瓏煙老祖也是一愣神后,才驀然想起守哲先前的吩咐。當即,她嬌軀一晃,芊芊玉手一副額頭,搖搖欲墜下再也控制不住體內(nèi)“陰煞之氣”的反噬。
“噗!”
一口鮮血噴在了面紗上,將面紗染成了血紅色,模樣是如此之慘烈。
這演技,王守哲只能給她七分,吐血吐得太倉促了,完全沒有半點征兆。好在王守哲早就有所準備,當即心疼不已地叫道:“老祖啊,我千叮嚀萬囑咐,您怎么就是不聽呢?若再這樣下去,可還了得?”
“老祖,您沒事吧?”“老祖!”
王氏眾人也都跑了過來,個個都焦急萬分。瓏煙老祖可是家族的定海神針,若是真出了事情,可還了得?
“珞靜,珞秋,你們快點扶老祖回去休息,這邊的事情我來處理?!蓖跏卣馨l(fā)揮族長作用,迅速安排好了諸項事宜。
這期間,趙伯鈞和劉知德也是滿臉吃驚,這王瓏煙剛才還生龍活虎,打生打死的。怎么一轉(zhuǎn)眼,便控制不住傷情了?
便是連剛剛出來阻止戰(zhàn)斗,怕劉知德被王瓏煙當場打死的鎮(zhèn)守使大人,都是臉色有些茫然,怎么隨著他一出場,事情突然就峰回路轉(zhuǎn)了?
“王守哲見過鎮(zhèn)守使大人?!蓖跏卣軡M臉感激地對鎮(zhèn)守使雷陽秋,拱手行禮道,“守哲代表王氏,多謝雷鎮(zhèn)守使出來主持公道,避免了我王氏遭受滅頂之災。”
雷陽秋嘴角抽搐了一下,這話說的,他都快接不住茬了。當即正色咳嗽兩聲:“王族長,貴家族的瓏煙老祖?zhèn)麆萑绾瘟???
“唉,啟稟雷鎮(zhèn)守使?!蓖跏卣苌钌钜粐@,面色慘然而悲憤,“老祖的傷勢本來有些康復的跡象,卻不料劉趙兩氏聞訊后借機挑事,欲鎮(zhèn)壓我王氏。老祖迫不得已,動用了師門的秘技,暫且壓制住了傷勢才能勉強抵御強敵。若非雷鎮(zhèn)守使關(guān)鍵時刻趕至,阻止了劉趙兩氏行兇,說不得老祖今天……”
說到此處,王守哲渾身一激靈,仿佛有些后怕,當即再對雷陽秋行了一禮,誠懇道:“雷鎮(zhèn)守使對我王氏的大恩大德,守哲銘記于心,日后必有回報?!?
此一出,劉知德頓覺冤枉無比了,這小子還真會顛倒黑白。明明是王瓏煙生龍活虎地把他紫金缽都打爆了,怎么變成他劉知德行兇了呢?
不對,以他對王瓏煙的傷情之了解,若想治愈比登天還難。便是將整個王氏賣掉,都不夠治的。
難道???
劉知德渾身一顫,王瓏煙真是動用了某種來自紫府學宮的秘技,才勉強臨時壓制住了傷情?一股無比懊惱的情緒,頓時直沖劉知德的腦門。
若真如此,他只要再多堅持堅持,那王瓏煙豈非會自行崩潰?難怪她從一開始,便全力以赴進攻。那是她怕時間不夠了啊。
悔啊。
他怎么就沒多堅持一下呢?最終把雷陽秋叫出來,這反而是倒幫了忙,救了那王瓏煙啊。
與此同時。
趙伯鈞和雷陽秋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然后他們的眼神都死死地盯著劉知德,如此以切磋之名,讓王瓏煙自己傷勢發(fā)作崩潰的大好機會就這么沒了。
不過雷陽秋到底是鎮(zhèn)守使,依舊是滿臉嚴肅道:“諸位族長,老祖。我大乾律法規(guī)定,各世家之間嚴禁似斗。有那力氣,不如多去外域殺點兇獸,為人類作貢獻。都散了吧!”
他一錘定音,將今天的事情揭過。
臨走之前,他還微微不滿地盯了劉知德一眼,弄出了如此大的動靜,丟盡了兩族臉面不說,最終竟然還被王瓏煙僥幸過關(guān)了。
今天,可謂是一敗涂地。
劉知德與趙伯鈞,懊惱之余,也是有些灰溜溜的心情。這地方呆不住了,早點離去吧。
就在他們準備灰溜溜地走人時。
王守哲卻突然叫了一聲:“慢著!今天的事情可還沒完?!?
眾人的目光齊聚在他身上。
雷陽秋微微皺眉,不悅道:“王族長還有其他事情嗎?本鎮(zhèn)守使都說了,各自散了,到此為止?!?
“啟稟鎮(zhèn)守使大人?!蓖跏卣芄笆郑届o無波道,“晚輩有幾件喪盡天良的滅門兇殺案要舉報,正好趁著大家都在,一次性把事情了了吧?!?
滅門兇殺案?
劉知德和趙伯鈞,頓時心中一咯噔。今天的情況不對勁,感覺好像一直落進了一個一個的套里。
不待眾人有所反應,王守哲揮了揮手,朗聲喝道:“三伯,把證據(jù)呈上來。”
王守哲的三伯王定族,平安鎮(zhèn)的副鎮(zhèn)守使,這才帶著一群官兵,從遠處緩緩走至。他滿色肅穆地拱手道:“啟稟鎮(zhèn)守使大人,屬下破獲了幾樁兇殘滅門案,如今已人證物證齊全,請鎮(zhèn)守使大人批準屬下執(zhí)行斬殺罪犯?!?
看著雷陽秋,劉知德,趙伯鈞等人的臉色。
王守哲卻冷笑不已,來我王氏鬧事,豈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這一場計劃,他籌謀許久,豈會讓劉趙兩氏不多脫幾層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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