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馬尾辮校花離開視線,錢錚和語文老師都默契地低頭工作,井水不犯河水。
走到隔壁班的走廊位置,見到那個一直在年段二三名徘徊的男生,袁樹輕輕皺了下眉頭,悄悄加快腳步。
“袁樹?!彼淖阌職夂傲艘宦?。
袁樹停下腳步,望著他。
“加油?!鼻f語,他只是漲紅了臉說出兩個字。
“謝謝。”袁樹笑了笑,不以為然,翩然離去。
懊惱自己嘴拙和膽小的男生一臉遺憾,趴在欄桿上唉聲嘆氣。
自習課結(jié)束,袁樹回到寢室,洗漱完畢,坐在靠窗的上鋪安靜看書。同桌兼死黨黃曉萍爬上她的床,嘻嘻哈哈道:“?;ㄍ瑢W?!?
袁樹抬頭瞪了她一眼。
在寢室,班級,她的朋友一直不多,就黃曉萍一個,因為不是每個女生都有勇氣去做她的綠葉,做陪襯。
“班主任沒長篇大論?沒苦口婆心教育一番?”黃曉萍輕聲問道。
“沒?!痹瑯湔f話一向簡意賅。
“是因為那個家伙?”黃曉萍挪到袁樹身邊,壓低聲音。
袁樹俏臉一紅,沒搖頭沒點頭。
“我要瘋了。”黃曉萍咬牙切齒道,除了司徒堅強,她是唯一知道趙甲第這么號人物存在的人,她察覺到袁樹最近在課堂上發(fā)呆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也開朗許多,笑容自然是越來越有殺傷力,簡直是殺人于無形,連她都后悔不是男人,對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家伙大為嫉妒。
熄燈后,袁樹打著手電筒,小口小口喝著小酒,床頭藏著厚厚一疊書,除了一本《宏觀經(jīng)濟學》,還有裴翠湖送給她的金融交易技術(shù)分析、中央銀行學、國外貨幣金融學說等相關(guān)經(jīng)濟類書籍,還有有幾本單方相機、圍棋和股票的入門書,從烏鎮(zhèn)杭州自駕游回來后,她每天都會在熄燈后花兩個鐘頭消化咀嚼這些與學習和成績無關(guān)的東西。
看了下手表,快到凌晨,她準備強迫自己睡覺。
發(fā)來一條短信,讓她忐忑而雀躍。
是趙甲第問她能不能打電話,她短信回復說可以,不過不能大聲說話。
趙甲第開門見山道:“聽小強說你沒考好?”
她輕輕嗯了一聲。
“是不是在偷偷研究股票或者圍棋?”
袁樹點點頭,坦白道:“有?!?
趙甲第卻沒有如她意料大失所望,甚至一點指責都沒有,只是笑道:“我就猜到是這樣,你先把宏觀經(jīng)濟學那些東西放一下,專心應付考試,傻妞,一口吃不成胖子的。這兩年先養(yǎng)成能跟我同步的好習慣,不急著駁雜,先求精不求雜。以后再學亂七八糟的東西,自然就事半功倍?!?
袁樹又是嗯了一聲。
“喝酒了?”在蔣談樂公寓剛剛做完短線的趙甲第輕聲問道。
“一點點?!痹瑯淙崧暤溃珊?,握著手機,甜蜜幸福。
“困不困,困了就早點睡,不困陪我聊會兒天?!壁w甲第笑道。
“不困?!倍阍诒桓C里的袁樹手指悄悄纏繞那根他最喜愛的青絲馬尾辮,乖巧溫順。
不知不覺這個電話打了一個多鐘頭,袁樹鉆出棉被透了口氣,松開馬尾辮,熟睡過去。
睡之前,她告訴自己這輩子只有他能解開自己的馬尾辮。
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