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ktv大門,趙甲第就松開手,轉(zhuǎn)身面對那些人,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概。
那些人也不廢話,繼續(xù)沖。
趙甲第也虎,二話不說就開打,給一些莫名其妙的觀眾上演了一出精彩的動作片,趙甲第爺爺教了他很多歪門邪道的把式,后來跟遛狗養(yǎng)鳥的黃老頭學了點皮毛,再就是纏著芳姐和蟈蟈討教了不少符合他口味的“殺招”,爺爺和黃老頭那里傳來的東西畢竟沾染太多國術(shù)的氣息,不求殺敵斃命,給趙三金賣命的芳姐和蟈蟈則不同,手腳上的功夫都是為賺黑錢服務的,目標性鮮明,所以趙甲第學起來更用心。
追殺他們的人分成了兩批,率先跟到門口的有十來號人,被放開手腳搏命的趙甲第一照面就干倒兩個,很犀利的肘擊,如果當初在動車組上齊青瓷和宋雅女是看到他出手而不是商雀,對趙甲第的印象一定大有改觀。
亂戰(zhàn),一頭亂麻,趙甲第就是那把根本不懼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快刀。
這批人很有專業(yè)素養(yǎng),很有規(guī)律的車輪戰(zhàn),抗擊打能力異常出眾,還剩下兩個負責盯住觀眾,誰要報警,肯定第一時間手機報廢,憑借直覺,趙甲第知道這伙人手中肯定有家伙藏有少兒不宜的危險玩具,他只能盡可能眼觀四路耳聽八方,只恨自己今天沒有穿上防彈服,因為顧慮太多,加上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定律,趙甲第終于露出疲態(tài),挨了很多拳腳,一下子就鼻青臉腫,生龍活虎之后的下場就是被打得像狗,更悲劇的是他偶然轉(zhuǎn)頭一瞥,看到蔡姨就紋絲不動站在身后不遠處。
心想這娘們不會是看傻眼了吧,不至于啊,怎么感覺蔡姨都是臨危不亂的女人。
蔡姨抬起手,那群人猛然停止動作,她只是輕輕別了一下腦袋,這些跟趙甲第過招后剛占到便宜的保鏢就開始撤退,把英雄救美了一次卻沒能表現(xiàn)出太多英勇風范的趙甲第給弄糊涂,蔡姨蹲下去,扶起嘴角滲出血絲的家伙,柔聲道:“他們是我丈夫那邊的嘍啰,見到你對我動手動腳,就懷疑你是壞人了?!?
“蔡姨,我拉著你跑了那么久,你好歹提醒我一下啊,或者跟那幫人解釋一句也成啊?!壁w甲第欲哭無淚。
“你跑太快,我沒好意思說,怕耽誤你英雄救美?!辈桃绦Φ?,掏出一塊手帕遞給趙甲第,扶著他走向那輛瑪莎拉蒂。
趙甲第坐進副駕駛席,半躺著喘息,那幫兔崽子下手一點都不含糊。
“我其實看他們也不順眼,見你打架挺厲害的,就想給你個表現(xiàn)的機會?!辈桃虦厝嵝Φ?,啟動車子。
“蔡姨,你老公做啥的,你出門唱個歌都弄這么多人跟著?”趙甲第一陣蛋疼得厲害。
“給某些人洗錢的,偶爾殺人放火,跟大馬路上的清潔工其實差不多,都是給一些人清掃不順眼的垃圾,一個給錢給權(quán),一個賣命出力,就這么簡單?!辈桃绦Φ?,輕描淡寫。
“蔡姨,我能活到明天嗎?”趙甲第苦笑道。
“能啊,你不就牽了我的手嗎,最多就是砍一條胳膊一條腿的事情,死不了?!辈桃绦Φ?,看不出真假。
“蔡姨,那我回ts了,你直接送我去機場吧?!壁w甲第也笑了。
蔡姨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但開車帶著他來到黃浦江畔,隨便將車停在一邊,走到江畔,趴在欄桿上,跟趙甲第要了根煙,江邊風大,點了很久才點燃,一身傷痛的趙甲第只好陪著這位身份神秘的熟-女姐姐趴在欄桿上吹風,他有個屁的瀟灑,抽根煙腸胃都疼,外帶臉上傷痕累累,狼狽的很,就差沒哭著求蔡姨好歹送他去醫(yī)院弄點紅藥水擦下,以免破相。
“你挺不錯了,能一個打這么多人扛這么久?!辈桃坛橹鵁?,臉上還有喝酒后的紅暈。
“湊合吧,才掀翻了六個。”趙甲第撓撓頭道。
“他們幾乎每個人手上都有命案,而且每天都要接受專業(yè)搏擊訓練?!辈桃绦θ菰幃?。
趙甲第微微張大嘴巴,不敢置信。
“至于這么拼命嗎?干嘛不逃?”蔡姨笑道,望著黃浦江江面。
“我沒想太多,只覺得不應該逃,就不逃了?!壁w甲第輕聲道,忍著痛抽煙。
“被打死怎么辦?”蔡姨奇怪問道。
“那也就是后悔一下自己怎么還是處男?!壁w甲第咧開嘴笑道。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