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
劉日新一愣,下意識仰頭看向朱雄英,有點迷湖。
啥是實驗?
這名詞沒聽過??!
但是出于本能習慣,既然皇帝陛下都已經(jīng)開口了,那自然是沒有拒絕的理由。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更別說就是做一個什么所謂的實驗。
想罷,劉日新開口便是。
“老臣愿為陛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劉日新‘趴’的又是一個磕頭,今天這一晚上,算起來他得磕了十多個頭了,額頭上的灰就沒干凈過。
“很好?!?
朱雄英眸子看向劉日新,當劉日新與他眼眸對上的剎那。
嗡~!
劉日新感覺六覺剎那全失,腦海中有著從未領略過的遼闊出現(xiàn),他更是感覺天地之間,一股冥冥之力,開始匯聚在他的身上。
這原本黑色的夜。
在這一剎那間,赫然是化作了無盡白晝。
只見無數(shù)白光凝聚成實質,從四面八方,朝著劉日新的身軀匯聚而來。
他的身軀,在這個時候,亦是開始發(fā)生了質的變化。
最為明顯的就是劉日新臉上的褶子,竟是都開始逐漸消失,短短這么幾息的時間,劉日新仿佛是年輕了十多歲。
“小主人,你現(xiàn)在剛剛造化一重,能夠塑造的界靈有限喔,為什么要給這個老頭啊?!?
在朱雄英的身側,蒼老師身影飄忽出現(xiàn),對朱雄英的選擇很是不解。
“不過是做個實驗罷了?!?
朱雄英目光從劉日新身上收回。
天地,重新回到黑夜。
一個折身,身形于原地離去。
而跪著的劉日新,這一刻,整個人都是呆若木雞,愣在原地。
直到盞茶時間之后,這小老頭才反應過來,朝著摘星樓的方向,勐的一個磕頭拜了下去。
他雖然不是很清楚自己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變化,但是知道,這是無與倫比的恩典。
方才,朱雄英賜予了他界靈的身份和力量。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現(xiàn)在的劉日新,已經(jīng)成為了先前被朱雄英斬殺的‘天’一般的存在。
朱雄英將這個身份賜予給劉日新是有原因。
首先,這小老頭本來就是搞玄學的,這一點很合適。
其次,劉日新所掌管的掌天監(jiān),本質上就是管轄天地節(jié)氣更換,風雨調度等等等…,這職責和先前的‘天’差不多。
既如此,朱雄英便是直接給予劉日新這‘天’的權限。
這般來,劉日新將會更順手,也給朱雄英省了些麻煩。
朱雄英用人的方式,向來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更何況從剛認識劉日新開始,這老頭就一直跟著朱雄英,忠心可謂是赤膽。
紫禁城,太廟。
朱雄英身形出現(xiàn)在太廟之內。
親自,燃起了兩炷香。
焚起的煙,在這太廟之內繚繞不息,守在這太廟之外的衛(wèi)士,聽到這焚香的動靜,嘩啦啦的全部都是沖進了太廟,看著那道散衣黑發(fā)的背影,皆是肅冷拔刀。
“是何人膽敢擅闖太廟!”
衛(wèi)士兵刃亮出,擅闖太廟者,乃是可當場格殺的死罪。
朱雄英,微微側臉。
月色之下,這俊俏飄逸的側臉,映入每一個衛(wèi)士的耳中。
“陛下!”
為首的郎將見到這道側臉,驚的一怔,驟然率先跪了下去。
身為宮禁之將,自然是見過皇帝陛下的模樣。
其他衛(wèi)士見到郎將跪地稱陛下,也都是嘩啦啦的全部都是跪了下去,一個個都是冷汗止不住從額間滑落。
他們剛才竟然兵指皇帝,這可是實打實誅九族的大罪。
朱雄英沒有看這些衛(wèi)士,而是眼角余光瞥了眼外面月色。
這天光,已然是開始破曉,顯然是辰時快到了。
以老朱和阿標多年堅持上早朝的作息習慣,這個時候應該都已經(jīng)醒了。
“去稟呈太上皇和無上皇,就說朕在太廟?!?
朱雄英澹澹開口。
為首郎將聞瞬間,心頭長松一口氣,看樣子陛下是沒有責罰他們的意思。
“遵旨!”
領旨之后,這郎將快步站了起來。
對左右使了個眼色,帶著人全部都是退出了太廟,接著分作兩隊,親自朝寧壽宮和乾清宮迅速趕去。
午門之外,正打著哈欠,在候朝的文武群臣,看著匆忙從午門之前走過的兩隊衛(wèi)士,無不是臉上有著些許驚訝。
畢竟這會天都還沒亮,這些衛(wèi)士匆匆要去作何,難道宮內發(fā)生了什么事?!
其中有人上前詢問,皆是被拒,甚至于拔刀警告。
“監(jiān)國殿下,可知是發(fā)生了何事?”
劉伯溫與朱允熥在眾臣之前,劉伯溫看向朱允熥,凝聲問道。
“不知?!?
“既然敢拔刀于群臣,這些衛(wèi)士必定是奉了皇兄的旨意。”
劉伯溫看了眼朱允熥,心里暗搓搓罵了聲。
奉了皇帝旨意還需要你說?
這不是問你究竟發(fā)生什么事嗎?!
于此時。
太廟之中。
朱雄英身側,蒼老師翹著二郎腿飄在半空之中。
“這兩縷殘魂的位置,我都已經(jīng)給你標好了,你直接引過來就成。”
蒼老師抬手一點,在朱雄英的面前,有著兩道星點虛空漩渦出現(xiàn),這虛空漩渦的另一端,就是馬皇后和朱雄英母親常氏的殘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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