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有沒改變的,一些重要的歷史人物、世界格局、社會環(huán)境基本沒有變化,桌子上的康師傅方便面也還是康師傅,lv也還是世界名牌,很大一部分東西都沒有被修改,這就是所謂的“隨機”?
鬧鬼了啊!
這都什么跟什么???
這時候,咚咚咚,外面有人敲門,敲門聲還挺大的,肯定是拿手使勁在門板上拍出來的動靜!
張燁猜到是誰了,假裝沒聽見。
那人又敲了幾下后,鑰匙聲一響,門竟然開了!
張燁打量了來人,心說世界都變了,房東倒還是他的那個房東。
一個約莫三十多歲的女人走進來,人長得很漂亮,有時候可能漂亮倆字都很難形容她,比如現(xiàn)在的她明顯是剛洗過頭發(fā),腦袋上還裹著白毛巾,但那傾國傾城的容顏還是掩都掩不住,尤其身材極好,全身上下的肌膚都透著一股彈性,十分凌厲的感覺??删褪沁@么一個美婦,只有跟他接觸一些日子的人才會了解到她刻薄的一面,那真是要多毒舌有多毒舌,不然怎么會這個歲數(shù)還沒有結婚???就她這張嘴,一般人絕對受不了!
看到張燁在家后,饒愛敏呦喝了一嗓子,似笑非笑道:“你小子跟我玩躲貓貓是吧?我敲這么半天門你都不回話?裝死啊?”
張燁略微尷尬,“房東阿姨,您怎么來了?”
饒愛敏大大方方地一屁股坐到客廳,啪一聲,手上的計算器就拍到了桌子上——她的計算器張燁見過無數(shù)次了,以前是卡西歐的,現(xiàn)在變成了一個沒聽過的新牌子,k打頭的,看來計算器行業(yè)也被修改了,“你說我干什么來了,收房租!”手指頭噼里啪啦地按了一起,十分熟練,“你這月房租還沒交,加上上個月的水電煤氣費,我給你算好了,一共是兩千五百八十二,已經(jīng)催了好幾次了,今天少一分都不行!我告訴你啊小張,我看你也是京城人當初才容你一個月一交房租的,你打聽打聽去,誰家租房不是押一付三的?這都給你多少優(yōu)惠了?”
張燁苦笑道:“您再寬限幾天,我現(xiàn)在手頭真沒錢,等我找到工作就還您?!?
饒愛敏優(yōu)雅的擺了擺手指,“沒錢現(xiàn)在就給我滾蛋!”
張燁哭窮道:“我的情況您也知道,之前給您的房租都是壓歲錢,我也就這么些錢了,您要讓我滾蛋我就只能回家跟我爸媽住了,我這說大學畢業(yè)了該獨立了才從家里搬出來的,現(xiàn)在讓我回去我這面子往哪兒放?。堪⒁?,您看咱樓道這一排商住兩用的公寓房幾乎都是您買的,您家財萬貫的也不差這點錢,那什么,我今天上午就有京城廣播電視臺的面試,如果能當上主持人,我發(fā)了工資就給您補上房租?!?
饒愛敏瞥瞥他,嗤之以鼻道:“就你?還主持人?你少來吧,你這形象這身高,放在人堆里誰注意的到你?整天就做你那個明星夢,你以為當個名人這么簡單吶?你要是都能當主持人,老娘明天就敢上春晚!”
張燁道:“反正您再寬限幾天,我……”
饒愛敏不聽,“不行!”
張燁道:“您沒看我都好幾天不吃早點了么,錢真不夠了。”
“你吃不吃飯跟我有半毛錢關系嗎??。俊别垚勖艉葜槻唤饲榈?。
折騰了半晌才把房東阿姨給勸走,大約過了十多分鐘,一身睡衣的饒愛敏又回來了,也不敲門,直接拿她的鑰匙開了門。
張燁還以為饒大姐又來要賬了,陪著小心道:“房東阿姨,您……”
饒愛萍將手里的一份早餐扔到了桌子上,冷哼了一聲,“老娘一個人也吃不了,便宜你小子了,我跟你說,雖然現(xiàn)在工作是不好找,可你也是傳媒大學畢業(yè)的,哪里混不到飯吃?別在一棵樹上吊死!”
張燁一怔,忙道:“謝謝,我知道了?!?
饒愛敏冷著美艷的臉蛋碰地一摔門,走了。
張燁心中挺暖呼的,看看桌上的早點,早餐居然還是熱乎的,顯然不是饒大姐所謂的吃剩下的,肯定是她聽說張燁幾天沒吃早飯了才特意下樓給他買的。張燁知道饒大姐是個面冷心熱的人,毒舌歸毒舌,還是很關心他的。其實饒大姐有些話他也明白是對的,可張燁打小就這么一個成名的夢想,他就是想站在面向公眾的舞臺上,至于其他幕后工作他都不想考慮。
坐電梯下樓,張燁出門了。
走在街頭,張燁左看看右瞧瞧,發(fā)現(xiàn)一路上都是熟悉中又有點陌生的風景,公交站牌燈箱廣告上的明星他一個也不認識,一些商家店鋪門口播放的當下最熱的流行音樂張燁一首歌都沒聽過,于是走在以往熟悉無比的街頭,他會有種極其不適應的感覺,覺得自己與這個被修改后的世界格格不入,很多東西都變了,或者說,這已經(jīng)不是張燁之前的那個世界了。
八月份了,空氣還是那么燥熱不安。
不科學??!
太不科學了?。?
張燁好歹是名牌大學畢業(yè)的,當然不可能輕易接受這種事實,這都什么時代了啊,早不是搞妖魔鬼怪和封建迷信的舊社會了,迷信只會害人,這一點小學生都知道,一切都要相信科學,要堅信科學的力量。于是乎,張燁眼神肅然,從兜里恭恭敬敬地摸出了一枚一元錢硬幣十分虔誠地彈向空中,“如果是正面就說明這個世界確實被游戲修改了背景,如果是反面就說明一切都是假的?!?
叮鈴鈴。
硬幣落地——正面!
張燁眼一黑,不是假的,一切都是真的!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