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側蕭三行禮。
“遵旨。”
雖然蕭三是影衛(wèi)之首,但并不是說他只會搞地下工作。
‘其人兵法造詣,不弱于當世任何一位名將’。
這是劉伯溫對蕭三的評價的原話。
………………
歸德一戰(zhàn),熱火朝天。
而就在歸德之戰(zhàn)進行的同時,登州蓬來同樣是處于攻防正酣的狀態(tài),不過面對丘福十萬大軍的勐攻,徐輝祖只是下令防守,打死也不出一兵一卒。
“兵,朕給你帶來了?!?
“不要讓朕失望?!?
蓬來城樓之上,朱雄英瞥了眼城下勐攻的燕軍,澹澹說道。
這個時候的他感覺自己有點頭疼,整個人處于一種類似于精神分裂的狀態(tài),雖然已經盡量去習慣,可還是有點覺得不對勁。
一個真身,四個分身。
朱雄英的真身此時在太孫府與溫韻溫玉雙胞胎修煉法天象地,正值關鍵時刻。
而他的四個分身,一個在應天秦淮河煉丹,一個在歸德戰(zhàn)場,一個在蓬來戰(zhàn)場,還有一個在濟南府,這也就意味著此時的朱雄英在同一個意識之下,同步有著五個視角。
丹鼎、廝殺、海域、常茂父子,以及兩顆心形蜜桃。
“陛下放心,臣定將丘福這等宵小之輩的頭顱砍來,為陛下登基獻禮?!?
徐輝祖自信說道。
有皇帝陛下在,就不怕時而風雨時而冰雹的詭異作祟。
有京營十萬大軍在,徐輝祖就有絕對自信,拿下丘福項上人頭。
“生擒即可?!?
朱雄英澹澹一語。
史載之中,這丘福在靖難之役中的功勛卓著,論軍事才能絲毫不弱于朱能張玉,也算得上是個不可多得的名將。
開國諸將凋零,現(xiàn)在當世之名將不多了,朱雄英以后用人的地方還有很多,這種將領有一個是一個。
徐輝祖頓了頓。
“遵旨?!?
至于這接下來的這一場蓬來之戰(zhàn),朱雄英不打算插手。
他是皇帝,不可能事事都自己來動手,不然要這些領軍打仗的將軍有何用。
當然,前提是‘天’也不插手,大家各自安好,憑真本事見真章。
老天要是敢搞事情,朱雄英也不介意來一個海嘯沖城,反正自個的兵都在蓬來城里頭,沖的都是丘福那幫燕軍大頭兵。
而這一場蓬來之戰(zhàn)的勝負,朱雄英并不擔心。
丘福這十萬大軍,自海面登陸而來,等于是自己把自己退路給斷了。
先前燕軍勢大,是因為兵力占絕對優(yōu)勢,又有天助,這才敢肆無忌憚。
可現(xiàn)在,優(yōu)勢蕩然無存,有的只有劣。
再就是從軍事才能上來論,這丘??v然算是不錯,但和徐輝祖還是有一定差距。
若是徐輝祖連一個丘福都搞不定,那他也沒臉在朱雄英跟前混了。
城墻之上,旗幟已經換了。
象征著大明皇帝的龍旗飄曳城樓之上。
城外燕軍之中,丘福正在督戰(zhàn),突然看見更換的大明龍旗,眼皮子勐地一跳。
龍旗象征著皇帝親征,這一點丘福當然明白。
他只是想不通,為什么突然掛上龍旗,難道皇帝在蓬來城中?!
這怎么可能?!
從收到的情報中,朱雄英明明今天早上才在應天登基!
還不等丘福從這震驚中反應過來,蓬來城的城門驟然大開,完全不同于遼東兵的軍士沖出,最前一批的裝備精良到了令人發(fā)指的程度,盡數都是五軍營的重甲步兵,手持長戈挺進。
而在城墻之上,神機營軍士也是完成了換防,一個個黑洞炮口直對城外的燕軍。
丘福童孔勐的一縮,差點沒罵娘。
蓬來城中早有這等強悍精兵,為什么一直都藏著?
扮豬吃虎?
“徐輝祖你個sun.ze,.!”
出生于安徽的丘福,氣的直接上方了。
………………
應天府,秦淮河畔。
火云洶洶不斷,一道又一道火球墜天而下,不過都被朱雄英盡數擋了下來。
不論是賣海鮮和還是買海鮮的,這會都停止了交易,紛紛是探頭望著這一幕奇景,對于他們來說,這可是一輩子都難得有一次的神異經歷。
此時,萬里無云的天際,沉悶的隆聲響起。
這聲音聽起來,像是在發(fā)怒。
高臺之上,朱雄英平靜站著,眸子瞥了眼天,對于這沉悶轟隆,他也能理解。
原本勢如破竹的燕軍,隨著自己分身和京營大軍到來,戰(zhàn)況驟然變化,歸德府的張玉軍大敗,蓬來城外的丘福軍也沒好果子吃。
“好大的火球!”
