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君昊被撞得頭暈眼花,腦袋汩汩往外冒血,他突然意識到周聿桁不是簡單要收拾他,而是想要他的命!
易君昊揮動手臂想要還手,周聿桁抓住他的胳膊用力往后一折。
“呃——”
周聿桁戾氣盡顯,抬腿朝他腹部狠狠頂去,易君昊只感覺五臟六腑都被撞得移了位,那只沒被抓住的手還想還手,周聿桁攥住他的手,陰狠地往扭曲的角度一點點折下去。
易君昊痛得喊都喊不出來,一張臉煞白如紙。
這還沒完,周聿桁把已經(jīng)沒有反抗能力的易君昊拖到茶幾邊,砰的一聲將人按到桌面上,抓過水晶煙灰缸一把砸碎。
尖銳的玻璃直對易君昊下身,嗓音狠到發(fā)啞,一字一頓:“老子拼了命都要護住的人,你敢動她?”
碎片刺進皮肉,慘叫聲響徹房間。
溫苒緊緊閉著眼,這會兒崩潰的情緒平復(fù)不少,腦子也勉強能轉(zhuǎn)動。
她聽到易君昊殺豬般的慘叫,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聽上去情況不妙,不得不開口提醒:“周聿桁,他父親是易榮,你別沖動!”
周聿桁扔了滿是血的碎片,松開爛癱如泥的人,嫌棄踹開:“你該感謝你有個好父親,回去好好孝敬他老人家?!?
周聿桁抽了幾張紙巾潦草擦掉手上的血,走過去將沙發(fā)上的人打橫抱起。
他親了下她一直緊閉的眼:“真乖?!?
包廂隔音效果極好,但趴在門上的齊老板還是聽到了些許動靜,好像是他外甥的慘叫。
齊老板在外面急得團團轉(zhuǎn),心說易君昊那臭小子好色就好色,去招惹周聿桁的人干什么,這不找死嗎。
門從里面拉開,周聿桁抱著一個女人出來,女人臉朝周聿桁胸口的方向,被衣服擋得嚴嚴實實,誰也沒看清樣貌。
周聿桁此時身上還有未散的戾氣,嗓音冷沉:“齊老板,今天是你外甥先動的我的人,麻煩你跟易部長說一聲,有事來找我,我親自跟他交代。人送醫(yī)院吧。”
齊老板以為周聿桁就是出氣教訓(xùn)了易君昊一番,因為身份擺在這,不至于不知輕重。
可當(dāng)他叫完救護車進去,瞬間被房間門里的場景震住。
這、這還是他外甥嗎,要不是胸口還有微弱起伏,他還以為人死了呢,還有……還有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的褲襠。
齊老板眼前天旋地轉(zhuǎn),差點跟著暈過去。
……
溫苒一直窩在周聿桁懷里,不說話也不動,眼睛也一直維持閉著的狀態(tài)。
安靜得像個沒有生氣的洋娃娃。
周聿桁一顆心碎成了渣,又不知該怎么安慰,只能一下下輕撫著她的肩,很輕聲很輕聲地說:“苒苒乖,沒事了?!?
阿姨洗漱完正要睡下,聽到玄關(guān)有動靜,連忙從房間出來,看到周聿桁懷里抱著溫苒,大喜過望:“先生太太,你們回來啦!”
周聿桁眉頭輕擰,示意她別說話,阿姨這才發(fā)現(xiàn),溫苒的眼睛是閉著的,像是睡著了,周聿桁身上還有股淡淡的……血腥氣?
哎喲,這是出事了?
阿姨嚇一跳,跟著他們到主臥門口,周聿桁給溫苒脫了鞋,把她輕輕放到床上,讓阿姨在旁邊陪一會兒。
說一會兒就是一會兒,周聿桁洗了這輩子最快的一個澡,換了身干凈衣服出來。
“阿姨,去打盆熱水來,然后去休息吧?!?
阿姨打來熱水,關(guān)門前又擔(dān)憂地看了眼床上的人。
周聿桁擰好毛巾,拿過溫苒的手,溫苒抵觸地縮了下。
周聿桁好不容易消退下去的怒火因為她這個下意識動作又騰得冒出來,媽的,應(yīng)該把姓易那畜生殺了才好!
心里再怒,面上對溫苒還是軟的,他輕輕捏住她的手:“是我,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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