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淚珠像斷線珍珠一般,越抹越多,越掉越兇。
那模樣倒是惹人心疼。
“你、你們是不是還在怪我當(dāng)初沒有和以寧妹妹交換回去?可是、可是我是有苦衷的呀!明家養(yǎng)了我十七年,我怎么能說回去就回去?是不是我傷了你們的心?對不起,我……我知道現(xiàn)在說什么都是蒼白的……這段時間,你們……大概也聽了很多想了很多吧?我知道的,當(dāng)初是我下了決心要留在明家的……選擇了一條路就該堅持到底……可是……我也很在意你們啊……呵呵,眼淚怎么控制不了?嗚嗚……”
她顛三倒四地說著,說到后面,已經(jīng)哭得不能自己,哽咽不已。
江亦煌頭痛地聽了個大概,完全沒聽懂她的意思。
“所以,你到底想表達(dá)什么?”
明傾城依然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一會兒說想念,一會兒又強(qiáng)調(diào)有苦衷。
繞來繞去,一個頭兩個大。
想念個毛線?
這才第一次見面,想念什么?空氣嗎?
關(guān)鍵這人還一直哭個不停,讓人心煩得很。
江亦煌有了想將她扔出包廂的沖動。
江以寧托著下巴在旁邊看戲。
眼看江亦煌的耐心已經(jīng)消磨得差不多,便好心地幫明傾城說出目的:
“她知道你是calm的老板兼總設(shè)計,所以,想認(rèn)回你這個哥哥,希望你可以主動開口帶她回江家?!?
明傾城猛地抬起頭,眸光閃過一抹暴戾。
“江以寧,你不要把我說得那么不堪!我只是想認(rèn)回自己的血親,有什么問題!他就算跟calm沒有關(guān)系,我也會這么做!你一直從中作梗,我不也從來沒說什么,沒做什么嗎!但是,做人要適可而止!江以寧,我身上才是流著江家的血!”
江以寧無語地端起杯子,低頭喝水。
那她什么也不說了,行了吧?
當(dāng)然,懶得提醒明傾城,她家的哥哥們,都不喜歡別人哭哭啼啼。
一只大手搭到她的腦袋上,輕輕地揉了揉。
熟悉的觸感,不用看也知道是那個摸頭殺狂魔暮三爺在揉她的頭發(fā)。
想跟他說,不用安慰她。
她才不會把明傾城的話放在心上。
然而,下一秒,腦袋上的力道突然一變,江以寧冷不防被摁了一下,手上的水杯潑了個滿臉。
怒而抬頭,準(zhǔn)備瞪人,卻見她哥哥捏著暮沉的手,一臉暴怒地瞪視著暮沉。
手背上的青筋隱隱突現(xiàn),可見他有多用力。
暮沉無所覺一般,神色泰然地接受江亦煌的視線。
江以寧連忙放下杯子,一手捉一邊,想要分開他們。
“你們干什么啦!”
江亦煌壓了壓怒火,開口說道:“暮先生,希望你能明白,外人,特別是男性!不要摸女孩子的頭,會讓人產(chǎn)生誤會!寧寧把你當(dāng)朋友,你最好也謹(jǐn)守朋友的界線!”
暮沉神色淡淡。
“我不會越界。”
這是什么修羅場!
江亦煌說的話,讓江以寧恨不用腳趾摳一座百平別墅出來!
事實(shí)上,自認(rèn)識那天,暮沉一直像長輩那樣照顧她。
突然被江亦煌帶歪,拐到別的方向,這讓她以后怎么直視暮沉!
“哥!”江以寧尷尬地叫了聲,“你這樣,才更容易讓人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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