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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章8000字了?,F(xiàn)在才兩點多。恩,你們懂的?。?
回到酒吧,趙甲第終于能夠稍微放心喝點酒,結(jié)果被陰了,女孩們喝的都是飲料勾兌過的,看似豪邁干脆,其實喝一半溜掉一半,美其名曰姐姐一張櫻桃小嘴,木奈何呀,其實個個不動如山,唯獨他被灌的都是純得不能再純的,喝的時候還不能漏,眨眼功夫就被狂灌一整瓶,也就五六杯的事情,女孩就有八位,還不夠一輪的,一輪下來,喝的急,連喘口氣的機(jī)會都不給,趙甲第就跑去吐了,姐妹花里的一朵跟去,趙甲第吐完了,看著佟夏一臉擔(dān)憂,安慰道沒事,我是無底洞,唯一***蛋的是越喝越清醒,想找借口酒后亂性都不成。佟夏挽過略微腳步輕飄的趙甲第,小聲道那你假裝醉了。
趙甲第停***形,靠著墻,興許是借音樂節(jié)的東風(fēng),今天生意格外火爆,人潮涌動,上個廁所都得排隊,趙甲第拉過佟夏,生怕她被咸豬手,望著這個妮子,問道我有女朋友的。佟夏很鎮(zhèn)定問道有幾個?太聰明了。趙甲第啼笑皆非,不敢回答這個刁鉆的反問,拉著她回到位置,小青蟲用小涼拖踹了一下趙甲第,問道你倆動作這么快?佟夏相對純潔,一頭霧水,趙甲第牲口,立即說道閃電戰(zhàn)和持久戰(zhàn)都比較在行,可供單項選擇,甚至還能一次性提供多項選擇。小青蟲狠狠踹了一腳,罵道死小白臉,不花花嘴你會死啊。
這一晚,趙甲第喝了兩瓶多紅的,啤酒也喝了不少,美眉們玩起來很放得開,讓趙甲第坐中央,左擁右抱,她們邊上坐兩個,腿上坐一個,背后站四個,一雙抱脖子親昵貼面,一雙作嫵媚狀,小青蟲負(fù)責(zé)拍照留念,羨煞旁人,全紅了眼。趙甲第已經(jīng)有點神志不清,只記得回去的時候佟冬說去她們小窩,能照顧得上,韓道德有點為難,趙甲第含糊不清說沒事,去的路上,佟冬開她的polo,趙甲第差不多橫躺在后座,頭枕在佟夏腿上,到了白馬公寓房間,跑洗手間吐了第二回,堅持睡在沙發(fā)。
等他再度醒來,是半夜,迷迷糊糊,頭痛欲裂,似乎感覺到一個人在幫他撿起掉落在地上的被單,動作輕柔,她已經(jīng)半蹲在沙發(fā)邊上,趙甲第下意識隨手一拉,拉進(jìn)懷里,上下其手了一番,但也止步于此,可能想做點什么,但沒那個力氣。醒來已經(jīng)是正午,姐妹在廚房一展手藝,趙甲第坐起身,摸了摸額頭,去冰箱找了瓶礦泉水,姐妹花是資深小資+優(yōu)秀文青,喝水都是依云這個牌子,喝了水,舒服許多,佟夏跑過來遞上牙刷牙膏毛巾,都是新的,笑著說睡沙發(fā)不會不習(xí)慣嗎?趙甲第一邊刷牙一邊笑道其實沙發(fā)比床舒服,不信你今天試一下。他忙著回憶昨晚的模糊印象,應(yīng)該沒親嘴,脫衣服更加不至于,這酒后亂性亂的也太沒水準(zhǔn)了,要么別出手,要么就徹底點,這不上不下的,既當(dāng)了登徒子,又沒真得逞。心中哀嘆,去廚房視察工作,佟冬廚藝不錯,幾樣家常菜都很有家常菜的味兒,沒啥餐館氣,清爽,不油膩,色香味都全了,沒趙甲第的用武之地,干脆就不獻(xiàn)丑,安心享受午餐,三人坐在一起,姐妹坐對面,如花似玉,秀色尤為可餐,桌底下,趙甲第的腳被碰了一下,一開始沒上心,結(jié)果那脫了拖鞋的小腳丫還得寸進(jìn)尺了,蹭啊蹭,桌對面佟夏低著頭,耳朵紅透,趙甲第拿筷子敲了一下她腦袋,佟冬一臉不解,趙甲第笑道有人是地下黨,喜歡做地下工作。
結(jié)果反常的是,除了佟夏不敢見人,佟冬也紅透臉頰,秋波流傳。
在氛圍旖旎的時刻,門鈴響起,佟冬走去開門,被趙甲第喊住,說等一下,這時候,韓道德打來電話,趙甲第掛了電話后說沒事。佟冬過去,見到來者,并沒有讓他進(jìn)門的意思,只是冷漠道:“有事?”
