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那天太著急了,確實(shí)沒看清楚。
金瑤銀瑤都是何佩蘭身邊貼身伺候的丫鬟,兩個(gè)丫鬟做事很合主子心意,就是金瑤性子沉悶,銀瑤要更機(jī)靈一些。
如果那一日她帶著銀瑤一塊兒出門,這丫頭肯定能記住人家的長相。
謝凌云已經(jīng)執(zhí)起畫筆等了片刻,墨汁滴落在紙上,綻開一朵黑蓮。
然而此時(shí),他的臉色比那朵黑臉好不了多少。
男人早沒了耐性,將那支上好的狼毫筆放下,懶散的開口,既如此,看來無緣,不如不找了。
何佩蘭橫了兒子一眼,找恩人,哪兒有這么不誠心的。
她還想著找到了,給兒子做媳婦兒呢。
凌云,你少插嘴,定是你沉著臉嚇著她倆了。
謝凌云呵呵兩聲,淡聲道,倒是我的錯(cuò)了。
何佩蘭不管謝凌云,又繼續(xù)問金瑤,你別怕這混小子,你再仔細(xì)想想。
金瑤跪在地上,低眉順目苦著一張小臉,絞盡腦汁的回憶:那丫鬟看起來年紀(jì)不過十三四歲,穿的是杏色的下人衣裙,身上沒有任何首飾......
依舊還是一些廢話。
何佩蘭有些急,金瑤,你想仔細(xì)些。
金瑤仔細(xì)想了想,奴婢想起來了,那位女大夫裝扮簡單,發(fā)絲也只是用一支白色玉簪簡單的綰了個(gè)髻。
她清瘦,但是容色姣好,眼角處有顆痣,瞧著楚楚動(dòng)人。
那一日她身著天水碧色的衣裳,通袖花紋的織金絹,腰間佩著一塊暖玉。
頓了頓,金瑤突然抬高聲音。
奴婢瞧見,那位女大夫右手位置好像有道傷疤,看起來像是舊傷。
眼下有痣,手上有疤
謝凌云似乎有些印象,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許是因?yàn)殂y瑤所說,心中有了大概的畫面才會(huì)如此吧。
銀瑤眼尖,立馬把筆撿起來,隨意拿了茶水洗掉上面的余墨,又細(xì)心的用帕子擦干,這才呈到謝凌云面前。
依照金瑤所描述的模樣,不過片刻謝凌云就畫了幅像。
銀瑤拿給何佩蘭過目,又用腳輕輕踢了踢金瑤。
金瑤抬頭認(rèn)了一眼,這正是那位女大夫。
畫像上的女子腰肢纖纖,容貌出挑,又如此心善,光是站在畫中已能想象得到這是個(gè)絕美的人兒。
何佩蘭頷首稱贊,正想夸自己兒子畫得好,卻在抬頭間看見兒子一直盯著畫中女子,若有所思。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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