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咖啡館出來,兩人上車,往下一個目的地暮宅駛?cè)ァ?
車廂內(nèi)一陣安靜。
江以寧側(cè)頭望著車窗外一晃而過的霓虹燈。
“吃過一次虧后,還答應(yīng)幫忙,是不是很傻?”
本來每次跟鳳素依扯上關(guān)系,都會引出一大堆麻煩。
她應(yīng)該直接拒絕才是。
給一次機會就足夠。
用以證明不僅鳳素依該保持距離,連同鳳素依身邊的關(guān)系者,也應(yīng)該一同保持距離。
她卻還是答應(yīng)下來了。
暮沉微微側(cè)頭,神色淡淡地掃了坐在副駕座上的小姑娘。
“不傻,只要寧寧想,做什么都可以?!?
聽著這“盡管玩”的語氣,江以寧微微一怔,然后笑了。
她怎么忘記了,這個男人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就和她的哥哥們一樣,總是對她無度讓步。
“想做什么都可以?”
江以寧低喃,思維便順著這個問題思考,然后,腦海莫名就浮起那片形狀漂亮的鎖骨。
一個想法也隨之而來……要是當時試著摸一摸就好了……
目光下意識往駕駛座的方向看過去,卻不期然地與暮沉側(cè)目掃過來視線對上。
江以寧嚇得心跳一亂,迅速收回了視線,耳尖滾燙。
怕什么?
沒有人能聽到她的想法。
只是想想而已,她又不會付諸行動!
還沒把自己安慰好,耳邊忽然傳來男人的低笑聲。
“寧寧想做什么壞事兒?”
江以寧心里慌了慌,側(cè)著臉堅持只看車窗外,強裝鎮(zhèn)定。
“我才沒有!”
“哦……沒有嗎?”
看不見暮沉的臉,只能聽到他的聲音噙著幾分散漫的笑意。
雖然是問句,聽進江以寧的耳里,就仿佛……那個男人已經(jīng)看穿她的想法一樣。
不、不可能的……
正要堅持唯物主義思想的時候,那男人又開口了。
“寧寧,容我更正一下,有些事,寧寧可以做,但只能對哥哥做,知道么?”
江以寧臉上“轟”的一下燃了起來。
整個人局促萬分,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永遠都不出來了!
“我沒想做奇怪的事!”
“嗯?!蹦撼翉纳迫缌鞯貞?yīng)聲,頓了頓,又補了一句,“我說以后。”
江以寧:“……”
這個男人!
這么說不就篤定她以后會把想法付諸行動么!
可是,再在這個話題糾纏下去,江以寧真怕自己的想法會泄露出來,哪里還敢和他抗爭?
誰知道,她退縮了,這男人還不想放過她。
“寧寧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yīng)了?!?
暮沉一手握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手指輕輕敲著,姿態(tài)隨意,語氣卻不容置喙。
不能讓人好了!
江以寧滿心羞惱:“我以后也不會!”
暮沉微微端直身體,含笑道:“我記得寧寧不喜歡把話說得太滿,萬一打臉了就不好了,對不對?”
顯然,被人了解也不是什么好事。
江以寧瞪了他一眼,打定主意,不再跟他說話。
暮沉心情卻很好。
車子一路暢通無阻地回了暮家大宅。
江以寧正要推門下車,男人忽然喊住她。
“寧寧?!?
江以寧回頭。
一個黑影已經(jīng)壓了過來,在她毫無防備,無處可逃之下,微涼的唇便印了下來。
暮沉淺嘗輒止,退回去時順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寧寧不做,那就哥哥來做,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