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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醒來,神清氣爽,小部分原因是青龍山莊的宅子的確是塊風水寶地,山清水秀的,不說陶冶情***,至少空氣新鮮,是世貿(mào)麗晶城遠遠比不上的,但更多原因還是慵懶閑散蜷縮在被單里的童養(yǎng)媳姐姐,昨天晚上趙甲第豁出去喪盡天良了一回,除了被冬草姐死死把守住了最后一關(guān),其余陣地,都是一觸即潰,毫無抵抗力可。
冬天來了春天一般就不遠,有第一次了第二次還需要客套嗎?到凌晨兩點多兩位初嘗歡愛果實的男女才說著呢喃情話,安然入睡。
趙甲第生物鐘牢不可破,5點多醒來,見齊冬草還在熟睡,就沒喊她,穿上一身由她購置打理的休閑服飾,在滿隴桂雨晨跑了差不多一個鐘頭,回到別墅,齊冬草已經(jīng)起床做好早餐,白粥搭配幾樣精巧小菜,油條和蟹粉小籠包是托會所私人管家從市區(qū)帶來的,管家是位精明干練的職場ol,少婦身段,輕***風采,足見青龍山莊的底蘊。
趙甲第沒啥復(fù)雜心思地多看了兩眼,桌底下就被冬草姐給踩了兩腳,經(jīng)過昨夜春風一度后,冬草姐是越來越不稀罕仙子風范了,趙甲第從ol身上收回視線,看著風儀遠勝私人管家的童養(yǎng)媳姐姐,心理一下子浪蕩起來,用腳丫去蹭她腳丫,她左躲右藏,兩人玩得不亦樂乎。
那位管家姐姐出于職業(yè)道德用心伺候這對年輕情侶業(yè)主的時候,眼神中包含了許多疑惑,譬如眼前這位挺好說話不太會擺譜的公子哥是何方神圣,聽口音是北方人,他的家族怎么就想到在滿隴桂雨購置物業(yè),青龍山莊入住率不算低,唯獨這一棟被購買后閑置了好幾年,從未參加過一些個會所舉辦的小規(guī)?;顒?,身份最為神秘,再就是在她看來那位女子實在過于脫俗了點,簡直不似人間人物,不化妝,一身簡約,僅是一支紫檀簪子挽起了一頭青絲,手腕上一只冰糯種翡翠鐲子,氣場就讓她自慚形穢,她雖是頂著管家頭銜,卻是貨真價實的名牌學府高材生,一向自負容貌氣質(zhì)不輸大家閨秀,今天卻輸?shù)眯姆诜?
趙甲第一口一只汁多皮薄的蟹粉小籠,含糊道:“冬草姐,要不我打個電話給辦事處的張鶴,讓他弄輛車過來,我們今天自己逛,就不麻煩芳姐了?!?
齊冬草微笑道:“行的?!?
趙甲第晨跑的時候給林鵬打過電話,請了個假,這位空降杭州分部的boss倒是好說話,沒怎么廢話,只是敲定兩天就是兩天,后天必須上班,符合他行事最憎恨拖泥帶水的脾氣。林鵬在杭州名義上算是三把手,但誰都清楚,大權(quán)握在他手中,1號和2號boss都是陪太子讀書的伴讀看戲角色,殺手林雖然在競爭中金總部的固定收益部一號位失利,但瞎子也不能否認這位中金精銳骨干是資本圈天生的侵略者,加上他主動要求平調(diào)地方,上頭那邊多少有點心懷愧疚,加上生怕被大摩這類國際投行借機挖了墻角,就特殊默認林鵬在杭州有特殊執(zhí)行權(quán),如此一來,他自然是一手遮天。趙甲第不知道深層次內(nèi)幕,至于林鵬跟李枝錦的“交易”,更是猜不到,自從上次詢問東莞妹孩子多大后,李枝錦就真幽怨了,最愛糾纏趙甲第的她狠下心一次都沒主動聯(lián)系他,趙甲第偶爾上qq,瞄到了一眼她的神經(jīng)質(zhì)簽名:姐姐是外星人,來地球與你們一起生活,現(xiàn)在受傷了,要回去閉關(guān)一段時間。感情真是個有童心的可愛大媽啊,趙甲第突然有點過意不去,覺得人家即便真有了打醬油的孩子,那也是不一樣的大嬸嘛,看來以后要施舍一點愛護。給林鵬報告完畢,再給魏pp打了個電話,說休息兩天,但不耽誤一個星期內(nèi)不含水分地完成任務(wù),電話那頭的清雅美女出乎意料,一點沒抱怨,還很仗義地真誠笑玩得開心啊,魏pp還保證這兩天爭取把數(shù)據(jù)庫摸透,趙甲第有些感慨,這閨女真不錯,連最不感冒紅顏知己這類靠曖昧吃飯的生物的他都有點心動了。兩個電話都沒妨礙到好心情,晨跑的時候健步如飛,途中遇到一對晨跑的中年夫婦,心情極佳的趙甲第特地給了張大大的笑臉,那對夫婦微微訝異下也回報了一雙笑臉。
張鶴很快讓人開了一輛漆黑加長寶馬過來,牌照上8特別多。齊冬草開車,趙甲第坐副駕駛席,路上看了點她帶過來的資料,都是ts超大型淡水處理項目的規(guī)劃,實行半軍事化管理的金海實業(yè)如同一座軍事基地,終于全方位啟動,為了這個總投資額度預(yù)計達到12位數(shù)的龐大項目,有條不紊露出獠牙,金海黃金一代悉數(shù)投入戰(zhàn)場,誰都清楚,誰能在將來十年二十年里崛起上位,取代王厚德這一代元老,這一戰(zhàn)至關(guān)重要,如同一場考核,連徐振宏這類功成名就了的梟雄都不敢懈怠。
上午在博庫書城,齊冬草給趙甲第挑了些書,南懷瑾選集,帝國史譯叢,還有幾本相對小眾的當代文學,《故鄉(xiāng)天下黃花》這類,本來還有本《呼蘭河傳》,可趙甲第翻了個開頭,一百字內(nèi)就頻繁出現(xiàn)了六個“裂”字,看得趙甲第一陣震撼,太霸氣了,敗退,不管齊冬草如何婉推銷,都打死不買,她無可奈何,只能作罷,換了一本鄉(xiāng)土文《寡婦》代替。兩人人手兩袋書扛回車內(nèi),午飯在玉玲瓏餐館解決,下午去了趟靈隱寺,齊冬草捧著香很虔誠許了個愿,出了靈隱寺,開車行駛在在林間道路上,也沒個方向,就那么漫無目的開著,一如他和她相識十六年的人生,平靜無波瀾,細水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