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落弦這大乘十重的大長老,都主動起身給顧衡恭敬行禮。
柳長風(fēng)和柳氏更是面容失色,也連忙起身,斷不敢繼續(xù)端坐在那里打量顧衡了。
“小的有眼無珠,不知顧前輩蒞臨寒舍,我二人真是有失禮數(shù)!”
柳長風(fēng)連忙躬身作揖,惶恐不安。
柳氏也趕緊行禮。
他們的神情,與方才判若兩人。
柳玉則是淡定從容,早就料到這一幕,她只是說道:“父親,母親,顧公子不喜別人喊他前輩,他覺得這樣太過……顯老了,對嗎?”
說著,她還回頭看向顧衡。
“柳玉姑娘與我不過見了兩次面,就深懂我的心思了。
顧衡笑道:“確實如此,兩位就莫要喊我前輩了,我現(xiàn)在也只過的凡人日子,不是什么前輩高人,你喊我一聲公子,我亦是受得起?!?
“如此,倒是我唐突了……”
柳長風(fēng)見顧衡都沒端架子,他自然也不好再擺這副卑微低頭的模樣。
畢竟,柳長風(fēng)也是想不到,這今天日炎都城里鬧了這么多樁事,他們柳府竟然還先后迎來兩尊大人物!
而且他們都與柳玉有關(guān)系,無論深淺!
哪怕僅有近距離的一面之緣,對柳家來說,都極有可能是天大的餡餅砸到腦門。
更別說,那玉音子,現(xiàn)在還相當(dāng)執(zhí)著地,要娶柳玉。
說實話,柳長風(fēng)哪怕給這位女婿跪下的心都有了。
這么好的大腿,打著燈籠也找不到啊。
只不過,柳玉似乎還很猶豫……
說猶豫都算委婉。
她就是不想許身給那玉音子!
顧衡直接在柳玉身側(cè)坐了下來,順手拿了杯茶,不過喝了一口就放下了,那味道屬實不怎么樣。
不過,他想要達(dá)到的效果,已經(jīng)有了。
蕭堂長老在這里,那就更好辦了,畢竟自己今天中午才嚇過他,強迫他上臺吹曲,可是給這位蕭堂長老搞得很尷尬的。
中午才見過,而他必然也不可能知道,現(xiàn)在的顧衡是實打?qū)嵉姆踩恕?
他依舊以為自己是個至圣一重的強者。
而且,蕭堂算是玉音子那邊的人,他說的,更可信。
沒看那玉音子的護(hù)衛(wèi),這就立刻放低姿態(tài)了嗎?
還有柳玉的父母,對他也是畢恭畢敬的。
說句實話,顧衡還真不太習(xí)慣別人擺這么低的姿態(tài)。
他還更想知道,如果這些人發(fā)現(xiàn)了他們其實是在對一個凡人行大禮的話……
那肯定會很有趣吧?
“……好生奇怪。”
玉音子的目光在顧衡身上停留了許久,心中疑惑甚多。
“奇怪,她從未說過自己與什么至圣期的隱居前輩有過關(guān)聯(lián),難不成是近些時日才遇上的?”
“這家伙最好別擾了我的好事?!?
他盯著顧衡看,而顧衡也反盯著他看,不過顧衡不打算猜管玉音子在想什么,只是動用了“火眼金睛”技能。
眼眶周圍又浮現(xiàn)出熟悉的火紅色特效。
“姓名:玉音子”
“年齡:二十七歲”
“修為:出竅六重”
“千音谷圣子,千音谷谷主的獨子,經(jīng)由特殊邪法從母胎中催生,擁有奪取‘音感’的“魔音邪體”,心性惡劣,手段極為陰險狠毒,對通曉音律的女子抱有極度畸形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