當(dāng)作按捺不住的登徒浪子。
“那好吧,等守哲哥哥與姐姐成親后,就沒那么多顧忌了?!绷衾僖荒樛锵У卣f道,“守哲哥哥,我最近住的那個院子給我留著,不準(zhǔn)其他人住了。”
王守哲一滴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