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燁一嗯,招呼人上來搬沙發(fā),“沙發(fā)不需要了,麻煩搬走吧?!毙磳δ莻€慈記者道:“不好意思了,節(jié)目有點(diǎn)變動,您去貴賓席吧,今天讓你白跑一趟了,回頭我們欄目組請您吃飯,當(dāng)面給你賠罪?!贝扔浾哌€是不錯的,之前一直都很配合,還主動和張燁握手,所以張燁對她也很客氣。
慈記者笑笑,“沒關(guān)系?!比缓笙氯チ恕?
馬恒元見狀也看明白了,怒極反笑道:“別告訴我是你來講三國?你一個毛頭小子,懂什么三國?”
張燁笑道:“我懂不懂,你聽就知道了!”
“好啊,那我就聽聽!”馬恒元失笑不已,大步下了場,一屁股坐在了第一排。
兩個姓徐的嘉賓也都過去了,坐在馬教授旁邊,也等著看張燁的笑話。
馬恒元當(dāng)然不會走,他其實(shí)也很希望上電視的,即便是個地方臺,可也是京城這種強(qiáng)勢地區(qū)的地方臺啊,收視人數(shù)不少的,他留下當(dāng)觀眾,就是認(rèn)為知道這幫欄目組的人是在胡鬧,讓主持人講三國?讓一個二十歲出頭的主持人說歷史?這不是開國際玩笑么!他懂個屁?。∷苷f個屁??!到時候你們還得客客氣氣地過來求我讓我上去講!呵,馬恒元已經(jīng)想好了,等過一會兒,他就讓張燁跟他當(dāng)眾道歉,讓整個欄目組的所有人跟他當(dāng)眾道歉,否則他就不上去了!
底下觀眾也在議論。
“讓他講?”
“他會三國嗎?”
“這人這么年輕,肯定不行啊?!?
“我知道他,搞文學(xué)很厲害,幾首詩寫的都很棒,可說歷史怎么可能?他不是播音系出身嗎?不是主持人嗎?”
小芳不愛聽道:“張老師肯定行,是不是?周大姐孫阿姨?”
孫阿姨咳嗽了一聲,“這個,我也不知道啊。”
周大姐也有些擔(dān)心,“但愿吧,不過三國都被人說爛了,大家也都看過,這個不好說的出彩啊,而且小張老師的歷史功底,咱們好像從來沒見過吧?沒瞅見過他有這方面的歷史才能?。俊?
老同事們都在擔(dān)憂,侯哥大飛等新同事也一樣。
觀眾朋友則將信將疑,大部分人都不相信他能說好。
至于馬恒元和兩個姓徐的嘉賓,就是在底下看熱鬧了,幸災(zāi)樂禍。
只有張燁心無雜念,等工作人員重新布置好講臺后,張燁站了過去,說了兩句話,順便試試話筒,“對不住大家了,今天節(jié)目略有調(diào)整,沒有嘉賓,沒有主持人,就是我來給大家講一講三國,名字呢,就叫《張燁品三國》吧,不能說是講課,只能說是把我個人的一些觀點(diǎn)說給大家聽?!?
小芳鼓掌,周大姐孫阿姨他們也跟著拍了拍,其他人就沒什么反響了,都安靜得很,也有不少人心不在焉。
張燁不在意,豎起一個手指頭給胡飛。
胡飛會意,跟攝像一打招呼,麥里倒計(jì)時道:“準(zhǔn)備,三,二,一,開始!”
張燁掛著微笑,一副開場白就讓不少現(xiàn)場觀眾刮目相看了一番,“以故事說人物,以人物說歷史,以歷史說文化,以文化說人性,大家好,歡迎收看《百家講壇》,我是張燁,今天給大家?guī)硪欢巍镀啡龂?,我們就來說一說三國的那些事兒,這第一期的標(biāo)題,我叫它為《大江東去》!”
口氣夠大的?
還以人物說歷史?歷史說文化?
馬恒元和兩個姓徐的嘉賓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輕笑。
張燁侃侃而談道:“三國是一個什么時代呢?是一個動亂的時代,是一個苦難的時代,也是一個英雄的時代,曹操曾經(jīng)有詩寫這個時代,白骨露于野,千里無雞鳴,千里之內(nèi)都聽不到雞叫,在這樣一個時代,有很多人為了國家的重新統(tǒng)一,付出了自己的聰明才智,比如說雄才大略的曹操,鞠躬盡瘁的諸葛亮,風(fēng)流瀟灑的周瑜,堅(jiān)忍不拔的劉備,都是這個時代的英雄!”
咦?
這番話很有味道??!
好多心不在焉的觀眾,這下也關(guān)注了過去,還以為這個主持人說不出來什么真東西呢,沒想到還有兩把刷子啊?
馬恒元幾人仍舊不屑一顧,背書就行了,還用你說?這些誰不知道??!
但張燁下一段話,卻是直接沖著馬恒元就去了,其實(shí)也不是針對他,而是人家易中天就是這么說的,張燁基本都按照原話講的三國,“先來說說周瑜吧,讀過《三國演義》的人,聽過三國評書,看過三國戲劇的人,往往會產(chǎn)生一種錯覺,好像周瑜是個氣量狹窄的人,因?yàn)槲覀冇涀〉氖恰龤庵荑ぁ墓适?,我們記住的是‘既生瑜何生亮’,我們記住的是‘周郎妙?jì)安天下,賠了夫人又折兵’,這已經(jīng)成為我們?nèi)粘I畹目陬^禪了?!彼溃骸暗珜?shí)際情況……并不是這樣的!”
啊?
不是這樣的?
那是什么樣?。?
馬恒元差點(diǎn)笑出聲,看看吧!開場就開始瞎說一氣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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