“東東,水都不給喝一口,這不太像話吧。”是一個中年男性的嗓音。
“像話!”佟夏將筷子拍在桌子上,跑過去,二話不說就要把門摔上,卻被男人擋下。
趙甲第走過去,看到一個一臉怒容的男人,穿著人模狗樣,脫離了暴發(fā)戶的低級趣味,一身上下的行頭估計都挺值錢??上а凵癫惶?jīng),透著一股猥褻,能生出這樣的眼神,不親手摧殘過一些少女少婦是萬萬修煉不出來的。他看到趙甲第,第一反應(yīng)是捉奸在床的正氣和怒氣,但很快就被壓抑下去,是個謹(jǐn)小慎微或者說膽小如鼠的家伙,一臉恍然,故作熱絡(luò)伸出手問候道你就是上次幫過東東西西的人吧,我得謝你啊,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孫德智,是東東西西的父親。趙甲第并沒有跟他握手,臉上似笑非笑。那人臉皮不薄,絲毫不以為意,借勢就走進(jìn)房間,看到餐桌,哈哈道正好,咱們一家人很久沒一起吃飯了,西西,去,給爸拿份碗筷。佟夏怒氣沖沖道孫德智,這里不歡迎你,請你出去!
男人忌憚趙甲第,對姐妹卻是頤指氣使慣了,母女三人過去后,他在家里一直都是皇帝做派,轉(zhuǎn)頭瞪著佟夏,佟夏原先沒這份與他叫板的膽量,只是有趙甲第在場,這才有了爭鋒相對的底氣,被男人怒目相向,立即被打回原形,趙甲第摸了摸她的腦袋,笑了笑,佟冬拉過妹妹,趙甲第走過去率先在餐桌上坐下,點燃一根香煙,孫德智搬了一條椅子坐下,離趙甲第還算刻意拉開了一段距離,他中氣十足嚷道西西,還不去拿碗筷,笨手笨腳。轉(zhuǎn)頭,對上趙甲第,卻是笑容諂媚,清風(fēng)細(xì)雨道這兩個閨女都是我一手帶大的,不太懂規(guī)矩,打是親罵是愛嘛,哈哈,你別介意。
佟夏紅了眼睛,依偎在姐姐身旁。
佟冬堅強(qiáng)一些,想要去廚房拿碗筷,卻被趙甲第擺了擺手。
趙甲第丟過去一根煙和打火機(jī),微笑道:“聽說朱峰平朱大行長跟你是好哥們?”
孫德智點燃,陶醉了一下,板起臉嚴(yán)肅的時候,不否認(rèn),這個擅長在資金上輾轉(zhuǎn)騰挪玩乾坤大挪移的中年商人還是有點氣場的,不能怪姐妹花對他畏懼,孫德智感慨道:“都是生意場上的朋友,還算給我?guī)追置孀?,前段時間,他還特地登門拜訪了,送了一堆東西,野參,冬蟲夏草什么的,我這不就準(zhǔn)備給東東西西帶一點過來,都在車上放著呢,我很疼她們的。”
趙甲第笑道:“孫總在浙江商場上,名聲是不小的。’
孫德智輕飄飄了,道:“都是白手起家,一點一點打拼出來的,我們浙江藏龍臥虎,我那點小生意,不值一提,哈,不值一提。”
趙甲第瞥了一眼佟冬佟夏,轉(zhuǎn)頭道:“你兩個女兒真的很漂亮。”
孫德智投在姐妹身上的視線很微妙,縮回后,吐出一個煙圈:“相貌隨她們媽,氣質(zhì)隨我?!?
趙甲第問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反正不是親生的,你就不動心?”
孫德智似乎被趙甲第異常生猛的開門見山給鎮(zhèn)住了,一時間不知如何應(yīng)對,臉色有趣。
趙甲第嘖嘖道:“姐妹花加上母女花吶,孫總天大的福氣,出名要趁少,享福要趁早啊?!?
