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尺厚的禮單,難得阮鴻飛一目十行的閱過,又給明小胖提了若干中肯的意見,指出了幾處不合適的地方。
明小胖見此良機,也不抄經(jīng)了,幾步過去坐在榻上,道貌岸然的跟阮鴻飛一起討論壽禮的事。然后,也不知怎地,討論著討論著,倆人就躺在一處去了。之后的事,便更加的順水推舟、水到渠成啦。以至于,當天下午阮鴻飛說的那些話,因當時明小胖急吼吼的箭在弦在,就沒啥很深刻的印象了。
然后,一個月后,鳳景乾收到了史上最堵心的壽禮。
東西當然很珍貴,就是沒一個鳳景乾喜歡的。
同時,鳳景乾還收到了明湛親自抄的平安經(jīng),與一封親筆信。
平安經(jīng)什么的,明湛每年都會親筆抄一份送來。拒字體依舊不大漂亮,不過,清晰大方,看得出是用心寫的,鳳景乾心下的郁悶稍稍得到舒解。然后再拆開明湛的親筆信,不看還好,看了之后,鳳景乾覺著,自己肯定得少活三年。
明小胖在信里為他家飛飛大說好話,正文如下:
父皇不知道,現(xiàn)在飛飛可賢惠啦,我說要給父皇準備壽禮,飛飛主動幫忙,給了我很多最好不過的建議。禮單上的東西,多是飛飛為父皇挑選的。飛飛說父皇一定會很喜歡的,不知父皇心下覺著如何呢?
心下覺著如何?鳳景乾臉黑的跟鍋底似的。怪道這一年的壽禮這么不合心哩!原來是賤人使了手段!
接著往下看,通篇都是贊美阮鴻飛與自夸的廢話,譬如:如飛飛這般智慧與美貌并存、品性與美德同在的男人,除了我這樣世間獨一無二、絕無僅有的男人,還有誰能配得上他呢?
然后,明小胖寫了諸多他與阮鴻飛恩愛的事。整封信,除了開頭請安祝壽的話,根本沒有半點關懷他老人家的內(nèi)容。
平日最喜歡明湛口水信的鳳景乾那叫一個堵心喲,對著弟弟哼一聲,把信遞出去,“真是有了賤人忘了爹啊?!毙杖畹耐醢说?,不定怎么在他家兒子耳朵根吹枕頭風呢,而那個耳根子超軟的笨蛋,可見已被賤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沒來由的這般擔心,生怕大好江山不知何時突然改姓了阮。
他哥罕見的大方,鳳景南接過信也瞧了一遍,很不屑地,“那賤人也就這吹吹枕頭風的本事啦!”完全不擔心自大狂一樣的明小胖會吃虧,嘖嘖,還自夸為獨一無二、絕無僅有的男人!切!沒有一幅獨一無二、絕無僅有的臉皮,正常人真說不出這樣的話!
不過,保險一點,鳳景南還是給明小胖寫了封信,提醒一個自信過頭的兒子。信很簡單,內(nèi)容如下:
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叫那賤人去給你皇伯父(不論明湛與鳳景乾如何稱呼,反正鳳景南一直沒承認那倆人自以為是的父子關系)準備壽禮。你皇伯父掃興至極,我的禮物切不能叫賤人插手,不然有你好看9有,江山給老子坐穩(wěn)了,別迷迷瞪瞪的給個妖孽禍害了祖宗基業(yè),跟你沒完!
鳳景乾看了弟弟給明湛的回信,又有些不忍,勸鳳景南兩句,“明湛如今是皇帝了,你要委婉些,得他留些面子?!?
鳳景南“切”一聲,“委婉啥?也不知道長腦袋做甚,叫個賤人糊弄了?!辈灰f明湛只是做了皇帝,就是他上了天,在鳳景南心里,那也是自己的兒子!
明小胖接到信方明白了其中首尾,抱怨阮鴻飛,“原來你安的是這個心哪。”他還想借機讓雙方緩和一下呢。
阮鴻飛冷笑,“怎么了?我不該安這個心?”
明小胖平日自詡偉丈夫一枚,見阮鴻飛冷笑,竟是屁都沒敢放一個,摸著人家的手,嘿嘿干笑兩聲,“哪兒的話,哪兒的話。我這不是想著那啥么,冤家宜解不宜結,以和為貴,以和為貴啊?!?
阮鴻飛冷哼一聲,抬腳走了。
明小胖屁顛顛兒的跟上去,一面跟阮鴻飛說好話,一面心中暗暗感嘆:這在婆媳中當夾心餅干的滋味兒,實在太不好過了有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是光光的生日,原本想下午碼出來的,結果四點一覺睡到七點鐘,吃過飯就到現(xiàn)在啦~~光光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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