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歸玉也說了,整日在采石場里干活的都是犯人,我有沒有犯錯,你們心里不是最清楚嗎
此一出,江夫人頓時心生愧疚,紅了眼。
江歸玉則是臉色白了幾分。
就連剛才最大聲的江明煬也有些不自在,干脆別開了臉。
見此,江清月唇角一勾,平靜的開口,我的醫(yī)術你們信不過,難道還信不過府醫(yī)嗎
把方子拿來我看看。
身后一道威嚴沉穩(wěn)的聲音響起,江守業(yè)已經(jīng)踏入了房中。
中年男人一身絳紫常服,儀表不凡,這幾年身居高位,已經(jīng)顯出幾分不怒自威的氣勢來。
江清月轉身,沉默的注視著這個血緣上的父親,心里默默升起一股異樣。
她自小流放北疆,只有在三年前見過江守業(yè)一面,身材高大,一臉慈愛。
然而,那回他卻是與江家人一同勸她,不要說出真相,替江歸玉再受罪三年。
當時他們說,父親官職不穩(wěn),所以不能有任何污點,實屬無奈之舉。
可如今江家平步青云,已經(jīng)不用在意那些了。
父親說會補償自己,不知如今還記不記得。
江清月拿起藥方,剛要遞過去,卻見江守業(yè)皺了下眉。
她動作一頓,轉而讓別人呈上去。
你這身上弄了些什么堂堂江家小姐,說出去成何體統(tǒng)
是王......
江清月才剛要解釋,江歸玉就用帕子捂唇,咳嗽了幾下。
頓時,江守業(yè)神情一緊,兩三步就走到了江歸玉身邊。
怎么咳疾又重了,府醫(yī),給二小姐看過診了嗎
江清月心口一澀,隨后自嘲的笑出聲來。
她好蠢,竟然還對江家人抱有期待。
要是江守業(yè)愿意認自己,三年前就不會說那些話了。
你笑什么
江明煬橫眉冷對,看見歸玉姐姐難受你很開心是嗎江清月,你果真不懷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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