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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半斤說到做到,翹班逛街外加給趙甲第接風洗塵,王半斤專門回小窩換了一身女王風范充沛的裝備,當然缺不了她最鐘情的高跟鞋,少女時代喜歡高跟鞋,是跟身高比她略高的趙家童養(yǎng)媳一爭高低,女人心思,老佛爺當年看在眼里笑在心上,當然樂見其成。王半斤拉著苦b相的某位候補黨員直奔后海,喝酒就圖個熱鬧氣氛,逛個夜場也跟玩私人會所一樣死氣沉沉,對王半斤來說也丫的太裝十三了,趙甲第從小就沒攔住過任何一次王半斤的折騰,今天只能乖乖兼職司機和保鏢,八點多就隨便進了個場子占座,先點了啤酒,酒吧里原本有一對相貌氣質俱佳的姐妹淘***,搖曳生姿,小嗓音嬌滴滴得很,可王半斤一坐下,立馬閉嘴,美女何苦為難美女,趙甲第瞧這光景心理偷樂呵,國內外旅游無數(shù)地方的王半斤對此毫無成就感,早麻木了,似乎對小八兩的前景還有點擔心,不顧煞風景地小口喝酒提醒道李家那邊豺狼扎推虎豹成群,小心別給吃得一點不剩,多留點心眼,到時候除非趙三金從牢里跑出來大鬧北京城,否則誰都救不了你。趙甲第玩笑道你這么嚇唬我,是不是對李枝錦有意見?王半斤撇撇嘴道沒意見,我很中意她,但我一把屎一把尿給你拉扯成人,眼睜睜看著你進別的女人懷抱,怎么都有點不爽。再說了,我跟她其實不是一路的,性格決定一切,以后她要真成了我弟媳婦,就更不對路了,天底下本就沒有幾對真正圓滿的婆媳關系。趙甲第抗議道你是我姐,不是我媽,謝謝。王半斤晃蕩著酒瓶敲了一下趙甲第,罵道小時候你尿褲子沒臉見人,是誰幫你偷偷洗曬的?趙甲第悲憤道我后來不一樣被你每個月逼著去買那玩意?你就不能用家里的,非要我去買?!到現(xiàn)在商薇薇她媽還隔三岔五拿這個破把柄理直氣壯不找我零錢!王半斤放下酒瓶,花枝招展,捧腹大笑,拍了拍趙甲第肩膀很沒誠意安慰道你小時候臉皮薄,姐那是鍛煉你的膽識,要不是姐的良苦用心,你這會兒有膽量去闖李家的龍?zhí)痘⒀??趙甲第笑道不說這個,再說小心我跟你翻臉。
王半斤舉起酒瓶,嚷了一句“來來來,好漢滿飲一杯”,然后率先一飲而盡歡,趙甲第只能跟著干掉了一瓶,幾次好漢滿飲以后,趙甲第的肚子就撐起來,啤酒不容易醉不假,但這種最被小資嘲諷2b的喝法實在稱不上愉悅,趙甲第敗下陣來,悠著點喝了兩瓶后就去洗手間開閘泄洪,走向座位,一個碰一鼻子灰的搭訕大叔剛被王半斤罵走,王半斤沒心沒肺依偎著趙甲第一臉狐媚道姐剛跟人說今天跟姘頭出來偷情,沒空搭理傻b。所幸趙甲第的小心靈早就被她摧殘得足夠堅韌,練就了八風不動的絕頂境界,這就叫做咱沒高手的實力,也得有高手的氣度,否則跟王半斤廝混在一起,小心肝早爆裂了。
心情不錯的王半斤突然來了一句“完蛋,這李枝錦跟齊冬草肯定合得來,以后我肯定要被徹底打入冷宮了,不行,我得未雨綢繆,找點旗鼓相當?shù)膸褪郑?,讓我思量思量,上次病房那個蔡芝夠格,我得聯(lián)絡下感情!去過趙家宅子的有兩個,小馬尾辮就算了,太單純,注定跟李枝錦蔡芝是一伙的,姓裴的少婦倒是有戲”。
趙甲第差點當場崩潰,惡從膽邊生,先下手為強地輕柔握住王半斤精致耳朵,威脅道:“王半斤,我警告你別整妖蛾子!要不然我跟你同歸于盡。”
王半斤本來就嬌媚無雙的臉蛋幾乎是瞬間浮現(xiàn)一抹桃紅,幾乎能滴出水來,令人目眩,本就裝模作樣依偎著趙甲第的她這下子是真體軟如酥了,眼中破天荒流露出求饒的秋波,史上最大狐貍精妲己與紂王飲酒的醉態(tài)風情,也不過如此了吧?趙甲第不愧是黨性堅定的候補黨員,勉強把持得住,立即松開手,恫嚇道:“我現(xiàn)在只想進事業(yè)單位好好工作,你別添亂了行不行,我可沒跟你開玩笑,到時候真跟你玉石俱焚的?!?
