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彼就綀詮姰吂М叧鲩T后敬喊了一聲,屁股沒敢整個坐在沙發(fā)上,只有一半。
“去漱個口,抽二手煙對小果兒身體不好。”蔡姨低頭喝了一口茶。
如獲大赦的司徒堅強立即跑去廚房刷牙,回來繼續(xù)正襟危坐,今天蔡姨似乎心情不錯,時不時給小果兒哼哼兒歌。
“姨,這次我一定不搗蛋,把成績拉上去?!彼就綀詮姵兄Z道,之前幾任家教女的運氣好點,你說什么他就聽什么,反正成績就是雷打不動,班級倒數(shù)第二,男的就悲劇了,你說你的,他玩他的游戲,偶爾還看一下某島國的床上文藝片。
“怎么突然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蔡姨笑道,沒怎么當真,她對這個孩子一直是不放棄但也不過度上心的態(tài)度,畢竟18歲的男孩子,自己要是不肯長進,她懶得去說教。她跟司徒堅強沒血緣關(guān)系,就跟小果兒一樣。
“因為趙老師跟那些人不一樣,不讀死書?!彼就綀詮娦Φ溃樕匀辉S多。似乎提起趙甲第,就能添加他跟蔡姨說話的底氣和籌碼。
“因為他給你煙抽,還能讓你被打了還說好話?該不會是你們兩個已經(jīng)談好某種不正常交易了吧?”蔡姨漫不經(jīng)心卻一語道破天機。
司徒堅強漲紅著臉,拼命解釋道:“姨,我是真想好好讀書,不說名牌大學,最起碼考上本科,我想做趙老師的校友?!?
“過程怎么樣,我不在意,反正我只看結(jié)果,趙甲第的額外工資就是這么計算的,你的零花錢也一樣,想多買幾包煙,多開幾公里車,除了跟你那幫狐朋狗友借錢,提高成績排名的確也是個途徑?!辈桃涛⑿Φ?,破天荒倒了杯茶,遞給司徒堅強。
受寵若驚的孩子愣是沒敢喝,端著茶杯。
蔡姨瞥了眼不敢動彈的男孩,問道:“他打架比你還厲害?”
司徒堅強臉紅道:“不是一個級數(shù)的。”
蔡姨溫柔拍著小果兒,笑道:“還真瞧不出?!?
司徒堅強使勁點頭,“他最后還讓我調(diào)整生活作息,把生物鐘調(diào)整過來,每天都鍛煉身體,說這也是學習的基礎(chǔ)之一,還說華爾街上那群穿著休閑的大佬食肉動物啥的都是運動員出身?!?
蔡姨點頭道:“沒錯?!?
蔡姨簡簡單單兩個字,卻司徒堅強心中對趙甲第的崇拜值無限拔升,要知道他跟蔡姨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已經(jīng)有大概三年時光,還沒獲得過任何一次點頭認可。
“你沒跟他討教怎么打架更厲害一些?”蔡姨輕描淡寫問道。
“說了,他就教了我一個站樁,讓我每天無聊了別玩游戲,就站著。再就沒什么特別的了,就是跑步單杠俯臥撐?!彼就綀詮娡蝗唤档吐曇?,道:“姨,他說他也不懂什么武功,就一門外漢,說武術(shù)什么的,不過就是兩個系數(shù),物理上的,力量和速度,技巧就跟公式一樣,是解題關(guān)鍵,像武俠小說里高手手里的兵器,說到底,還是打好底子,我聽著挺有道理。他最后演示了一下,就是對著墻壁伸出手,握緊,拳頭離墻面只有10公分,然后他一拳揮出去,我感覺墻面都狠狠震了一下,我試了一下,跟他差了十萬八千里,他說這種寸勁,不神奇,就是力量和速度結(jié)合后的產(chǎn)物,姨,這就是所謂的爆發(fā)力吧?”
蔡姨沉思了幾秒鐘,笑道:“差不多。”
司徒堅強沒耽誤蔡姨看那部《紅鏡頭》,跑回書房對著墻壁打了一通,直到拳頭紅腫后才去背誦計劃書,很勤奮。
“這樣嗎?”
蔡姨伸出一只手,握拳,離厚實茶幾只有5公分,砸下。
砰。
整套茶具被震得跳離茶幾表面好幾公分。
小果兒聽到聲響后睜開眼睛,一臉平靜的蔡姨縮回安然無恙的手,揉了揉小蘿莉臉蛋,神色依然溫柔似水,像一位提不動籃子的纖弱蘇州女子。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