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哭了一番待到天黑,沈棠帶著金穗和碧痕上了船,在夜色掩護下離開了京城直奔海港。
上次在蒲州,宋若普把波斯人給的水晶牌和完顏骨都給的綠松石手串都還給了沈棠,如今她帶著這兩樣出海,想著先去南洋,沒想到半路遭遇了風(fēng)暴,船被劈做兩半,她們?nèi)齻€抱著一個木桶,也不知過了幾天幾夜,被吹到了岸上。
迷迷糊糊中,她聽見有人說著波斯語,又聽見拓錦話。
可是她之前差點被打死,又在海上漂了不知道幾天幾夜,水米未進,此刻虛弱地不行,眼皮發(fā)沉,根本睜不開。
她感覺有人在搬動她,感覺碧痕和金穗在喊她。
沈棠聽見她倆聲音只覺得心安,便又陷入了深深的昏睡中。
再睜開眼,她是被餓醒的。
姑娘你醒了哎呀你終于醒了。
碧痕嘴里正咬著塊肉,見沈棠醒了立馬吐出來,把剩下的肉遞給她。
烤兔子肉,可香了。
是那位姑娘烤的。
沈棠順著她手指方向望過去,瞧見一個頭上戴氈帽,腦后一堆小辮,穿著白袍鹿皮靴的拓錦娘子正在宰一只野兔。
她手起刀落,一整張兔皮被完整剝開晾在一旁,拿起簽子貫穿兔子放在火上翻動,時不時往上灑一點鹽巴和胡椒。
那味道可真香。
少給她吃點,她好幾日沒進食,只能喝稀粥。
那姑娘感覺到沈棠目光,扭過頭來朝她眨眨眼,你可真能睡啊,我的睡美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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