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里就剩了張燁和吳則卿倆人。
“喝茶喝水?”吳則卿微笑地起身拿了一個紙杯。
“別別,您坐,我自己來?!睆垷顡屵^紙杯,可不敢讓吳校長動手,自己去飲水機那里倒了一杯熱水,坐下喝。
吳則卿儀態(tài)端莊地抿了口茶水,“這兩天累著了吧?”
張燁笑道:“沒有,這點工作量跟主持人那邊一比,不算什么,快期末放假了,課其實也沒幾天了。”
每次看吳則卿,都很柔美!
她穿得永遠不是那么搶眼,但是會一點一點地蠶食你!
今天的吳校長穿了一身連衣的古典長裙,白底黑花,比較偏向中式風格的那種,長裙蓋住了大腿小腿,腳面上踩了一雙素色的高跟鞋,鞋跟那里印著一片民族圖案的風格標記,也是中式的,上面則是披了件黑色的針織小毛衣,沒有系扣子,但也看不太清楚胸口的景色,更別說溝了,連身長裙上頭的衣襟很高,能蓋住的基本上都蓋住了,打扮得很莊嚴,也很有氣質,要是放在古代,肯定是個大家閨秀,而且一看氣質就知道是那種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美女。
真養(yǎng)眼!
美得不像話!
張燁邊喝水,邊瞄著她。
吳則卿輕放下茶杯,“剛才你也聽到了,其實院系的老師都挺有意見,這樣吧,今天上午的公開課改一下,改成普通課,在小階梯教室?!?
張燁沒問題,“行,聽您的,我無所謂?!?
“今天人估計來的不少,就是記者那邊比較麻煩?!闭f了一句,吳則卿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打了幾個,交代了一下事情,“喂,小劉,你去安排安排,今天張燁老師不開公開課了,改成小階梯教室,只有《古典名著鑒賞》選修課的學生才能進教室,記者那里你也提前打個招呼,今天不開放采訪……嗯,我知道記者都來了,你去溝通,最多許諾他們課后的采訪……對,學生們那里你也做好工作,實在不行的話,你找各個院系的老師過來,讓他們把學生帶走。”
等她掛了電話。
張燁有些不好意思,“對不住啊吳校長,還弄得這么麻煩,讓大家都折騰上了?!?
“沒什么對不住的?!眳莿t卿緩緩微笑,笑得不是很大,她的笑容永遠都是收著一點的,“這說明你的教學水平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是好事,看來我沒看錯人,我知道這門課程,你是能講好的?!?
張燁感謝道:“謝謝您的信任?!?
吳則卿撫了下左側散下的長發(fā),“其實啊,一開始我并沒有想到你,在回京城的飛機上看見你時,我才心中一動,覺得你很合適,不僅是相信你能講好,我也相信你可能會為這門選修課帶來一些新變化和新東西,說實話,你的表現(xiàn)挺讓我驚訝的,也挺讓很多人驚訝的,你知道高校院系排名嗎?”
張燁一怔,“知道啊,每年不是都排嗎?”
吳則卿笑道:“今年的評選已經(jīng)開始了,結果應該就在這幾天公布,你讓很多中文系的人都看到了盼頭,包括我?!?
張燁不理解道:“不會吧?咱們北大中文系不是業(yè)內第一嗎?雖然可能比不上北大數(shù)學系或者理科院系的統(tǒng)治地位,但也是業(yè)內第一吧?”北大的理科在國內無人能及,中文系雖然不算,可也是北大的一個招牌啊。
吳則卿道:“你那個是老黃歷了?!?
“怎么講?現(xiàn)在不行了?”張燁問道。
“談不上不行,只是一直在原地踏步,沒有進一步的建樹了,而其他諸如南大清華甚至師范等校,每年都在追趕上來,前年,去年,甚至持平或超越了咱們中文系的評估排名,大家都評價咱們北大的中文系是日暮西山,越來越老了,就連咱們北大里面,也有越來越多的其他聲音,我分管中文系,這兩年壓力也不小?!眳莿t卿看看他,“這也是我邀請你來的其中一個原因,我想讓你給北大中文系帶來些變化,而你,做到了我們所有人都沒想到的地步,非常出色?!?
張燁這才搞明白。
為什么常凱歌他們對自己態(tài)度突然變好了?
這是盼著張燁幫他們爭回北大中文系以前擁有現(xiàn)在卻失去了的地位?。?
北大中文系還是業(yè)內數(shù)一數(shù)二的中文院系,可是對北大中文系來說,數(shù)一數(shù)二顯然是不夠的,他們追求的早不是名列前茅了,而是第一,因為以前的很多年,北大中文系都是業(yè)內排在首位的老大哥的,第二第三也不錯?那是對其他高校來說的,對北大,只有第一才是目標!
張燁苦笑道:“我這點本事,能干什么?。烤褪侵v講我分析研究的一些東西罷了,還有很大爭議,幫不上中文系吧?”
吳則卿徐徐勾起嘴角,“這可不好說,全國院系評估,本來就是一個復雜的統(tǒng)計過程,考慮到的因素有很多,你這次說《紅樓夢》的評估分數(shù),很可能已經(jīng)被統(tǒng)計在咱們中文系里了,咱們的中文系今年依舊沒什么特別的建樹,以前《古典名著鑒賞》的教授也因病停課了很久,原本照這么下去,評估結果應該和前兩年差不多的,咱們肯定拿不了第一,而且可能都會掉到第三位,這是毫無疑問的,但是你的加盟,你拋出的《紅樓夢》的秘密,即使存在爭議,也很有可能為咱們中文系增加不少評分,因為文學這東西,自古以來都是有爭議的,他不像數(shù)學物理,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張燁也一下子有壓力了,“吳校長,那您讓我做點什么?”
吳則卿呵呵笑道:“盡人事,聽天命吧,你只要把第三課和接下來的課好好講,就可以了,不用刻意做什么,對了,看你前面兩節(jié)課都已經(jīng)把重要的論點講完了,今天的課你想好怎么講了嗎?常主任早上還找我談過,說要是早知道你的論點和分析給的這么快,就讓你多分出來幾節(jié)課了,這樣課時也夠了?!?
張燁樂道:“這您不用擔心,我都想好怎么說了,就這個節(jié)奏講沒有問題,我會把后面的課說好的?!?
吳則卿點頭,“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好,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去忙吧,大家都看你的表現(xiàn)了?!?
張燁保證道:“我也是北大中文系的一員,為了系里做出點貢獻,我當然義不容辭,嗯,我不能保證也不敢保證咱們中文系能因為我的課排名提升,但是我能給您保證,我的課絕對不會出問題!”
第三課講什么?
張燁早都考慮好了,他打算沿著自己之前的觀點和主線講點新鮮的東西,講點這個世界沒有的、大家也都沒聽過的東西。(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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