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馬君武、馮元星等人,才會有那樣的表現(xiàn)。
小書童還是太年輕,太自信了。
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算到了一切,可以算計局面,認為在李牧之前表現(xiàn)出來的強勢之下,哪怕是長安府來的人,也不可能這么毫無忌憚。
但是,當他從那幾個甲士的口中,聽到馬君武斷臂,而馮元星、甄猛等人,也被下獄拷問的時候,才明白,原來這些來自于長安府的人,竟然可以無視規(guī)則無視制度,可以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
他低估了官場的險惡和黑暗。
也低估了一些人的瘋狂和驕橫。
“是我,害了他們啊?!?
當被帶到刑架的面前時,小書童的內(nèi)心里,依舊充滿了悔恨和自責(zé)。
是他的判斷失誤,讓朋友們遭受了這樣的苦難。
如果當時沒有選擇‘強勢’姿態(tài),而是換另外一種策略的話,也許現(xiàn)在眾人就算是淪為階下囚,也不至于如此。
尤其是馬君武,做夢都想要成為帝國神宗關(guān)山牧場之中控弦營的神射手,也一只都在為此而瘋狂努力著,但現(xiàn)在,斷了一條手臂,還如何彎弓射箭?
“來人,把他的牙敲掉,掛上去。”
儲書峰看著小書童,心里略有點兒同情,但卻絕對不會手軟。
“唉,誰讓你小子,得罪的是鄭先生呢,只能怪你自己命不好,跟錯了主子?!眱宓氐?。
“我來。”那位偏將自告奮勇地出手。
他用刀柄,一顆一顆地敲掉了清風(fēng)的前牙齒。
“哈哈,小崽子,看你以后,還怎么罵人,哈哈哈?!逼珜埲潭峙d奮地笑著。
清風(fēng)原本俊俏的臉,滿是鮮血,嘴巴紅腫破碎,對方在敲掉他的牙齒的時候,故意又用刀柄砸碎了他的嘴唇,凄慘到了極點。
但是,他卻一聲沒吭,連躲都沒有躲,而是高高地昂著頭,眼神如刀似劍,死死地盯著那偏將。
“他媽的,小雜碎,你……”偏將被盯得心中發(fā)毛。
他沒來由地一陣心虛,頓了頓,他猙獰地怒吼道:“竟敢用這種目光看著我,老子豈會怕?記住,老子的名字,叫做錢程,以后想要報仇,就來找老子……還看?老子現(xiàn)在剜掉你的眼珠子?!?
一邊的儲書峰開口,道:“住手,可以了,鄭先生留著這小崽子的命,還有用呢,別弄死了,壞了鄭先生的大事?!?
偏將錢程這才悻悻作罷。
“來人,給我吊上去?!?
儲書峰指了指旁邊三丈高的吊桿,命令甲士,將小書童捆綁起來,吊了上去。
日頭毒辣。
在這樣吊桿上,風(fēng)吹日曬,是一種酷刑。
“放話出去,如果李牧不會來,那這個小崽子,就會在這刑柱吊桿上,活活吊死。”
儲書峰冷酷地道。
……
……
九龍瀑布,暗河甬道山洞中。
李牧和郭雨青兩個人,簡直就像是熱戀中的情人一樣,有著說不完的話題,到了酣暢之處,兩個人都是喜不自勝,手舞足蹈。
不論是李牧,還是郭雨青,都是武癡類型的人物。
李牧從小就向往一個‘仗劍走天涯,行俠山水間’的俠客夢,而郭雨青則更純粹,就是沉醉于修煉武道的那種成就感之中,哪怕是這些年被追殺,隱居在太白山中,都沒有放棄修煉。
這樣兩個純粹的武癡,在一起,隨便幾句話,都能碰撞出激烈火花。
在這樣的狀態(tài)之中,時間過得何其快。
其間,郭雨青離開過一次,一則是通知妻子自己無事,二則是取了自家茅屋下,埋藏了整整五年的佳釀美酒回來,直接在山洞之中暢飲了起來。
“古有圣人,以經(jīng)文下酒,留下千古佳話,今日你我兄弟,以箭下酒,不醉不歸?!惫昵喾爬诵魏?。
這五年來,他覺得自己從未像是今日這樣酣暢淋漓痛飲痛快過,仿佛是歲月流轉(zhuǎn),時間回到了昔日大草原時代一樣。
“好一個以箭下酒,干了!”
李牧也興奮的不行,直接抱著酒壇子大喝了起來。
自從來到這個星球,李牧也沒有一日像是今日這樣,如此盡心又如此溫暖,與郭雨青的好像是回到了地球時候,與同學(xué)還有們一起晚自習(xí)偷偷跑出來翹課在路邊喝啤酒擼串的那種歲月里。
有美酒,有知音,如何能不盡興?
李牧也是徹底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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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大家晚安。感謝悟空_潛龍大大的捧場。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