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是如此的回復。
“賈將軍,若有信件,煩請你立刻轉(zhuǎn)我?!?
小喬道,壓下心里的失望。
賈傯忙點頭,有點不敢看女君。
打死他,賈傀也不敢讓女君知道,其實之前她托他發(fā)的那封信,根本就沒出過信宮的大門。
他是魏劭的虎賁親兵校尉,除了司護衛(wèi)之責,信件往來,通常也一律先經(jīng)他的手。
那日他就將女君要發(fā)出的信轉(zhuǎn)給了君侯。
并非他自作主張,而是奉命行事。
君侯臨時決定再在信都停留些時日的當日,便對他發(fā)了話,稱女君若有信件發(fā)往靈壁,或是外人傳給她的,一律先轉(zhuǎn)給他。
還囑了聲,不必讓女君知曉。
君侯發(fā)話,賈傀豈敢不遵?
他更不敢告訴女君,就在昨日,靈璧來了一個信使,傳來一封信。
那封信,是比彘傳給君侯的。
比彘給君侯的信里說了什么,賈傀自然不得而知。
他只親眼所見,當時他把信傳到書房里的時候,君侯接過,連眼皮都沒抬一下,隨手就丟在了一旁的簍里。
簍里裝的,都是一些廢棄、或者寫壞了的簡片,帛卷。
定期會收拾去,一并燒掉。
賈傀當時沒開口問。
但心知君侯這是沒有回信了。
他考慮到前次自己送女君去靈璧,曾親眼見到女君和比彘夫婦關系親近,是以出來后,也好好地說話,委婉表達了君侯無回信的意思,送走了信使。
“賈將軍,勞煩你費心了?!毙逃值?。
賈傀忙搖頭“不敢。應當?shù)??!?
女君的性子實是溫柔,雖看的出來,她等的焦心了,但對著自己,從不會露出半點不滿或者責備之色。那雙好看極了的雙眸,也只流露出失望,繼而叮囑他,請他再多加留意,若是有了回信,立刻就轉(zhuǎn)給她。
對著如此的女君,賈傀心里感到愈發(fā)愧疚。
以致于此刻和她說話,他都不敢看她眼睛了。
小喬也沒留意賈傯神色異樣,朝他微笑頷首,轉(zhuǎn)身走了?;氐椒坷?沒片刻,春娘進來了,道“女君,你猜誰來此地了?”
“誰?”小喬見她面帶微微喜色,有些茫然。
春娘也不賣關子了。
“從前的那位宗郎君!"
小喬微微一怔。
“方才婢聽外頭傳話,說有人尋婢,在側(cè)門外等著。婢疑心,這里誰會來尋婢,便出去看了一眼。
未料竟會是他!宗郎君說,他是代女君阿姐,給女君傳來一封信的?!?
說罷遞了過來。
小喬驚喜不已,接過急忙拆封。
春娘知小喬最近一直在等大喬的回信。突然宗忌親自送信而來,她也十分歡喜。
小喬讀信之際,春娘在旁笑道“信上都說了什么?可說小娃娃了?如今應也有六七個月大了吧"
小喬起先笑容滿面,但還沒看完,臉色已大變,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又從頭到尾,飛快看了一遍,手都控制不住地微微抖了起來。
春娘也覺察了她異樣,見她一張臉驟然就變得雪白,唇也褪了血色,嚇了一跳,慌忙問“出了何事?信上說什么了?”
“宗郎君走了嗎?”小喬問,不等春娘回答,抬腳便往外而去。
她心緒太過紊亂,手腳都在發(fā)抖,以致于抬腳邁出門檻的時候,腳尖竟被絆了一下,險些撲倒在地,幸好春娘眼疾手快,從后一把扶住,更加驚慌“到底出了何事?你走慢些,婢扶你去?!?
小喬閉了閉眼,勉強穩(wěn)住心神,一語不發(fā),飛快來到了信宮側(cè)門。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