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氣了?服氣了就開始給你補課,你不拿出課本也沒關(guān)系,有草稿紙都行,東西我都還沒忘干凈?!壁w甲第笑道,“你們家給我的工資是保底800塊,一個星期保證10個鐘頭的家教時間,一個鐘頭20塊錢,不便宜,你好好珍惜。然后會根據(jù)你的學(xué)校成績排名上升來計算附加薪水,別瞪我,你就算故意放水讓成績后退,蔡姨也不會扣我保底工資,合同上都已經(jīng)說好,再者,以你班級倒數(shù)第二的成績,后退比前進還要困難。”
“困難你媽了個逼!”司徒堅強被觸及最不愿別人提起的軟肋,立即發(fā)飆,十足少爺脾氣。一個不知上進的富家子弟,成績一塌糊涂那是很個性的驕傲事情,決不允許成績好的牲口來指手畫腳。
趙甲第見蔡姨抱著小蘿莉離開書房后已經(jīng)把房門關(guān)上,站起身,甩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司徒堅強臉上,直接把這娃給摔得眼冒金星七葷八素,不等司徒堅強咆哮抓狂,趙甲第一腳踹在他腹部,差點讓在學(xué)校打架出了名狠毒的虎犢子吐出苦水,捧著肚子,身體弓成龍蝦狀,眼睛布滿血絲,在劣勢狀況下依然保持旺盛的戰(zhàn)斗欲望,慣壞的有錢孩子不少都這德行,嘴巴又硬又臭,不知天高地厚,剛認識趙甲第的死黨楊萍萍、黃華和胡璃都差不多這樣,趙甲第熟能生巧,不給司徒堅強緩過氣的機會,低聲罵了句“叉你妹”,又是一腿掃在這孩子小腿部位,直接倒地,手就兩只,一只捂肚子,一只捂小腿,司徒堅強終于懵了,眼淚不爭氣地在眼眶打轉(zhuǎn),卻硬是忍住沒流出來。
“嘴上積點德,你全家會死翹翹啊?!壁w甲第冷笑,反正八成這份家教是要泡湯,也就徹底無所謂,蹲在門口,掏出香煙和打火機,點燃一根,打算這小犢子敢罵一句就扇一耳光,出乎意料,司徒堅強竟然咬牙扛住,疼痛稍微減緩后,抹了把眼睛,既不呼叫外援,也不挑釁趙甲第,似乎想要伺機而動。
趙甲第見他這德性,可比趙硯哥小時候強多了,那個二世祖最開始就喜歡走路的時候去撞他,然后沒撞到人,就很夸張地躺在地上打滾,哭得撕心裂肺,就跟趙甲第爆了他一樣,然后他老娘就會屁顛屁顛跑出來,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看趙甲第,趙三金這種情況一般不發(fā)表論,倒是老佛爺每次都站出來刻薄嘲笑,呦,也不知道這孬種到底是誰的種,怎么跟瓷器一樣,一碰就疼啊。后來趙硯哥發(fā)現(xiàn)這招不管用就徹底放棄,直到上小學(xué)四年級左右,才被趙甲第下猛藥徹底降伏,終于舍得改邪歸正。
趙甲第忍不住笑了笑,拋給跟他對視的司徒堅強一根煙,把打火機也丟過去。
“別瞪了,你瞪上十個鐘頭我還是活蹦亂跳,用眼神殺人?你以為你是誰啊?!壁w甲第打趣道,抽著煙,吞云吐霧,姿勢老辣,顯然是一桿老煙槍。
“媽……,草,等老子抽完這根煙,再收拾你。”剛要罵口頭禪的司徒堅強吃一虧長一智,立即收口,也不含糊地就抽起那根玉溪,動作也不生疏。
兩個原本應(yīng)該“相親相愛”做輔導(dǎo)補習(xí)的老師和學(xué)生就這么抽著煙,氣氛詭異。
“不打算喊救兵?”趙甲第抽了大半根后笑問道。
“喊個屁,老子打架從來都是單打獨斗,除非實在碰到實在沒法忍的賤貨,才拉兄弟一起輪了他?!彼就綀詮娨а狼旋X道,真他娘疼,這家伙有點猛的。
“還這么有骨氣?”趙甲第挑了挑眉頭道。
“雞-巴骨氣,單挑打架輸了老子也還是要逃的?!彼就綀詮娬\實道。
趙甲第哈哈大笑,這娃有悟性。
趙甲第靠著房門,抬起頭吐出一個煙圈,感觸道:“其實單挑沒意思,得群架才有勁,四五十號人掄板磚鐵棍西瓜刀擠在一起,撩陰腿,黑虎掏心,猴子摘桃,怎么陰損痛快就怎么整,不過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別忘了把后背讓給信得過的哥們,要不然很容易吃虧?!?
“你行家???”司徒堅強納悶道。
“跟你比,估計能算行家吧?!壁w甲第笑道。
“那你還能英語吃鴨蛋還考570分?”司徒堅強實在有點匪夷所思。
趙甲第咧開嘴笑道:“彪悍虎人的人生不需要解釋?!?
司徒堅強撇了撇嘴,不想服氣,可心底卻是有點搖擺了,他艱難起身,打開窗戶,把煙頭丟出去,讓書房通風,坐在椅子上,望著將煙頭準確彈出窗戶的“虎人”,認真道:“得,就你給我做家教老師吧,要不然我想報仇都找不到人。不過我可警告你,不是警告,是提醒,別打蔡姨的主意,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趙甲第微笑道:“我近期是蘿莉控?!?
司徒堅強錯愕,痛心疾首地哭喪著臉喊道:“好漢,求你了,別對果兒下手!”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