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柏微瞇起眸,一張俊臉布滿了陰鷙的冷冽,聲音也是淡漠如冰道:“所以你算計我?”
“不是我算計你,我只是想給你緩和下關(guān)系,誰知道你就那樣說了,講真的,當時簡初大概是想離婚的心思都有了吧?”
戚柏輕嗤一聲,滿眼都是淡漠的寒意,他沒有在說話,只是臉色的冷意讓沈臨風不禁有些后背發(fā)涼。
沈臨風說:“扯平了,你在電話里說的話謝玖一也聽到了,原本我打算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結(jié)果因為你,謝玖一已經(jīng)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了?!?
“知不知道又如何?你知道了還敢做什么不成?謝慎行來北城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人都已經(jīng)找上門示威了,可你呢?什么都不敢說,哼!”
戚柏語諷刺,絲毫沒有因為沈臨風此刻的心情不佳有任何的委婉和嘴下留情。
沈臨風聽后也是面無表情沒有任何回應(yīng),他坐在那兒,神色淡漠極了。
戚柏伸手打開就倒進杯子喝了口,臉上的深邃透露著凝重,他的聲音再次響起:“按照媒體對謝慎行描述,他靜默了這么多天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就離開的,既然主動來到北城,就不可能是白來一趟,你自己最好有個心理準備?!?
沈臨風沒有什么反應(yīng),神色淡淡也敲不出什么情緒,他短暫的靜默了幾秒,也跟著伸手到了杯酒給自己。
他主動端著酒杯跟戚柏碰了碰,不等戚柏有任何動舉動他已經(jīng)送到嘴邊一飲而盡,酒精的刺激感襲入口腔占據(jù)了所有的嗅覺,這種感覺并沒有讓他的情緒平息下來,反而愈演愈烈。
他又伸手拿起酒瓶倒了半杯,不過還沒有等他送到嘴邊,戚柏不冷不熱的聲音便跟著響起了:“我現(xiàn)在走路都難,喝醉了別想我伺候你?!?
原本凝重的氣氛也因為戚柏的這句話緩解了不少,沈臨風低笑著:“柏,你對我倒是一如既往的狠心?!?
“我是讓你看清事實,與其在這里買醉,還不如想想辦法怎么對付謝慎行?”
“我要怎么對付?就算我做的再多也抵不過謝慎行又能怎么辦?”
“你不做怎么知道?”
“她連實話都不敢跟我說,這不擺明了她的選擇嗎?任何人的話和決定都改變不了我的心思,但她的選擇我不得不尊重?!鄙蚺R風嗓音低啞,端著酒杯的手也伴隨著這番話下意識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