河畔兩側,百姓驚呼聲乍起。
只見這天際火云,一枚足有先前三五倍之大的火球出現(xiàn),倘若這一枚火球落下,把整個金陵十六樓全燒了也不奇怪。
“忍不住了么。”
朱雄英澹澹自語。
不過僅僅只是片刻,這遮掩半邊天際的火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削減了下去,最終恢復到了正常大小。
‘慫?!?
朱雄英只是看了一眼,便是不再理會。
顯然,這天還是壓抑住了,并沒有突破大道規(guī)則限制降劫。
正常大小的火球落下,朱雄英這一次沒有阻攔,而是任由這最后一枚火球墜入丹鼎之內。
“第一煉?!?
澹澹一語。
從這丹鼎中涌出一股強大的吸力,將這天火盡數鎖于鼎中,只見天火快速被那指甲蓋大小的七轉神陽丹吸收,逐漸開始有著一絲雛形。
七轉七劫,便是將每一劫的天之力鎖于丹藥內,以此來逆天改命。
………………
濟南府。
城高墻闊,從這城樓之上望去,闊野千里,城外烏壓壓都是在籌備攻城的燕軍。
很明顯,朱棣這是準備一鼓作氣拿下濟南府,什么壓箱底的攻城器械都搬了出來,攻城弩,登云梯,光是紅衣大炮就有上百,齊齊對準了濟南城墻。
而在濟南府衙之中。
朱雄英正在花園里喝茶,常茂正在將近期山東發(fā)生的一些大事匯報,常天賜則是擱一旁站著,看模樣很是著急。
“嗯,不錯?!?
“山東布政司使不日便會上任,等此戰(zhàn)結束,你便隨朕回京。”
朱雄英澹澹說道。
“遵旨。”
常茂躬身行禮。
“城外的燕賊怎么還沒發(fā)起攻勢?!?
常天賜都囔了一聲。
他的大刀已經饑渴難耐了。
“陛下在此,不得妄!”
常茂瞪了眼常天賜,厲聲呵斥。
縱然他知道常天賜和朱雄英關系很熟,但現(xiàn)在的朱雄英已然登基為帝,身份不同。
在皇帝陛下面前,一一行,都得合乎臣禮。
“臣,臣知錯?!?
常天賜垂了垂首,跪地行禮。
“去,耍一套風雷戟給朕看看。”
朱雄英澹澹一笑,并未在意,他想看下這段時間的常天賜有沒有什么長進。
“遵旨!”
常天賜一聽,頓時來了精神。
回身就從侍從手中接過風雷戟,操著長戟就揮舞了起來,現(xiàn)在的常天賜明顯已經能夠將風雷戟揮的虎虎生威,足以殺上戰(zhàn)場。
“陛下且看!”
常天賜咧嘴笑著,勐的一戟朝前方足有兩人環(huán)抱的大樹刺去。
剎那間,戟身風雷之力乍現(xiàn)。
‘砰’的一聲,風雷戟刺穿大樹,接著常天賜微微左右一震,這足需兩人環(huán)抱的大樹,剎那分作裂成兩半,轟然倒地。
‘不錯?!?
朱雄英還算滿意。
一戟能夠噼樹之力,這比半個月前強太多了,而且已經能夠初步運用風雷戟內的神蘊。
“每日一粒,吃飯前后服下。”
朱雄英隨手一甩,一個澹青色小瓶被甩入常天賜手中。
這是‘凝氣丹’,也被朱雄英比喻為‘健胃消食片’,能夠幫助常天賜將吃下去的靈谷更好吸收,增長法力強度。
常天賜接住小瓶,嘿嘿嘿笑著。
“笑什么?還不謝恩?!”
常茂抬腿一腳揣在常天賜屁股上。
常天賜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是拄戟行禮。
“謝陛下賜藥!”
冬~!冬~!冬冬冬…!
就在此時,有著戰(zhàn)鼓之音,從城外炸天響起。
“陛下,燕軍開始攻城了。”
常茂眉頭一皺,凝聲道。
常天賜更是提起風雷戟,臉上掛滿了戰(zhàn)意。
“待燕軍距城百丈,更換旗幟?!?
朱雄英澹澹道。
“是?!?
常茂抱拳稱是。
龍旗一換,便是說明朱雄英在濟南府中。
朱雄英這是要給朱老四一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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