感覺像剛被放出鎮(zhèn)妖塔得以稍微恢復道行的王半斤丟了個媚眼,殺傷力輕松破百,表示她才不當回事。然后朝一個她進了場子后眼睛就沒換過方向的愣頭青服務員招了招手,一如既往沒個正形大聲喊道:“小二,給我們上紅的。”
兩瓶紅酒上來了,王半斤不仗義,酒量其實不好,酒品更差,酒是她點的,卻是讓趙甲第喝了大半,趙甲第喝了一瓶半后,就夠嗆地跑去洗手間吐了一次,王半斤堂而皇之進了男洗手間幫他敲背,附近幾個哥們矜持得都不敢放水,呆呆站在角落遠觀,全部人只覺得有這樣***的娘們伺候,喝死喝掛都值了。出了洗手間,王半斤鐵了心要讓小八兩二進宮三進宮,再喊了兩瓶,趙甲第打死不喝,最后一番討價還價后協(xié)商決定王半斤喝多少他就喝多少,結果前一刻還恐嚇王半斤的趙甲第遭了報應,當下就被兩敗俱傷玉石俱焚了,王半斤足足喝了一瓶,所以他也一滴不剩喝光了一瓶,大概是跟王半斤喝酒的緣故,本該越喝越清醒的趙甲第這趟是真醉了,桌上一堆空酒瓶,兩個醉眼朦朧的酒鬼面面相覷,然后哈哈大笑,當場子里響起一支爛熟的搖滾曲,王半斤站起來,拉起趙甲第一起慢搖,趙甲第稍微好點,站得穩(wěn),她已經搖搖晃晃,她的誘人小蠻腰搖不搖都一個效果,一開始,趙甲第忙著攙扶王半斤,顧不上別的,后來王半斤這家伙竟然酒后亂性耍起流氓了,摟著趙甲第的后背,穿高跟鞋的她不需要墊腳,凝視著從小看著長高長大、從膽小懦弱到堅強堅硬、從懵懂青澀到成熟內斂的小八兩,她吐著氣,不說話,一身與酒和香水無關的芬芳,她就是看著,秋波流轉,雙腿和胸脯緊挨著趙甲第。
他,手上戴著一塊準備佩戴一輩子的黑白pp5959,是當年她出國留學前花光積蓄送給他的。
她,手上戴著那塊那不勒斯皇后系的浮雕向日葵,是金海風波尚未落幕前,躺在病床上的他送給她的。
半斤八兩。
王半斤小時候就跟趙八兩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變了,說誰都不離開誰的。
王后殿下嬌媚,吐氣如蘭,噴在趙甲第臉上,“親我一口,我以后就不整妖蛾子?!?
趙甲第硬著頭皮親了一下她的臉頰。
她嘟起嘴,誘惑道:“親嘴,姐三十歲就不出家了?!?
趙甲第猶豫了一下,親下去,蜻蜓點水。
她閉上眼睛道:“再親一下,姐就不嫁人了,我不想你以后背著我,親手把我交給另外一個我一點都不愛的男人。你信不信你松手以后我馬上就去做尼姑?”
趙甲第這次很果斷,不是親,是吻。
王半斤的嘴唇微涼,不管怎么吃都離一百斤遙遙無期的苗條身軀輕輕顫抖。趙甲第恨不得把這個女人揉進自己的身體,她的腰肢很纖細,她的胸部很完美,她的長腿更誘人,但這些都比不上她所有靈魂的投降,不死心塌地依賴一個男人,是不會如此動情的,她整個人就像一朵綻放的向日葵。趙甲第一只手撫摸她的頭發(fā),一只手摩挲她的耳垂,昏暗燈光中,王半斤毫不掩飾她的細碎嬌-喘,似乎這一刻身體上呈現(xiàn)出來的天衣無縫,才是她與小八兩心靈最契合的時刻,尤其當她敏感察覺到他的身體因為自己而產生變化,王半斤被洶涌而至的情潮淹沒,用出全身上下僅剩力氣輕聲道:“送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