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
電話吵醒了他。
“小張,你昨天干什么了?”是胡飛打來的。
張燁翻開被窩坐起來,“胡哥,什么意思?”
胡飛道:“今天就要發(fā)工資了,你這個月獎金全部都被扣了,只能拿到基本工資了,而且還拿不全,畢竟你入職還不到一個月,只能拿實(shí)際工作天數(shù)的,我去給你電話問了,那邊說你是請假太多天,我說了你是調(diào)休,你加班的次數(shù)更多,連續(xù)一個星期都沒有休息過,但他們說沒有看到調(diào)休單!”頓了頓,他道:“來了單位再說吧,獎金我肯定幫你爭取回來,你放心!”
張燁臉色微沉,道:“昨天下班時王水新秘書讓魏編輯找我,我沒去,沒搭理那幫人,直接回家了!”
胡飛道:“你啊,還是那個臭脾氣!”
張燁理直氣壯道:“人敬我,我就敬人,人不敬我,我干嘛敬人?”
“你別管了,一會兒到了單位我去找王總監(jiān)那里說!”胡飛也不悅了起來,不是對張燁,而是對王水新那邊的態(tài)度,全電視臺上下誰不知道張燁剛剛傾家蕩產(chǎn)救了人啊,正是手頭最困難的時期,你王水新身為頻道一把手,非但在張燁需要的時候不幫助他,壓榨他的版權(quán)費(fèi),現(xiàn)在還要落井下石?知道他沒錢了還要扣他的獎金?就算小張有做的不妥的地方,那也不能這么干??!
掛了電話。
張燁想了想,還是給老媽去了一個電話。
嘟嘟兩聲,電話通了,“喂,兒子?!?
張燁不好意思道:“媽,那什么,您借我點(diǎn)錢。”
老媽警惕道:“要多少?。砍^五百塊你就不要開口了??!”
張燁暈倒,“五百哪兒夠啊,我最近手頭緊,不是跟您說了嘛,我一個粉絲急等著手術(shù)費(fèi),新聞您也看了啊。”
“就你是好人是不是?一百多萬說給就給了,你是不是傻???那社會上好心人多了,怎么就得你去幫?。磕阌植皇鞘裁锤缓?!”老媽一提這個就來氣。
可那邊一響雜音。
“你干嘛!”
“電話給我!”
末了,老爸接了電話,“小燁,你這件事做得對,沒給咱們老張家丟臉,不要聽你媽瞎說,遇見有困難的人咱們力所能及的范圍內(nèi)就要幫,你可是共產(chǎn)黨員,要有這個覺悟,你做得很好,需要多少錢?你之前給你母親的錢她也就買了幾個金項(xiàng)鏈,其他的都沒花呢,五萬夠不夠?”
張燁道:“夠了,五萬就行,我先把借的錢還上?!?
老爸道:“好,我馬上打到你銀行卡上?!?
張燁補(bǔ)充道:“您跟我媽說一聲,等我在賺了錢,肯定給我媽補(bǔ)上啊?!?
本來張燁沒想跟家里開口的,他想著用每個月工資和獎金慢慢還胡飛錢,但現(xiàn)在看來是不行了,獎金肯定要不回來,光靠基本工資得還多久啊,于是才跟爸媽要了錢,唉,以后再給他們吧。
大早晨就心情不佳,張燁洗漱過后,帶著一個憤怒的心情去了單位。
……
電視臺大樓。
剛來上班,結(jié)果正好有人撞到了張燁槍口上!
就在張燁坐電梯上去,電梯門剛一開,他就聽見了不遠(yuǎn)處一個辦公區(qū)外吵吵鬧鬧的,走出去一看,好多人都圍在那里。
“怎么了?”張燁上前。
侯哥他們還沒來,小呂就在人群中呢,見到張燁后她一臉氣憤地指著里面,“張老師你快來,是王岑又欺負(fù)單位女同事了!”
“王岑是誰?”張燁問道。
“王總監(jiān)的兒子啊!”小呂道。
只見里面一個欄目組辦公區(qū)內(nèi),魏編輯正在和王岑對峙著。
“混小子!你還敢在電視臺里囂張?”魏編輯一直都是個很慈祥很和善的人,但此刻,他卻一臉冷然!
王岑盯著他,“我囂張什么了?我跟人聊天不行???還用的著你管?”
魏編輯喝斥道:“聊天?聊天你把手搭在人家小姑娘肩膀干什么??。俊?
王岑也很生氣了,“這都什么年代了,我們就這么聊天的,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沒看人家小姑娘都推開你了嗎?你還上趕著往上湊?耍流氓???你信不信我給你打出去!”魏編輯把那小姑娘拉過來護(hù)在身后。
小姑娘連聲道謝,“謝謝魏叔叔?!?
魏編輯護(hù)犢子道:“別害怕,有我在呢!”
王岑也怒極反笑,“給我打出去?你以為還是幾年前呢啊,我還真不信了,你動我試一試!”
旁邊眾人都看著,可卻沒人敢?guī)兔Γ吘鼓鞘强偙O(jiān)的兒子,大家也都不好說什么,魏編輯當(dāng)年就打過這個人,可最后怎么樣了?直接被王水新給冷藏了,處處刁難針對魏編輯,誰也不想落這么一個下場。
魏編輯也沒二話,抄起旁邊的一把椅子就舉起來了,“你滾不滾?”
王岑冷笑一聲,卻是一動不動。
魏編輯一看,拿著椅子就上去了!
王岑眼皮一動,腳步一挪,做了一個步伐。
別人沒看明白,但張燁看懂了,這是跆拳道的基本步數(shù),而且看那個架勢,是要做回旋踢的路子,這人幾年前被魏編輯給揍了,然后這幾年練了跆拳道?就是想有朝一日把場子給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