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萌萌呀了一聲,“怎么沒地方了?”
冷老師一回頭,也發(fā)現(xiàn)留給他們班的座位都沒了,過道里還有好幾個他們班孩子的家長都站著呢,“各位家長,實(shí)在不好意思啊,今天學(xué)??赡芤彩菦]安排好,后勤那邊準(zhǔn)備椅子了,各位湊合一下吧,坐在過道?真對不住了,咱們都將就將就?!?
冷老師自己也沒做軟座位了,看見一個年歲似乎比較大的家長,就把自己的位置讓給了她,然后她去協(xié)調(diào)椅子,找人搬過來了不少把,自己也跟那些家長坐在過道里。其他班也是差不多的情況,有的班沒坐滿,就勻了旁邊班級一點(diǎn),有的坐滿了,就只能在過道支椅子,不過他們的班主任可沒有自己做到過道上。
所以冷老師這個班主任還是不錯的。
張燁也沒二話,無所謂地坐在一個小凳子上。
曹萌萌不愿意了,“哥,要不然你坐我那里吧,你一個大明……”
“行了,多大點(diǎn)事?!睆垷畲驍嗔怂摆s緊鞏固你朗誦節(jié)目吧,后半程不是就該你了么?!?
“那……好吧?!辈苊让然亓俗?,周圍都是她們班級的同學(xué)。
旁邊,一個小女孩笑嘻嘻道:“萌萌,那是誰?。俊?
“我哥?!辈苊让茸院赖匾谎霾弊樱皫洶??”
另一個男生眨眨眼,“咦,你哥干嘛戴著墨鏡?禮堂多黑啊?!?
曹萌萌咯咯一笑,“我哥可是大明星,當(dāng)然得戴墨鏡啦?!?
“大明星?不能吧?”一個長得有些老成的少年道。
一個跟曹萌萌似乎關(guān)系不太好的少女哼道:“什么明星啊,萌萌你吹大了啊,我看你哥就是戴墨鏡裝-逼呢?!?
曹萌萌切了聲,“莉莉啊,我怎么就這么看不上你吶,要是告訴你我哥是誰,保準(zhǔn)嚇?biāo)滥?!?
莉莉撅嘴,“你吹吧?!?
曹萌萌撇撇唇角,“我都懶得理你?!?
一個小男孩趕緊和稀泥,“萌萌,莉莉,你倆別吵啦,每次見面都得斗個你高我低,你們不累我們都看累啦?!?
明星?
其他同學(xué)也都沒當(dāng)回事。
冷老師倒是聽到了那邊的對話,側(cè)頭多看了斜后面的張燁一眼,倒是真有些眼熟,不過好像是大眾臉的那種,然后也沒在意。
“小兄弟,你是?”身側(cè)鄰座的一個家長道。
張燁看向這個中年人,“哦,我是萌萌他哥?!?
那家長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你好,我是鵬鵬的父親?!?
“我是曉夢的媽媽,你們好。”又有一個中年婦女插話過來。
張燁和幾個家長隨便聊著,還真挺不適應(yīng)這種“家長會”氣氛的,畢竟人家都三四十歲的,自己才二十多。
“小兄弟是什么工作?”中年人感興趣道。
“我???”張燁一時間還真回答不出來,你說他是搞文學(xué)的吧,也不算,說是搞主持的吧,現(xiàn)在也被暫停工作了,說是教書的吧?明天才報道,所以這一猶豫,旁邊那個中年婦女倒是把話題岔開了。
婦女道:“大哥干什么的?”
中年人笑道:“報社編輯,就是整理整理文學(xué)這一塊的出版發(fā)表,冷老師的文章,我們還上過報刊呢,當(dāng)時就是我排的版面,我也是前幾個月才知道那筆名的冷月就是咱們冷老師,真是巧了?!?
旁邊另一個男子道:“啊?冷老師還上過報紙?”
中年人掛著笑容道:“那是啊,冷老師才華橫溢,上次那篇散文,我們主編都贊不絕口呢,寫得特別好?!?
冷老師苦笑不跌道:“楊哥,你就別給我吹了,我那是碰運(yùn)氣趕上了,我肚子里這點(diǎn)墨水算什么才華呀?!?
楊哥笑道:“您是謙虛,您沒才華那誰有???”
冷老師微微一笑,“當(dāng)然是張燁老師了,我可是他的粉絲,他寫詩也好,做節(jié)目也好,從來都不用稿子,也不用構(gòu)思,拿過什么東西都能寫,張嘴就是一首震驚文壇的作品,張老師才是有才華!”
楊哥一嗯,“那倒是,聽說張燁出版的文集,現(xiàn)在就賣了二十幾萬冊呢,那可不是啊,是文集詩集啊,這個銷量簡直逆天了!”
冷老師道:“這個銷量,我貢獻(xiàn)過三本,張燁老師的詩真的太好了,文章和演講也都是世界級的,沒的挑!”
那婦女道:“我是沒看過張燁的作品,不過我妹妹特別喜歡他,他的《張燁脫口秀》每期她都得看兩三遍呢?!?
楊哥感慨道:“現(xiàn)在文壇上,勢頭最猛的新人就是張燁了,不過我覺得真要比起來,文壇詩壇上那幾個前輩大師還是應(yīng)該高了張燁一頭,在文學(xué)性上,張燁的作品應(yīng)該不如大師們的。”
冷老師搖頭,“我可不這么認(rèn)為,我覺得張燁光論作品,已經(jīng)可以和那些大師們比肩了,不分高下。”
楊哥看著她道:“冷老師,這個我有不同意見啊,如果單論諷刺詩,張燁在國內(nèi)可以說是獨(dú)霸江湖的,確實(shí)可以和那些文壇大師比肩,《死水》啊,《回答》啊,或者吶喊類的《囚歌》和《我的自白書》啊,《海燕》也算,在這個領(lǐng)域張燁是登峰造極的,我也承認(rèn),不過在愛情詩這一塊,張燁的作品基本上是空白的,那個《見或不見》不算愛情詩,真要算起來也就是一首《飛鳥與魚》了,所以在文學(xué)上的多樣性和全面性來看,張燁跟大師們比,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那婦女道:“《飛鳥與魚》我聽過,很好啊?!?
冷老師笑道:“一首《飛鳥與魚》,就已經(jīng)夠了?!?
楊哥道:“但是真較真兒的話,《飛鳥與魚》也就是那《世界上最遙遠(yuǎn)的距離》,頂多是一種對愛情的向往,并不算純粹意義的愛情詩,至少我是這么理解的啊,所以在詩歌體系里重中之重的愛情方面,張燁還是欠缺證明他的作品的,如果他真的再出一首能體味愛情的現(xiàn)代詩,我才承認(rèn)他是大師?!?
冷老師不跟他爭辯了,“會有的。”
聊著聊著,他們話題居然轉(zhuǎn)移到了張燁身上。
就坐在他們中間的張燁不由得有些臉紅,聽著人家這么夸自己,萌萌的班主任還自稱是他的粉絲,張燁也笑了一下。
看看!
人氣啊!
這就是人氣啊同志們!(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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