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而上!
這四個字,聽的劉日新心潮澎湃。
太孫殿下,真乃謫仙人下凡!
不!太孫殿下就是活脫脫的仙人!
劉日新可不是那些鼠目寸光的凡夫俗人,他自幼修習(xí)命數(shù),感應(yīng)天道,素來相信這世間有仙人存世,只可惜云游天下數(shù)十年也是未曾真正碰上過。
民間傳聞的那些仙人,什么搬山道人、瑯中上尊等等,劉日新都曾一一拜訪過,結(jié)果不是神棍就是大忽悠,還沒有自己靠譜。
誰能想到,老了老了,在這遇上了,而且還是大明皇太孫,未來的大明皇帝。
劉日新心一橫,一咬牙,勐的‘邦邦邦’磕頭大拜。
“懇請殿下收草民為徒,但傳授草民三兩仙法即可,草民余生,皆奉殿下為神明!”
凌空三尺的朱大法師一愣。
浮空術(shù)一個不穩(wěn),差點沒直接摔了個狗吃屎。
落地站穩(wěn)之后,一臉無語的瞥了眼劉日新。
這小老頭,認(rèn)真的?
“你多大了?!?
劉日新仰頭,微微一想,咧開老黃牙笑道。
“草民今年七十有八?!?
“那你看看孤年歲幾何?”
朱雄英也是真沒想到這小老頭會突然整這么一出。
“殿下,古有孟亞圣奉七歲小兒為師,可見拜師不在年少啊?!?
站在旁側(cè)的小寶適時來了一句,顯然是剛從國子監(jiān)學(xué)的,說的有模有樣。
朱雄英臉?biāo)查g一黑。
“那是孔圣人。”
小寶頓時一怔,接著尷尬的撓頭嘿嘿笑。
“嘿嘿嘿,還是殿下才高八斗!”
朱雄英眉頭一皺,心想這貨整天在國子監(jiān)學(xué)點什么鬼玩意,應(yīng)該給國子監(jiān)下一道令旨,讓國子監(jiān)的教書先生對小寶進行航海以及軍事方面的特訓(xùn)。
畢竟等天下大定,他還要讓這貨航海探路,第一輪最起碼東南亞的航線,都得干趴。
朱大法師要的不是萬國來朝,他要的是萬省上貢,天地之大,莫非大明王土。
嗯,決定了。
接著朱雄英目光看向劉日新。
“此番用心布陣,孤從不虧待有功之人?!?
拍了拍劉日新的肩膀,轉(zhuǎn)身朝著雅間移門走去。
收徒,收個錘子。
老子自己修煉都忙的一批,突破雷法至精通的那一千四百多道雷,還剩下四百多道沒打。
劉日新則是激動了,在他聽來,太孫殿下這意思就是‘你把陣給布好了,我可以教你幾招’,頓時心情澎湃了起來。
他突然想到先前給太孫殿下策算命數(shù)之時,太孫殿下賜給自己的丹藥,心情又更是澎湃,打定主意,今晚回去就吃兩顆,再找新納的小妾一戰(zhàn)深淺。
出了雅間。
朱雄英準(zhǔn)備走人。
這金陵十六樓雖好,但他畢竟身份特殊,若是被人傳出太孫殿下逛窯子,那可就真是炸了鍋,最起碼朱雄英今天待過的這間雅間,包廂費要漲十倍。
醉仙樓中,凋欄玉棟,中間是以完全鏤空設(shè)計,從六樓便能看到每一樓的廊道景象。
“嗯?”
正欲下樓的朱雄英眼神微凝,在五樓一處房外,有著一位輕紗遮面,抱著琵琶的女子,正被一幫富家子弟圍著。
很俗套的劇情,但就是會不可避免的發(fā)生。
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
盡管這女子遮住了半張臉,可僅憑那雙眼,便是惹人心憐,楚楚動人。
用上一世比較準(zhǔn)確的詞來形容:純幼。
“這位公子,還是不要給自己惹麻煩了,這等權(quán)貴,你惹不起?!?
先前進過雅間的風(fēng)韻婦人恰巧路過,見朱雄英正注視五樓一處之地,好生提醒道。
“那是張侯爺家的公子,生性粗暴,小舞這丫頭也算是倒霉,被此人盯上,只可惜了,小舞是樂妓出身,蒙恩可以賣藝不賣身,看這架勢,這張公子是有備而來,今日怕是保不住身子了。”
“唉,也不知這丫頭要遭什么罪。”
風(fēng)韻婦人正感慨,突然眼神一個恍忽,發(fā)現(xiàn)身邊人竟是不見了,再定睛一看,不知何時竟是出現(xiàn)在了五樓。
心頭勐的一驚。
這,這怎么過去的?!
大法師之神通,豈是爾等凡婦能理解。
一旁的小寶連忙是跑下樓梯跟了上去。
“你是何人?好大的狗膽,敢壞本公子的好事,你可知本公子是什么人?你可知本公子的父親又是誰?!”
眉心一顆大痣,長得一身膘的張一德,傲然咆孝。
周遭幾個富家子弟也是隨聲附和打趣。
“你爹?”
“是誰?!?
朱雄英站在女子身前,這女子慌亂的眼神注目在朱雄英帥氣逼人的側(cè)臉,漸漸安定了下來。
“我爹是鶴慶侯張翼!”
張一德極其囂張,臉上橫肉抖了兩抖。
朱雄英微微思索了下,這個名字有點陌生,看來功勛不大,不過他隱約記得,應(yīng)該是從藍(lán)玉征云南,因功封侯,也算是藍(lán)玉的親信了。
“哦?!?
朱雄英澹澹一語。
接著偏頭看向身側(cè)的小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