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這邊的劍拔弩張完全相反,周聿桁松弛得像出來散步的,慢悠悠走過來,伸手把溫苒拉到自己身邊:“怎么什么熱鬧都喜歡湊。”
溫苒:“……”
江曦瑤一見周聿桁,更委屈了,拖著哭腔控訴溫苒的惡劣行徑。
周聿桁聽得眉毛都沒動一下,眼神更是沒一個。
靳穆沉一口氣:“周聿桁,你不想管可以。報警,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
周聿桁終于開腔:“等等,我先問問我老婆。”
他看向溫苒:“你打了嗎?”
溫苒到底沒江曦瑤那么不要臉,唇動了動正要說話,周聿桁替她回答:“就知道你沒打?!?
“靳總,”他又看向靳穆,端得一本正經(jīng),“凡事講證據(jù),就算警察來了也要看證據(jù)。現(xiàn)在各執(zhí)一詞,調(diào)個監(jiān)控看看不就知道了?!?
溫苒心里咯噔下。
以前被江曦瑤誣陷,她覺得監(jiān)控是好東西,至少不會偏袒哪方,但監(jiān)控這會兒于她而就是實錘,反正要暴露,待會兒被拉出來公開處刑還不如自己承認。
“你這穿的什么?!彼脑捲僖淮伪恢茼茶於铝嘶厝ァ?
溫苒低頭,裙子啊,還能是什么。
“這顏色土不拉幾,誰選的?!敝茼茶焯舸?。
甄謹明:“我選的,我覺得溫苒穿得很好看。”
“你審美有問題?!敝茼茬裾f,“好看也是因為她底子好,跟裙子沒一毛錢關(guān)系。”
溫苒忍不住回懟:“你以前送過我一條差不多顏色的裙子,所以你在嫌棄自己的審美?”
周聿桁哼聲:“我的粉能跟他的粉一樣?我的粉美多了?!?
被周聿桁粉來粉去一打岔,經(jīng)理也來了,一臉歉意。
“實在抱歉,今天監(jiān)控設(shè)備維護,沒有監(jiān)控。請問發(fā)生什么事了?”
靳穆臉沉得不能再沉,會這么巧?
周聿桁:“既然沒監(jiān)控,報警估計也沒用。靳總,不然看我的面子,這事就算了。”
周聿桁有心護溫苒怎么會護不住,靳穆想發(fā)作又不好發(fā)作。
溫苒看沒她什么事了,拉下甄謹明的衣袖:“我們走?!?
她才不管周聿桁怎么善后,那是他跟他瓷娃娃的事。
酒會后半場,溫苒和甄謹明跟著院長一會兒認識這個一會兒認識那個,應(yīng)酬這事也挺費精力的,至少挺費表情,溫苒臉都笑僵了。
周聿桁沒有再出現(xiàn)。
其實也好猜他干嘛去了,瓷娃娃受了委屈,他不得好好安撫嗎,不然怎么平息瓷娃娃的怒火不來找她這個原配麻煩呢。
死渣男活該,護兩頭活該他兩頭跑。
酒會應(yīng)酬結(jié)束,甄謹明道:“我?guī)湍憬写{。”
溫苒把手包給他:“車鑰匙在里面,我去趟洗手間。”
一晚上應(yīng)酬喝了不少香檳,一肚子的水,溫苒解決完個人問題,突然聽見咔嗒一聲。
門落鎖的聲音。
不是隔間,是洗手間外面的門。
溫苒很警覺,趕忙去推門,這時隔間門已經(jīng)推不開了。
門外響起淌水的聲音,溫苒擰眉,連忙往角落縮。
果然,隔間上方升起一只桶,桶里裝著滿滿一桶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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