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蕭昭:“不過懟幾句也沒撈著什么好,那個叫甄蓁的小姑娘不是沒爸爸嘛,那邊用這話刺了她。”
周聿桁很少管閑事的,但聽著這話就莫名不爽。
一個小孩沒爸爸已經(jīng)夠可憐了,還被別人用這個刺,那些人心被狗吃了?
“那家人叫什么,”周聿桁指節(jié)叩桌子,“查到了告訴我?!?
……
溫苒接到電話的時候還以為對方打錯了,聽了會兒才確定沒打錯。
那邊辭誠懇地道歉,感覺她不原諒第二天就會帶禮物來登門致歉。
溫苒招手讓蓁蓁過來,點開揚聲器。
蓁蓁嗓音清脆:“我聽不見,你們說什么呀?”
那邊憋了憋:“對不起。”
“還是聽不見?!陛栎韫室獾某煞趾苊黠@,揚高聲音,“你們大聲點,也喊整齊點!”
那邊估計憋屈得夠嗆,從呼吸聲就能腦補(bǔ)出他們憋紅臉的場景,調(diào)整好一會兒才齊齊出聲:“對不起!都是我們不好!”
溫苒掛了電話,問蓁蓁:“舒服了嗎?”
蓁蓁從沙發(fā)上滑下去:“爽啦!”
林沐辰從廚房過來:“我真的好奇蓁蓁爸爸是個什么樣的人,你看蓁蓁這小勁兒拿捏的。”
溫苒心說遺傳真是個強(qiáng)大的東西,蓁蓁也就這張臉像她,飲食習(xí)慣、性格和骨子里的傲慢勁都像極了某人。
溫苒看林沐辰洗完碗又開始收拾茶幾:“你歇會兒吧,這些待會兒我來收?!?
林沐辰一到溫苒這就自動開始清潔模式,明明自己家亂得像狗窩一樣也懶得收拾。
“這個阿姨還是不行,怎么辦,繼續(xù)找?”
說起阿姨,溫苒頭疼,如果就她一個人就算了,將就點沒關(guān)系,但現(xiàn)在有蓁蓁,很多地方就將就不來。
她又想起璽樾府的阿姨,繼而想到周聿桁。
離婚的事沒說成,得跟他重新約時間。
她發(fā)消息過去:明天有空嗎?
周聿桁剛到璽樾府,站在空蕩的客廳收到溫苒的消息。
夜風(fēng)順著窗縫飄進(jìn)來,吹動白色紗簾,周聿桁想起三年前她離開的那個夜晚。
也是一樣沁膚的涼風(fēng)。
心狠得要命,說走就走,說放鴿子就放鴿子,當(dāng)他是什么了?
周聿桁把手機(jī)扔到沙發(fā)上,脫下西裝外套,不過五秒拿回手機(jī)。
有空
溫苒想起周聿桁上次在法式餐廳點的那瓶十幾萬的紅酒,怕他又抽風(fēng)點紅酒,這次避開西餐廳,選了家江邊的蘇菜館。
最多給他點壺鐵觀音,多花一分都心疼。
江邊微風(fēng)拂過,空氣彌漫著春雨過后的潮濕清新,溫苒踩著木質(zhì)樓梯上樓,墨綠色裙擺隨動作溫柔搖曳。
周聿珩臉對著閣樓外的江景,先聞到一股幽幽清香,轉(zhuǎn)頭看見她,眼底掠過波瀾。
他坐直身子:“早知道就戴墨綠色領(lǐng)帶了?!备湟惶?。
溫苒不冷不熱:“怎么不說戴個綠色帽子,也挺搭你?!?
周聿珩又想上手捏她,怕她炸毛忍下了:“這三年天天吃鶴頂紅拌飯?嘴又甜又毒?!?
溫苒不理他,點完菜后開門見山:“我約你出來是想談離婚的事?!?
周聿珩本來還沉浸在美人美景美食的愉悅中,聽到這句臉倏地沉了。
“離婚離婚離婚,三年了,你就不能換點新鮮詞?你跟我沒別的聊了?”
溫苒:“你不喜歡聽兩個字那我換個說法,什么時候去民政局換離婚證?”
周聿珩終是沒忍住,伸手隔著桌子揉亂她的頭發(fā),又捏她的臉:“你氣死我得了。”
“干嘛!”溫苒煩死了,幾年了動手動腳的毛病還沒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