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朱雄英微微點了點頭,隨即直接進了長生殿。
映入眼中,是一身姿挺拔,黑白參半的長須老頭。
與常人眼中的刻板印象不同,這位戰(zhàn)場悍將的藍玉并非是體態(tài)彪悍,而更像是一個俊秀的老帥哥。
原本歷史軌跡中的藍玉,應在洪武二十六年被老朱干死,并且裙帶株連一萬五千人,淮西那幫子人基本都被一鍋端了。
那一年的藍玉年近五十,這會洪武三十一年,也就五十五左右。
親自沖鋒陷陣比較難,但坐鎮(zhèn)中軍應該問題不大。
“都不長眼嗎?讓孤的舅姥爺就這樣站著?”
朱雄英踏步進殿,一聲斷喝,立馬有宮人慌張的給藍玉搬上椅子。
藍玉亦是反應過來,沒有真的坐,而是連忙折身朝著朱雄英跪了下去。
“臣藍玉,拜見太孫殿下?!?
走上高位,往沙發(fā)椅上一靠,朱雄英看著跪在殿中的藍玉,那一聲舅姥爺是給他面子,讓他跪著則是告訴他誰是老大。
因為王保保的存在,藍玉沒有機會北破北元王廷,更是沒有封狼居胥的蓋世戰(zhàn)績,他這個涼國公還是平定西南得來的。
所以現在的藍玉并沒有原本歷史軌跡中的那般驕狂。
當然,這也是因為朱雄英的特殊身份,畢竟二者之間是血親,要是換了朱允炆,這會的藍玉別說下拜了,估摸正眼都不會多看朱允炆一眼。
“今日天恩宴的事,可聽說了?”
朱雄英淡淡開口。
這天恩宴并非所有人都參加,有些在朝無官的勛貴就被排除在外,這藍玉就是其中之一。
老朱雖然留了他一條命,但是近些年一年比一年敲打的兇殘,食邑一削再削,現在只剩下了可憐的五百石。
至于官職,更直接。
一擼到底。
這幾年的藍玉都是賦閑在家,脾氣越發(fā)的收斂。
“回殿下,聽說了?!?
天恩宴上發(fā)生的事情并沒有下封口令。
秦王世子暗殺太孫,秦王意圖造反的消息,已經如風一般傳遍了京城大街小巷,而且還在不斷往外擴。
在朱雄英看來,這速度還是太慢了。
要是擱條件允許的年代,天恩宴他高低都得搞個直播,讓秦王朱樉全程觀看,說不定還能撈個火箭。
“給你陜西一鎮(zhèn)之兵,能否拿下秦王?!?
朱雄英淡淡開口。
其實藍玉在奉召之前就已經猜到了太孫殿下找自己做什么,這會親耳從朱雄英口中聽到這話,他的心情抑制不住的激動了起來。
“拿不下秦王,末將提頭來見!”
一句‘末將’,戰(zhàn)場殺伐之意凜然展現。
“很好。”
朱雄英站起身來。
“孤現在授你節(jié)制陜西諸軍之權,你即刻動身前往秦地,秦王但有妄動?!?
朱大法師身上第一次,流露出凜然殺機。
“滅之?!?
這一刻,跪在殿下的藍玉亢奮了,‘邦’的一個頭磕了下去。
“末將領命!”_a