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們噤若寒蟬,楚楚可憐。
“帶著你的錢,和那兩個***,立即給我滾蛋,覺得不爽,有本事找我單挑,如果你慫了,要找老子喊冤,嘿,老子誰沒有,我也有嘛,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到時候你爸再抽你一頓?!彼就綀詮娦呛堑溃冒虢鼐破颗牧伺奶傻厣细鐐兊哪橆a,力道不輕,擦出一點血痕,只是比起一瓶一腿,算溫柔體貼的了。那青年不敢正視司徒堅強,但眼神充滿仇恨,司徒堅強學(xué)著他不陰不陽的語氣呦了一聲,說道挺有骨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是吧,尋思著給老子穿小鞋是吧,老子今天就先把你拾掇利落了。說干就干,絕對是堅定的行動派,司徒堅強站起來,一連踹了他七八腳,踹得那家伙哭爹喊娘求饒,司徒堅強從父親那里繼承的戾氣一股腦爆發(fā)出來,出腳越來越?jīng)]輕沒重,他只記得趙甲第說過一句真扛上了就給對面長一長記性,否則小人難防。還有一句則是父親,在上海黑白灰三道呼風(fēng)喚雨的司徒翰海,這位滬上傳奇男人頒發(fā)的一塊免死金牌了:在外面打架,輸了別來找我,活該,打贏了,被對方爸媽找上門,我來收拾給你看。
知了相勸,被司徒堅強一甩胳膊摔出去老遠,認識趙甲第后,這家伙下死功夫苦練了站樁,長跑,單杠,沙袋,只可惜高中最后兩年忙著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很少有機會打架斗毆,沒誰能見識到小強哥的跋扈罷了。一幫女孩子哭得梨花帶雨,王國一直袖手旁觀,眼神炙熱。知了苦著臉,躲遠了,這個和事老不好當(dāng),千萬別里外不是人,權(quán)衡利弊得失,他當(dāng)然是更加注重與司徒堅強的關(guān)系培養(yǎng),死道友不死貧道,至理名吶。
“踢卵蛋唄。”
一個嗓音響起。
司徒堅強收手,望向門口方向,一個踩著小涼拖的女孩,一頭淡黃小卷發(fā),小煙熏妝,左耳朵上戴一只超大號銀質(zhì)耳環(huán),她嘻嘻笑笑,慫恿道繼續(xù)繼續(xù)。司徒堅強笑了笑,將半截啤酒瓶丟了,瞥了一眼地上牲口拐騙來的一對美眉,兩女孩嚇了一跳,知了低聲道趕緊你們把童少華扶出去。她們終于回神,狼狽地將前一刻還談笑風(fēng)生大賺鈔票的青年攙扶出去,他有一部路虎,兩女孩都有駕照,不過開路虎的話興許有點吃力,但顧不上那么多,找醫(yī)院要緊。剩下所有人都選擇留在酒店,因為誰都清楚,現(xiàn)在走出來,就等于主動脫離這個團體,再想進來,比登天還難,十幾二十歲的年輕人,經(jīng)營一個志同道合或者說沆瀣一氣的圈子,并不比三四十歲的人經(jīng)營婚姻簡單多少。小青蟲等三人出去,皺眉道小強,你吃錯藥了?司徒堅強撇了撇嘴道這二百五敢說我?guī)煾档牟皇?,這還算輕的了,放心吧,我出手有分寸,都是皮外傷。
知了等人一陣冷汗膽寒。
“走了,吃飯。”小青蟲轉(zhuǎn)身就走,云淡風(fēng)輕。
司徒堅強走在最后,給知了丟了一個眼神,兩人交頭接耳,司徒堅強壓低聲音道:“你跟著童少華,探探口風(fēng),如果這小子想興風(fēng)作浪,你第一時間給我消息,我一次性把他嫩舒坦了?!?
“媽的,讓我當(dāng)臥底啊,太缺德了吧?”知了一臉不樂意。
“看到桌上沒?童少華那份,都是你的了。你去了就跟他說,司徒堅強那王八蛋不是個東西,把你的錢私吞了,然后套套近乎,以那家伙的腦子,不會多想。咋樣,加上童少華本金,怎么也有三十來萬?!彼就綀詮娖届o道。
知了一咬牙,點點頭。
出門后,給童少華打電話說了一通,然后開著蘭博基尼駛出法云安縵酒店,干起無間道的不光彩勾當(dāng)。
司徒堅強摸了摸鼻子,叼起一根煙,吊兒郎當(dāng)?shù)刈咧?,嘀咕道:“還是師傅說得對,有錢不可恥,不知道怎么花才是傻b二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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