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奶奶坐起來往周淮康懷里鉆。
周淮康愣了愣。
兩人相濡以沫幾十年,年輕時候親密舉動很多,可隨著年歲增長,就很少有這種時候了,他摸摸懷里的銀發(fā):“又發(fā)病了?”
周奶奶心梗了下,心說果然直男不解風情,頓了兩秒繼續(xù)按自己的節(jié)奏走:“沒有,我是心情不好吃不下?!?
“跟我說說,為什么心情不好?!?
周奶奶:“苒苒要跟聿桁離婚,我怕他們真的鬧散了?!?
“不會的,”周淮康拍著她的背,“聿桁跟我保證過,他們不會離婚。”
“聿桁的保證就是個屁,我們自己的孫子自己還不了解嗎,一張嘴沒幾句靠譜的話。”
周奶奶眼淚沒一滴,拿周淮康胸前的襯衣假裝擦眼角:“我問了聿桁,他是不想離,但苒苒生氣要離,我真怕他們一沖動把婚給離了。兩個孩子還小,我們當長輩不能任由他們沖動,一定要幫他們把住關(guān)啊?!?
周淮康點頭:“你說的是?!?
……
溫苒這幾天忙著修改一套空間應用系統(tǒng),沒時間顧及其他,等她忙完,正好三天過去。
周聿桁在這期間給她打了很多電話,她一個沒接,要不是考慮到離婚還沒辦妥,她鐵定一個無情拉黑。
她走到窗邊,撥通周聿桁的電話,開門見山:“協(xié)議寄給我了嗎?”
周聿桁陰陽怪氣哼道:“除了協(xié)議我們之間沒其他話可說了嗎?!?
“有,”溫苒說,“我怕罵太臟,你受不了?!?
周聿桁哂笑一聲:“那你現(xiàn)在可以深吸一口氣存存肺活量了?!?
溫苒:?
周聿桁:“我不簽字,不離婚。好了,你開罵吧,我不還嘴。”
“……”
所有現(xiàn)在連裝都不裝了?
溫苒預料到有可能是這樣的情況,并沒有很生氣,直接掛了電話。
周聿桁聽著手機里冰冷機械的嘟嘟聲,老板椅輕快地轉(zhuǎn)個圈望向窗外。
看吧,果然還是愛他的,讓她罵都不舍得罵。
溫苒直接開車去周淮康辦公的公司。
周氏集團在京北有兩棟辦公樓,周聿桁在新建的總部大樓,老爺子在以前的舊樓。
周淮康平常嚴肅不茍笑,溫苒心里其實是怕他的,但威嚴的閻王比難纏的小鬼好,與其繼續(xù)跟周聿桁拉扯不清,不如硬著頭皮去找老爺子。
周聿桁不要臉,但老爺子要臉,她執(zhí)意要離婚老爺子最多勸幾句,不會任由周聿桁拖下去丟了周家的份兒。
老爺子的辦公室不大,裝修也是以前老裝修,并沒有翻新。他一向厲行節(jié)儉,不太注重這些身外的東西。
助理給溫苒泡了杯茶,周淮康和顏悅色:“新到的金瓜貢茶,嘗嘗?!?
溫苒端起茶杯,輕輕吹散熱氣,喝了一口。
沒等她說話,周淮康說:“正好想給你打電話你就來了,我也有事找你。”
老爺子是長輩,溫苒說:“爺爺您先說?!?
周淮康輕咳一聲潤了潤嗓開口:“是這樣的,昨天我給聿桁打電話,提了幾句你們離婚的事,不巧被你奶奶聽到了。老婆子身體本來就不好,受刺激直接暈了過去……”
溫苒一聽急了:“奶奶沒事吧?”
周淮康擺擺手:“沒事,幸好旁邊有人接住,家庭醫(yī)生也來得及時,只是后來……”
周淮康似有些難為情,頓了片刻才道:“我實在擔心她的身體,怕她受不了有個三長兩短的,就跟她說你和聿桁是賭氣鬧著玩的,不會到那一步。”
“我知道這樣說對你不公平,但苒苒,你奶奶的身體你也知道,我不敢賭,但爺爺向你保證,這段時間我會在她耳邊多吹風,讓她盡快接受這個事,等她做好一定心理準備了,你們再決定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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