孫德智終究不是白癡,能用空殼子騙了這么多年錢,傻瓜是萬萬做不到的,好人有好人的道德,底線,和堅持,的確不容易。但壞人的隱忍,小心眼,惡毒,一樣都是有大講究的。孫德智故意惱火,質(zhì)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趙甲第笑道:“字面上的意思啊。這不明擺著嘛,孫總你現(xiàn)在面臨的資金鏈難關(guān),銀行那邊銀根緊縮得厲害,加上換了人查賬,光靠你負(fù)債經(jīng)營的草包公司又變不出花樣,朱峰平幫不上忙,你剩余的酒肉朋友更別提了,你一個男人做鴨賣屁股不頂用,當(dāng)然要靠你這對漂亮女兒走一走曲線救家的路線了,既然怎么都要雙手奉送出去給人糟蹋,還不如你先嘗第一口鮮,是不是這個理?”
孫德智眼神晦暗難明,誰說惡人都是膚淺的,起碼眼前這位覬覦女兒美貌已久的后爹就有他的城府陰沉。
趙甲第彈了彈煙灰,笑道:“我既然能擺平朱峰平,就不差你這點小事,怎么樣,借你老婆和兩個女兒給我耍耍?”
孫德智見這位是同道中人,加上被戳中最大軟肋,底線立馬崩塌,低沉道:“當(dāng)真?你能幫我渡過難關(guān)?”
趙甲第瞇起眼睛道,勾了勾手,孫德智如同一只搖尾乞憐的狗,連人帶椅子一起挪過來,趙甲第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有沆瀣一氣哥倆好的意味,緩緩道:“上次朱峰平去你家,態(tài)度為什么變,你多少能猜出一點,我不僅知道你有多少壞賬死賬,還替你算出投入多少救急資金就能盤活,我甚至知道廣東新貌科技欠了你一筆兩千萬的款項,那個家伙叫林翔,而你從溫州樂清那邊借了一千兩百萬的高利貸,試圖借刀殺人,禍水引向新貌科技,然后將高利貸一筆勾銷,不曾想林翔后臺夠硬,你兩頭沒討好,現(xiàn)在被銀行逼著要債,放高利貸的樂清佬就差沒拿刀上門,是不是很難受?孫總,女人算什么,要想明白,三個娘們換個逍遙,而且事后娘們被我玩膩了,到頭來還不是你的娘們?!?
蘇總狠狠掐滅煙頭:“成交!”
一切都當(dāng)著佟冬佟夏的面,**的交易。
“孫總,餓了吧?”趙甲第笑道。
“要不,咱倆喝點酒?”一番透底的吐露心扉,孫德智心曠神怡,正眼都不去瞧姐妹兩個。
趙甲第笑了笑,依舊是如起初見面的似笑非笑。
嘭一下。
孫德智腦袋被往下一拉,一記膝撞,滿頭金星。
太過突然,連哀嚎求饒都來不及。
趙甲第扯住他頭發(fā),拖著養(yǎng)尊處優(yōu)養(yǎng)了一百六十幾斤膘的男人,走向洗手間,把那顆豬頭塞進(jìn)馬桶,砸了幾下,等半死不活了,然后用水一沖,沖掉一些血液,趙甲第松開手,換腳踩在腦袋上,低頭點燃一根煙。
姐妹站在門口,惶恐不安。
昨晚在錢塘江畔被魏鋒勾出來的戾氣,充斥趙甲第心間,恍惚間,想起了兒時那個血肉模糊的畫面,趙甲第在單獨求學(xué)的中學(xué)年代,對打架斗毆一直不曾畏懼過,哪怕是動刀子的,都沒有皺過眉頭,記得和老楊他們第一次跟道上的痞子互砍出血,數(shù)他沖得最早,退得最晚,打得最兇,在醫(yī)院里包扎的時候,胡璃和楊萍萍都哭得斯里嘩啦,連老楊手槍都咂舌,說你丫不要命啊,那是開鋒的刀片啊,不是板磚鋼筋。所以哪怕是昨天見到被魏鋒兩槍致命的死人,趙甲第依然不曾絲毫動搖,他擔(dān)心的只是如何去掃尾,去清理掉一切潛在的后遺癥,他最后給魏鋒打的那個電話,其實才是最心狠手辣的。趙甲第平時的溫良恭儉讓,很好掩藏了老趙家天生的血性和戾氣。今天孫德智這個畜生不湊巧撞上來,還真恬不知恥要做無底線可的交易,活該他倒霉,撞上了槍口。趙甲第轉(zhuǎn)過頭,問道:“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