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長青說罷揚長而去,留下林永珺望著他背影眼神陰鷙,好啊,都是你自找的。
......
殿試那日,眾人按春闈名次分列殿內(nèi)。池長青站在第六個。
皇帝問眾人如何看大岳與拓錦間關(guān)系。
有人舉例收復(fù)薊北十六州之事,說兩國乃是同盟互利。也有說拓錦不過乃蠻族,實力不過爾爾,北狄被滅大岳乃是首功,拓錦不過撿了個便宜罷了。
皇帝看向池長青,朕見你時務(wù)策寫得頗有見地,你來說說。
池長青有些猶豫,時務(wù)策他只寫拓錦狼子野心,需加防范,并未提及薊北十六州之事,猛然被問到,他想起自己曾寫過的文章,心中一虛,話說的便有些結(jié)巴。
學(xué)生以為......
過了殿試才算得是天子門生,你如今只是站在大慶殿罷了,算不得朕的門生。
池長青語竭,心想自己也未承爵,也算不得臣子,只好自稱草民。可皇帝又說他乃是國子監(jiān)學(xué)生,舉子之身。
如此糊涂連自稱都弄不明白,也不知你這一路是如何考上來的!
皇帝沉下臉,抄起桌案上一份文章狠狠摜在地上。
一個連自己身份都搞不清的人竟然評論朕收復(fù)薊北十六州是背棄盟約!
朕目光短淺,飲鴆止渴,竟不如當(dāng)初獻(xiàn)出十六州的賣國賊子!
皇帝走下來,怒視池長青,你當(dāng)初既然敢寫,如今如何不敢認(rè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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