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會兒不見動靜,抬頭再看時,完顏骨都一手撐著小桌托著下巴,一手則在紙上寫字。
覺察到沈棠視線,他大聲念出來。
我完顏骨都在此發(fā)誓,若未經(jīng)棠兒允諾與其行周公之禮,便叫我天打雷劈,不得......
沈棠沖過去,一把捂住他嘴,不許胡說。
她把那紙團(tuán)成一團(tuán),扔出窗外。
堂堂一個皇子,你也好意思寫這些東西。好了,我信你,到時我們分池子泡便是了。
完顏骨都笑嘻嘻湊過來,把頭放在她肩上,我就說娘子憐惜我,哎,你怎么就不能疼疼我......
沈棠一縮肩,他腦袋滾下來,你愈發(fā)沒正經(jīng)了,再如此我便不跟你坐一架馬車了。
二人在車?yán)镦倚Υ蛄R,車轱轆吱呀向前,在地上留下一道車轍。
等車隊遠(yuǎn)去,池長青從道邊彎腰撿起沈棠丟出窗外的那團(tuán)紙,展開只看了一眼就猛地攥緊拳頭。
福光寺大火后,他先送永福到定州,再趕往蒲州。到了地方將人交給廖韌后又急匆匆趕回來。
回來路上,他遇到了金穗。
險些沒能認(rèn)出來。
金穗的馬車早就被人劫去。
她實在沒轍,才將碧痕草草埋了,做了標(biāo)記想著日后再回來厚葬。
哪想到又被大岳逃兵打劫,把那串綠松石手串搶了去,要不是她機(jī)靈跑得快,人也要被他們捆了賣了去。
金穗身無分文,只得忍著腹中饑餓堅持往定州方向走。
她哀求大岳的船家能捎她一程,沒想到那人半夜又要趁機(jī)占她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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