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道中。
電梯門開了。
那教練和學員剛要走,旁邊一個饒愛敏的租戶聞聲出來了,是個女大學生,“咦,房東阿姨,剛剛我聽見什么裝寬帶的?我正想裝呢啊,上個寬帶到期了,網(wǎng)速巨慢,我正想換一個服務商呢,人呢?”
饒愛敏招呼那倆,“誒,你們生意來了!”
結果倆人好像沒聽見一樣,匆匆忙忙進了電梯,叮,門關了。
饒愛敏奇怪道:“嘿,這兩個傻貨,有生意來了都不招呼?。坎幌胭嵦岢砂。亢?,缺心眼?!?
女大學生郁悶道:“走了就算了吧?!?
饒愛敏道:“你去物業(yè)問問吧,他們跟這邊應該有網(wǎng)點,挺便宜的,兩年才998?!?
“是嗎?喲,那我去一趟吧,太便宜了啊?!迸髮W生趕忙追了出去,不多時,她又回來了,路過張燁家門口時,女大學生說了句,“房東阿姨,物業(yè)說沒有這么便宜的寬帶啊,他們沒有這個合作?!?
張燁已經(jīng)起來吃飯了,“嗯?那剛才那倆是干什么的?”
女大學生聳了下肩膀,“誰知道呢,沒準是詐騙的呢?!?
“不會吧?我看那倆人衣服鞋子都不便宜呢?!别垚勖粢埠芤苫蟆?
辰辰發(fā)出一聲冷笑,“呵呵,我一眼就看出了他們是兩個屌絲?!边@個世界,屌絲這個詞倒是早出來了。
……
小區(qū)外。
被辰辰叫做的那兩個屌絲——教練和學員已經(jīng)小跑出了外面,就這樣他們倆還有點不放心,足足離小區(qū)好幾百米外,倆人才齊刷刷地松了一口氣。
那青年壯漢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呼氣道:“幸好啊,幸好啊,還是我機靈,說是推銷寬帶的!”
那教練也擦了擦額頭的汗,“你反應倒是真快,做得好!你那句話非常關鍵啊!”
青年捧道:“教練您也配合的快,我都沒想到要說送小禮物,還是您專業(yè)??!太真實了!簡直毫無破綻!您真厲害!”
“那是,我以前可……嘿!捧什么??!”教練才反應過來,倆人這是落荒而逃啊,這么丟人不露臉的事,還有什么好相互吹捧的?不過一想到那個少婦徒手劈剪刀的一幕,教練就想罵娘!
青年先罵上了,“那個大姐到底干什么的啊!這也太牛逼了吧?她還是人嗎她?剪子都能給劈彎了?她是不是變魔術呢???”劈東西,這些在他們練跆拳道的人里很常見,或者說就是他們練跆拳道的人才最愛劈個這那的玩意,空手劈木板啊,踢斷木板啊,這些都是他們的正?;顒雍陀柧?,比如黑帶考試,有時候也會考驗這些!
可……可那只是木板??!
就算有的會疊加幾層,可再加厚也是木板??!
那少婦劈的是什么?是你媽剪刀!純鐵的剪刀!這完全不是一個重量級的??!不是一個世界的?。?
教練沉默了半晌,“你說咱們就這么走了,是不是有點丟臉啊?”
青年立刻找臺階給他們下,“不丟臉,一點也不,那女的簡直不是人,是女牲口,教練別說咱們倆了,就是奧運會跆拳道的冠軍,也沒聽說過有人能劈鐵的啊,還是一手拿著單手劈,根本沒有借助任何其他外力跟杠桿原理,這已經(jīng)不屬于正常范疇了,那是變態(tài)才能辦到的,所以咱們丟什么人啊?”
教練也是給自己找臺階,“嗯,也是,你說的對?!?
青年感嘆道:“也幸虧咱們沒進去打人,不然啊,我估計咱們是出不來了,就算出來也得是分好幾瓣兒出來,那女的連鐵都能給劈彎了,更別說人了,要是她那一巴掌下去,腿都不是折了了,而是得粉碎性骨折??!全尸都留不下!”想到這里,青年就打了一個哆嗦,現(xiàn)在想想他那從要找人算賬的兇悍嘴臉瞬間變成了推銷寬帶的猥瑣面容,他只會覺得慶幸,若不是他反應得快,倆人這三百來斤真得交代在那里啊!
教練唏噓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青年一抿嘴,氣憤道:“這個王岑也是!這不是坑咱們嗎教練!你說他安得什么心?那個張燁家里住著這么一個大高手!他還讓咱們給他報仇?他這是沒安好心啊!他這是要致咱們于死地??!”
一聽,教練也把王岑給恨上了,“這個王岑!太不講究了!我說他怎么要給道館捐二十萬呢!連我這個老師都敢坑?”
青年黑著臉道:“今天咱們真算是撿了一條命,不行,絕對不能放過這小子!還給他報仇?滾蛋吧!下次別讓我再看見他!”
倆人一邊罵一邊走。
巧了,王岑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
青年一看,把手機給教練瞅了瞅,然后自己接起來,“喂!”
王岑問道:“師哥,那個張燁解決了嗎?怎么樣?打得他慘不慘?”見他不說話,王岑自以為是道:“哈哈,師哥和教練出手,肯定手到擒來啊,我也是問多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