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她搞定了三十歲的周聿珩,啪一場車禍,芯子一換,她又要搞定十歲的周聿珩?
同一件事情,她要付出雙倍努力,只為了一份結(jié)果?
溫苒突然心累,想點一顆原子彈把一切都炸了一了百了。
周聿珩看她臉色不好,哄人似的補一句:“好了,三十歲的我是滾蛋,我代他向你道歉,請你吃你喜歡吃的好不好?”
溫苒不理他,按下?lián)醢?,對司機道:“停車?!?
司機從內(nèi)后鏡看一眼周聿珩。
溫苒加重語氣:“我說停車!”
司機沒辦法,他怕老板,同樣怕老板娘。
車靠邊停下,溫苒拉開車門下車。
周聿珩要跟下去,溫苒轉(zhuǎn)頭:“別跟著我。我不想看到你?!?
砰——
關了車門。
溫苒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反正就是不想看到周聿珩那張臉。
那張風華絕代的臉最蠱惑人心,也最傷人心。
溫苒兜兜繞繞辛辛苦苦,最后又到了原點。
說不難受是假的。
她漫無目的地在路上走,沒有打車也沒有停下,就是沿著筆直的馬路一直往前走。
路過未完成工的施工建筑,路過賣雨傘的小店,路過小學門口,看一群小蘿卜頭嘰嘰喳喳過馬路。
直到天色暗下,天邊夕陽被深藍籠罩,眨眼的功夫,周圍就都黑了,路燈都亮了。
溫苒的身后,路燈將她的影子拉得好長,寂寥又落寞。
一陣風吹來,入秋的京北,晝夜溫差大,白天可以穿一件薄薄的長袖,到了晚上穿外套都有些冷。
溫苒搓了搓兩邊胳膊,突然覺得自己挺傻逼的,大晚上的也不知道找個暖和地方消化情緒,偏偏要在大馬路上流浪。
她打個被冷風刺激的噴嚏,正準備拐個彎看另一條路有沒有可以躲風的咖啡店,身后突然響起“滴——滴”的喇叭聲。
按得很輕,似乎怕嚇了她。
她轉(zhuǎn)頭,就見周聿珩從車上下來,兩只手提得滿滿當當。
他怎么還沒走,難道一直跟著她的?
溫苒還是郁悶,沒法不郁悶。
跟著有什么用,傷害的事做都做了,又來打個巴掌給個梨的把戲有什么意思。
她正這么想著,周聿珩把手上的東西都放到車引擎蓋上,吸管插進一杯熱乎乎的奶茶,送到溫苒嘴邊。
“他們說心情不好就吃點甜,甜了就會心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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