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讓人送她出門。
蘇娥皇一走,春娘便氣的手都在顫抖,咬牙道“女君看到?jīng)]?她臨去前說的那話,分明是在向女君釁事!”
小喬恍若未聞,只問“老夫人那邊,還是沒有回信嗎?”
大半個月前,那時蘇娥皇剛來晉陽入住驛舍,魏劭還沒回的時候,小喬便給徐夫人去了一封信,交給賈傯,叮囑他務(wù)必派信靠的人以加急送到徐夫人的手里。
如今算著腳程,應(yīng)該也快有回信了。
春娘一愣”婢這去尋賈將軍,再問個訊。”
三天之后,春娘急匆匆地尋到小喬,交給她一封她已經(jīng)等了些時候的回信。
小喬讓春娘和侍女們都出去,自己慢慢地拆開信筒,倒出了封于信筒里的帛書。
她拆開帛書,看完之后,出神了片刻,慢慢地吐出了一口氣。
魏劭起頭偷了幾日的空閑,這兩天,隨著公孫羊等人陸續(xù)回歸晉陽,他又忙碌了起來。今日一早便去了駐于城外的營寨,此時天黑方回來。
小喬服侍魏劭脫衣,魏劭要抱她,被她躲開了,隨口似地道“我這幾日也沒打發(fā)人去驛舍探望,不知道蘇氏的病況如何了。夫君可有去探望?”
魏劭干咳了一聲,道“你也知道我這幾日又忙的不可開交,何來的空?等這邊事情加緊處置完畢,我?guī)慊貪O陽。祖母也半年未見,趁這機會,該回一趟了。至于蘇氏,等她痊愈,我自會派人送她走的?!?
小喬看他一眼,一笑“水預(yù)備好了,夫君可去沐浴了?!闭f罷轉(zhuǎn)身。
魏劭看她背影,疾步追了上去,從后一把抱住,狀極親昵“一天沒見你了。和我一起洗。”
小喬懶洋洋地道“我洗過了。白天有些乏,我先去躺躺?!?
魏劭便抱她上了床,親吻她,見她也無多大的反應(yīng)。有些沒趣。停下來道“我先前已經(jīng)跟你說過了,她遭幸遜覬覦,威逼之下去往洛陽,也是無奈,我才叫她折返。她當(dāng)時本也主動說次日便回中山國的。不料出了如此意外。且再讓她休養(yǎng)幾日,等好了,送她上路便是。你何以總是不肯釋懷?”
小喬眼睛閉著,道“我只說乏了,又沒說別的什么。夫君和她有故交,夫君自己安排便是。我信夫君?!?
魏劭盯著她“你惱了?”
小喬依舊閉目“沒有?!?
“你惱了?!?
“沒有!”
“你分明是惱了!”
小喬慢慢地睜開眼睛,對上了正俯在上方看著自己的魏劭的雙眸“夫君認(rèn)定我要惱,我若不惱,倒是我的不對了。"
魏劭原本眉頭已經(jīng)皺了起來,凝視她片刻,漸漸又松開,忽然道“蠻蠻,蘇氏如今想依靠我,我并非無知無覺。去年祖母壽日,她曾托人給我轉(zhuǎn)了信,當(dāng)時我并未收下。那時我剛?cè)⒛悴痪?你我關(guān)系冷淡,我都無意再與她多有牽扯,何況如今?”
小喬一怔。
“她對我說的那些,是真是假,并無干系,我無意去深究。我知她如今沒了丈夫,這般屢次接近于我,應(yīng)也是想尋個倚靠罷了。倘若我沒有娶你,念在少年時候的情分,我或許也會納了她。但如今我卻娶了你。既有你,我又知你最愛拈酸吃醋,我豈會再和她糾纏不清徒增煩擾?今日這般的處置,全是念在年少時候的相處情分罷了,并無別意。你且再忍忍,等她再養(yǎng)幾天的病,能上路了,我立刻派人送她回中山國?!?
小喬和他四目相接,眸光對望。
她嘟了嘟嘴,輕聲道“我才不是拈酸吃醋的人呢!”
“好,好,是為夫冤枉你了,蠻蠻最大方了?!蔽痕啃?勾了下她的鼻頭,“還乏不乏了?”
小喬咬了咬唇“還乏?!?
魏劭朝她湊去“那就讓為夫替你消乏。”
小喬躲開,說道“夫君,我有一事,之前未向你提及過。因今日收到了祖母的一封信,祖母說了些去年她險些遇害的事,我便想了起來。就是不知道該不該說。”
魏劭的臉埋在了她的脖頸下,正親吻她剛出浴的一片冰肌玉膚,立刻停了下來,抬起頭“何事?”
“去年祖母出事之前,有人曾看到蘇信和那位李姓鄉(xiāng)侯夫人在一起過。”
小喬望著魏劭,說道。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