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齊齊錯愕道:“你是哪位?”
來人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長得非常普通,頭發(fā)也很短,穿著打扮都比較“大路貨”,鞋子上還都是土,很“山炮”的感覺。
那青年許是緊張,結(jié)巴道:“我,我叫錢……錢平凡?!?
哈齊齊幾乎暈倒:“你是男的啊?”
錢平凡撓頭,“是啊?!?
哈齊齊他們收來的歌曲小樣兒,也就是一首歌,選手一般都附上名字和電話以及個人信息,但有些選手不寫詳細(xì)資料的話,他們也不知道,比如眼前這個選手。
哈齊齊簡直不可思議道:“你給節(jié)目組的小樣兒,明明是個女聲啊,你這臨時換選手可不行?!?
錢平凡急道:“那是我唱的?!?
編導(dǎo)武易道:“你請回吧?!?
錢平凡急得不行,“我,我真……”
“我們這里要求的就是實事求是,我不知道小樣兒是誰唱的,但你的參賽態(tài)度在我們看來就明顯有問題。”哈齊齊當(dāng)然也不可能相信那么一個純凈的女聲,會是一個大老爺們唱出來的啊,而且聽到這個人說話也是很正常的啊,就是普普通通沒什么特點的青年聲音,怎么可能會是小樣兒里的嗓音?
錢平凡有口難辯,“真是我唱的!”
哈齊齊直接道:“小王,叫下一個人吧?!?
但這時候,一直有些失望和萎靡的張燁卻忽然興致大起,“先等等。”看著這名選手,“先自我介紹一下?”
那人馬上道:“我叫錢平凡,二十二歲,老家是山西的,現(xiàn)在在京城,職業(yè)是……就是修自行車,跟我?guī)煾冈诹⑺畼虻罔F那邊給人修車?!?
啥?
修車的?
眾人:“……”
張燁似乎并不關(guān)心對方的職業(yè),將電腦上的小樣兒聲音放大,指了指,問道:“你確定這是你唱的?”
錢平凡堅定地點頭,“是!”
哈齊齊質(zhì)疑道:“用了變聲軟件吧?”
“沒有,真沒有!”錢平凡辯解道。
張燁興趣更大了,攔住了哈齊齊等人的質(zhì)疑,不讓他們再說話,而是對錢平凡道:“好,那你唱一首,我們聽?!?
錢平凡見得到了機(jī)會,也是激動極了,“好好,我要唱的是《但愿人長久》?!笨赡苁窍氲搅顺@首歌有點討好張燁的嫌疑,錢平凡臉皮薄,不禁撓了撓頭不好意思了一下,但還是沒換歌,堅持了自己的“投機(jī)取巧”,其實他也是聽選手區(qū)里大家商討的策略后才臨時換歌的,想增加一點希望。
張燁看他:“開始吧?”
錢平凡深吸了一口氣,剛要唱,卻又氣泄了,捂住胸口平復(fù)了一下緊張,深呼吸了幾口,才終于開了腔。
這第一句唱腔出來,海選現(xiàn)場的所有工作人員就都傻了!
“明月幾時有……”
“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
“今夕是何年……”
小王嘴巴張得老大!
武易一臉見了鬼的模樣!
哈齊齊和其他人也不敢置信地瞪圓了眼!
我靠??!
女聲!
真的是女聲?。?
錢平凡說話時真的一點問題都沒有,可是唱腔一出來,卻竟是一腔柔美得不能再柔美的女聲,比女人的聲音還要女人??!
他沒說謊!
寄來的小樣兒真是他唱的!
一個男的唱的!
要不是知道現(xiàn)場的話筒和音箱沒被做手腳,哈齊齊肯定認(rèn)為這是安了變聲軟件了,她此刻感覺到自己的世界觀已經(jīng)崩塌了,看著錢平凡的臉,聽著錢平凡的聲音,真是打死她也不會想到這是一個人??!
而且最關(guān)鍵是,哈齊齊同時也納悶,她竟然不覺得“雷”人,要是對方唱得不好,唱的不像女人,或是那種故意模仿出來的人妖似的聲音,哈齊齊肯定渾身起雞皮疙瘩,肯定不適應(yīng),但偏偏,這個錢平凡唱的太女人了,那聲音簡直如假包換,而且錢平凡的臉上也看不出什么做作或刻意表演的味道,本還是個土里土氣的樣貌打扮,可一拿起話筒一唱起歌來,他卻一下子投入了進(jìn)去,非常專注,并沒有覺得丟人了或怎么了,很自然——這才是哈齊齊沒感到雷人的原因。
很快,這首歌唱完了。
錢平凡放下話筒,從歌曲中抽離出來,又變成了那個靦腆的小伙子,這兒撓一下頭,那兒摸一下鼻子的,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的感覺。
哈齊齊揉了揉腦門,“我的天?!?
武易也看神仙一樣看著錢平凡。
錢平凡被看得很尷尬,“各位老師,要是不行,那,那我就先回去了,我今天是偷著跑出來的,沒跟我?guī)煾刚f。”
張燁笑了,“那你今天可能要晚點回去了?!?
錢平凡愣愣,“為啥?”
張燁說道:“因為要有手續(xù)辦,也要通知你一下后續(xù)節(jié)目規(guī)則和錄節(jié)目時的注意事項。
這話一出,眾人皆愕!
張燁看著他道:“恭喜你,通過海選了!”
終于找到了!
哥們兒要的就是這個聲音??!(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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